林風眠抱著上官瓊走出房門,老闆娘被嚇了一跳。
昨天有客人跟她說隔壁快鬧出人命了,她不以為意。
人家夫妻情趣,你懂什麼呢?
不出人命可能還不高興呢。
修道中人懷個孩子容易嗎?
但看到上官瓊這面無人色的樣子,也不由有些慌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連下不了床了?
這玩的什麼啊?
她緊張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她有些不舒服。」林風眠尷尬笑道。
他抱著上官瓊,在一眾古怪的目光中向著飛船港口走去。
路上行人紛紛投來注目禮,不少人還小聲議論紛紛。
有些人看著美艷妖嬈的上官瓊,對林風眠兩人吹口哨,調侃起來。
這讓上官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妖女沒錯,但沒這麼丟人過。
她忍不住把頭埋在了林風眠胸前,整個人縮成一團,當起了鴕鳥。
短短一段路,她只感覺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煎熬。
來到碼頭,林風眠找到了那艘飛船,而後神情就古怪至極。
這船有些眼熟啊,這不是黃子珊那艘嗎?
果不其然,他在船頭看到了正看風景的黃子珊。
黃子珊也留意到了造型別致的林風眠兩人,神色有些古怪。
上船的時候,查驗那人看著上官瓊的身份令牌,又看了看林風眠的身份令牌。
他難以置信指著小鳥依人的上官瓊道:「她是出竅修士,你是築基修士?」
林風眠沒好氣道:「怎麼,這還犯法不成?」
那人連忙搖頭道:「不犯法,不犯法。」
林風眠抱著上官瓊雄赳赳氣昂昂走上了船,上官瓊卻把頭埋得更深了。
黃子珊走了過來,感慨道:「沒想到又見面了,你小子倒是命大。」
林風眠微微頷首,笑道:「托仙子的福,僥倖撿回一條小命。」
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碰上黃子珊,不過人家估計就是走這條線的。
自己除非晚一天或者傳送離開,不然都得碰上。
黃子珊嫣然一笑道:「你小子倒是會說話,這位仙子是?」
林風眠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上官瓊。
但看著一副沒臉見人樣子的上官瓊,他懷疑自己說出她身份會被打死。
他心中一動,笑道:「這是我娘子,她有些不舒服。」
黃子珊就算查也只能查出上官瓊的名字和修為,身份頭銜這些一般是隱藏起來的。
黃子珊有些古怪地看了上官瓊一眼,而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林風眠抱著那驚鴻一瞥就讓她驚為天人的上官瓊離去,黃子珊若有所思。
她還以為這傢伙會死在那曹正瑜手上,誰知道林風眠不僅安然無恙,還多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出竅境娘子?
怪不得這小子一點也不畏懼自己,原來是有個出竅境娘子啊!
林風眠抱著上官瓊來到她的船艙之中,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上官瓊問道:「剛剛那個女修怎麼回事?」
「她是這船上的船主,流雲宗的黃子珊,之前曹正瑜來抓我,就是她攔下的。」
林風眠把自己遇到黃子珊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說了,聽得上官瓊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她知道曹正瑜是跟著你來的,又見到了我,那就麻煩了。」
林風眠知道她擔心自己殺了曹正瑜的事情暴露,笑了笑道:「這有什麼,死不認帳就是。」
上官瓊也點了點頭,畢竟名義上的合歡宗宗主還在合歡宗呢!
林風眠正打算離開,上官瓊卻伸手抓住他衣袖。
「你留在這裡。」
林風眠看著這個不算大的房間,苦笑道:「宗主,這一起擠這多難受啊?」
上官瓊冷哼一聲道:「我信不過你,你不許離開我視線。」
林風眠無奈攤了攤手道:「行吧行吧!」
很快飛船離岸,林風眠透過窗戶看著變小的君臨城。
君臨,我會再回來的。
芸裳,鎮淵,等我!
飛船離開不久,上官瓊身上的死魂咒發作起來。
她整個人痛不欲生,看得林風眠都冷汗涔涔。
好不容易熬過去,她沉沉睡去。
林風眠關好房門,啟動禁制遛了出去。
他來到了頂樓求見黃子珊,想從她口中打聽點消息。
之前自己人微言輕,又有求於人,就算問了人家也是隨口打發。
現在有上官瓊的虎皮,倒是可以趁機詢問一番。
這也是他為何要說上官瓊是他娘子,主要是想借勢。
見到黃子珊,他行了一禮笑道:「我死裡逃生,多虧仙子,特地前來道謝。」
「道友客氣了,有你家娘子在,你死不了的。」
黃子珊果然客氣不少,主動邀請道:「林道友,既然來了,一起喝杯酒?」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風眠笑著入座。
黃子珊給他倒了一杯酒,酒水清澈,入杯即有濃香飄出,香氣四溢。
「林道友,嘗嘗我在神州帶回來的醉仙酒?」
林風眠淺嘗一口,發現口感香濃,入口有回甘,令人沉醉。
「真是好酒,聽仙子的意思,仙子還在神州呆過?」
黃子珊點頭道:「我曾在神州值守過十餘年,那裡地廣人博,人傑地靈,是不可多得的寶地。」
林風眠故作好奇道:「在下也是練劍的,聽聞神州修士多用劍,劍道昌盛,不知是否屬實?」
黃子珊點頭道:「的確如此,我在神州行走,那邊正道修士對劍頗為推崇,驚才絕艷的劍修層出不窮。」
林風眠露出嚮往的神色,感慨道:「那想必劍道宗門也極多,不知仙子可否給我介紹介紹?」
黃子珊想了想道:「的確不少,但我了解不多,就粗略講一講,道友聽聽就算。」
「目前神州的劍道宗門有十幾個,最為強大的當屬皇權劍宗,該宗宗主為劍道至尊。」
林風眠終於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整個人不由激動了起來。
如果說瓊華派的覆滅誰最可疑,那肯定是後來的劍道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