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兩人本就想找機會混入內觀,哪裡想過門還沒進,就有人主動帶他們進去。
溫欽琳還是故作矜持道:「這會不會打擾了道長的清修?」
陸遜微微一笑道:「怎麼會,與人方便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兩位姑娘請!」
兩人便跟著他一路往裡面走,路上陸遜熱情似火,引經據典地給兩人各種介紹觀內風景。
他長相英俊,又談吐不凡,若是一般女子怕是已經好感大生了。
但很明顯,他遇上的不是一般女子,甚至不是女子。
路上遇到不少道士,見到兩人都眼睛一亮,而後笑盈盈向幾人行禮。
林風眠混跡合歡宗多年,一眼就看出這些道士們眼底有些邪意,不由心中一凜。
但想到旁邊看著柔弱的溫欽琳是個金丹中期修士,他又不由底氣大增。
來到了那座寶相莊嚴的大殿之內,裡面空無一人,只有神像以及裊裊升起的香菸,檀香味沁人心脾。
「兩位姑娘請便,在下先出去了。」
陸遜彬彬有禮地行了一禮後,便不再多說退了出去。
這讓一直提防著的林風眠兩人有些懵,就這麼順利進來了?
兩人裝模作樣跪在神像前,林風眠卻突然感覺到體內的邪帝訣自行運轉。
他都已經中毒中出經驗來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靠,我就知道,送子觀音果然是這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他耳邊響起溫欽琳的聲音:「這香氣有問題!閉氣凝神!」
「我們將計就計,先假裝中毒,看看這傢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林風眠不動聲色點了點頭,連忙運轉自己體內的功法,避免中毒。
片刻後,林風眠和溫欽琳裝出搖搖欲墜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就倒在地上。
沒多久,大殿內再次走進一人,正是陸遜。
他看著倒地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道:「沒想到還有主動送上門的!真是太妙了!」
不一會又有腳步聲傳來,卻是三個小道士,看著倒地的溫欽琳不住咽口水。
「還是陸師兄厲害,手到擒來,這娘們可真漂亮,仙子一樣!」
其中一人卻憂心忡忡道:「陸師兄,這兩個女子看樣子還是黃花閨女,不是來求子的少婦,萬一被發現了……」
陸遜冷笑一聲道:「有何不妥?誰說我要放她們回去了?我剛剛打聽清楚了。」
「她們不是寧城之人,也沒隨從,只要你們嘴巴嚴實點,沒人會知道這事。」
「到時候我把她們養在觀中,夜裡兄弟們也不會寂寞,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幾人聞言呼吸有些急促,不再反駁。
有人忍不住嘿嘿淫笑了起來道:「陸師兄,那這裡有兩個,要不……」
陸遜陰沉著道:「滾,現在哪裡輪得到你們,出去把門關上!」
三人不敢再開口說話,唯唯諾諾應了一聲,走到外面把大門給關上。
陸遜看著倒地的兩人,忍不住淫笑出聲。
「美人,我來了!」
他正向著兩人伸手過去,林風眠冷笑一聲,一腳飛起踹在了他身上。
少爺我只喜歡摸女人,可不喜歡被男人摸!
陸遜猝不及防被踹飛出去,慘叫一聲,正打算開口叫人。
溫欽琳突然站起,手一招,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一般。
她一揮手,幾杆陣旗落下,瞬間將房間給與外界屏蔽了。
溫欽琳厭惡地手一甩,把陸遜丟在了地上,如同丟一件垃圾一樣。
「來人啊,師父救命!」
林風眠猜到了這個陣法的用途,微微一笑道:「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能理你。」
他一開口,陸遜就反應了過來,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道:「林風眠!」
林風眠笑眯眯道:「正是少爺我,陸仙師,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了採花的淫賊了?」
陸遜色厲內荏道:「林風眠,這是太虛觀,你想幹什麼?」
林風眠居高臨下,一腳踩他身上笑道:「我想幹什麼?陸小仙師,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情況?」
溫欽琳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們在這太虛觀為非作歹,今天如果不是碰上我,你們不知道還要為禍多久!」
陸遜臉色煞白,整個人都不好了,戰戰兢兢道:「我只是初犯,兩位饒命。」
林風眠蹲下身子,冷漠道:「好了,老實說,你們一直啟動這個陣法,你們觀裡面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陸遜正打算開口交代,一聲輕嘆傳來:「兩位有什麼不如直接問我吧。」
大門被緩緩推開,黃龍真人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倒在地上的陸遜一眼,冷哼一聲道:「孽徒!」
陸遜嚇得一抖,不敢抬頭看他,只是低聲道:「師尊,救我!」
黃龍真人沒有理會他,對如臨大敵的林風眠行了一禮道:「林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林風眠撇了撇嘴道:「你來得倒是挺快,這些都是你指使的?」
黃龍真人卻搖頭道:「此事我並不知情,如果不是林公子,我還被這孽徒蒙在鼓裡。」
「此事是我教徒無方,才惹下如此多的禍患,貧道願意受任何責罰。」
林風眠不由萬分錯愕,他本已經做好了驚動了幕後黑手,與對方來一場大戰的準備。
誰知道對方上來就投降,這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之上的感覺。
「任由責罰?道長,我若要殺了你,你也認了?」
黃龍真人卻搖頭道:「我這劣徒雖然作惡多端,卻只是採花好色,並不曾傷人性命。」
「貧道最多是管教不嚴,罪不至死,公子要殺我,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林風眠看著這老傢伙說得頭頭是道,不由看了溫欽琳一眼。
溫欽琳點了點頭,傳聲道:「只要沒證據證明他參與其中,他的確罪不至死,最多被關一段時間禁閉。」
林風眠鬱悶得吐血,沒好氣道:「老道,我問你,今天早上你在哪裡?」
黃龍真人老實道:「老道自與公子見面以後便一直在觀內閉關,不曾外出,觀內所有人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