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心詫異的看向雷高鵬,這人眼界高,一向對誰都看不上眼,雲浪這種普通人,一般情況下,更是不會入這人的眼。
卻不想這人會想認識雲浪?
「當然可以,這雲公子本事多著呢,不單單只會治病的。」沈婉心壓下心中驚異,笑著沖其道。
「是嗎?那我更想認識認識了。」雷高鵬挑眉道。
方才雲浪遇事不慌不忙,有勇有謀,這份沉著冷靜,讓雷高鵬很是欣賞。
現在聽說對方還有別的本事,他就更好奇了,此人一身氣度,可一點不像是普通百姓。
「那好,下次雲公子來縣城,我引薦你們認識。」沈婉心笑著道。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老夫就先行離開了。」這時,杜大夫忽然站出來開口道。
張達民淡笑著頷首:「今日之事,多麻煩杜大夫了。」
「老夫並未幫上什麼忙。」杜大夫現在心裡憋著一口氣,本就不爽,聽到這話,更覺張達民是在嘲諷自己,這會兒面上更是淡漠。
不過就算怎麼樣,他也不能甩臉子,畢竟張達民的身份擺在那裡。
他雖然不能拿張達民怎麼樣,卻將今日這筆帳記在了雲浪身上,他心中暗暗道,這雲浪最好別求到他門下,屆時,他一定要對方好看!
沈婉心著人送走杜大夫,看著張達民道:「咱們這下該是得罪了杜大夫。」
「自己本事一般,就怪不得別人搶他風頭。」張達民對此倒是無所謂,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還不足以讓他看其臉色。
沈婉心點點頭,大家喝過雲浪說的酸棗葛根花水之後,陸陸續續恢復許多,便告辭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院子漸漸安靜下來。
沈婉心這一日簡直精疲力盡,待將大家全部送走之後,才扭頭去找罪魁禍首,但哪裡還有罪魁禍首的蹤跡?
「沈意安呢?」沈婉心問下人。
張達民也看著下人。
下人嚇了一跳,連忙道:「剛剛沈爺還在這兒待著的,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是不是去了哪兒歇腳?」
沈婉心冷笑一聲道:「今日我不把他活剝一層皮,我就不姓沈!」
這個狗東西闖下如此大禍,竟然說走就走,簡直是活膩了!
張達民這次也動了怒,聞言道:「夫人是該管管了,這次索性是沒出什麼事,若真出了什麼是,本官這些年的經營怕是要全毀了。」
「老爺放心,這次我定要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老大!」沈婉心臉色冷沉,憤憤的道。
而沈意安氣喘吁吁剛逃出張府,便被手下追上,匯報導:「沈爺,出事了,咱們酒行被人堵了!」
「誰敢堵我的酒行?不要命了?」沈意安聞言大怒,厲聲道。
「不知道,您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手下一哆嗦,連忙道。
……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雲浪和王大虎、沈六三人回去的路上腳程要比之前快上許多。
三人沉默的出了城。
沈六還是沒沉住氣,看向雲浪問:「雲浪,你怎知那些人是酒精中毒呢?」
「看樣子像,我也就是誤打誤撞的。」雲浪隨口答道。
王大虎若有所思的看向雲浪,這人的變化太大了,之前從未觸碰過的東西,這人好好的就會了。
剛開始他還覺得驚訝和疑惑,現在已經麻了。
當時在張府聽到雲浪說有辦法,他都沒覺得驚訝。
再者,雲浪自己是釀酒的,或許知道一些相關信息也無可厚非。
沈六則不同,他撓撓腦袋,感慨道:「誤打誤撞救了一院子達官貴人,這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不僅幫了縣老爺和縣老爺夫人,還幫了那些鄉紳,你說日後,他們回想起來,是不是會對你感激不盡?」沈六衝雲浪眨眼詢問。
雲浪輕聲一笑:「我又不是那些人的蛔蟲,我怎麼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感激我?倒是眼下,咱們再在路上浪費時間,回去得後半夜了。」
沈六一噎,也不在廢話,三人快步往前走。
回到青牛村時,雖然沒到後半夜,但也不早。
這次酒的訂單少之又少,雲浪只交給小翠一人解決,而自己則專心致志準備起平陽侯吩咐的事來。
一大早,雲浪便帶著護衛隊的人上了山。
讓大家幫忙找好自己想找的東西後,雲浪又幫大家獵殺了幾隻山雞表達感謝。
又有肉吃,大家自然開心,恨不得雲浪之後多找他們幫忙。
他們算是發現了,只要跟著雲浪,他們鐵定能得到好處。
帶著一眾人下山之後,雲浪回到家便看到家門口停著幾匹烈馬。
「隊長,這是侯爺的馬吧,侯爺又來尋你了!」有人興奮的大喊。
「肯定是,這匹馬我上次好像就見過!」
「對,我也見過!」
之前雲浪的釀酒事業一直起起伏伏,並不穩定,遭來村上不少人說閒話,但自從平陽侯來村上找過雲浪之後,大家再也不敢小覷雲浪。
在他們看來,平陽侯看重雲浪,就算雲浪釀酒的生意做不好,雲浪也不會缺了吃喝,前途無量。
所以這會兒村上的人對雲浪一陣刮目相看,尤其還有些人時不時能從雲浪這裡賺些外快,完全成了雲浪的追捧者。
甚至還在村上大讚特贊雲浪的優點和好處。
現在整個青牛村,怕是都沒有誰敢看不上雲浪。
雲浪看著面前的幾匹馬抽抽嘴角,他是和平陽侯說好今日來看如何解決騎兵的問題,但沒想到對方這麼早就來了。
他還什麼都沒準備。
「今日你們先回吧。」雲浪看向幾人,出聲道。
眾人立馬斂了神色,點頭道:「是,隊長有事儘管找我們。」
打發走眾人之後,雲浪便進了院子。
院中站著平陽侯的四個手下,獨獨不見平陽侯的身影,雲浪疑惑的看著一人問:「侯爺呢?」
「在屋內。」秦昭撓撓頭,指了指雲浪屋子的方向,神色尷尬的道。
就算是他,也知道雲浪不在,家裡只有兩位女眷,他們這些外男怎麼也該再院中等雲浪。
但偏偏他家侯爺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就那麼大喇喇進了人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