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時間,整個青牛村都對雲浪成立護衛隊的事好奇不已,晚飯時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雲浪來。
「這雲浪也不知受了誰的點撥,竟然忽然變得如此聰慧強大!」
「不管是誰的,都是咱們青牛村的福氣,這兩天鄰村的媒婆都來咱們村晃悠,有好多姑娘想嫁到咱們村呢,就因為咱們村出了一個打虎英雄!」
「早知道雲浪會變的如此強,那會兒讓我家姑娘嫁過去多好。」
又打得了老虎,又會釀酒賺錢,現在想想雲浪的小金庫,他們既羨慕又嫉妒。
青牛村名人云浪還要組織成立護衛隊,他們又好奇又激動。
激動的事日後他們又能上山挖野菜了,好奇的是葉昊準備怎麼訓練呢?
而王二虎一眾護衛隊成員則懷著疑問和好奇,在第二天天蒙蒙亮時到達了約定地點。
青牛村山腳下有一大片空地,是青牛村的打穀場,農忙時,家家戶戶在那兒曬糧食,熱鬧非凡。
現在還不到收穫的季節,所以打穀場十分安靜。
他們到時,雲浪便已經在那兒等著,不對,是雲浪和宮黛雨已經在那兒等著。
「浪哥怎麼把嫂子也帶來了?」冬生看著這一幕都懵了。
王二虎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難不成嫂子也要跟著咱們一起練?」
他一直覺得宮黛雨和青牛村格格不入,沉默寡言,一副清冷姿態,也不知道雲浪當初為什麼要選她。
現在看樣子,兩人似乎處的很好?
「隊長!」余大華率先趕到雲浪面前,沖雲浪喊了一聲。
雲浪對其笑了笑,他早就看到這些人朝這邊走來,待大家都到後,雲浪便說:「大家平日裡都下地幹活兒,力氣肯定有,但我讓大家做的一些常規訓練大家還是要做,每天都必須做!」
「是,隊長,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絕不反駁!」
「沒錯,絕不反駁!」
「一切都聽隊長指揮!」
眾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著,葉昊聽著心裡不禁感嘆,古人骨子裡的叛逆因子是一點也沒有啊。
「好了,接下來先繞著打穀場開始跑圈。」雲浪道。
雲浪的基本訓練很簡單,跑步,做仰臥起坐,伏地挺身,平板支撐等等,一套動作下來,大家早已大汗淋漓。
而不知什麼時候,村民們竟然站在外圍觀看這邊,雲浪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好看的?
「雲浪真厲害啊!這訓練方式,我之前聞所未聞!」
「誰說不是?之前鄰村那個小王去當兵受傷回來和我聊過軍隊的事,訓練也不是這麼訓練的!」
「雲浪真的是咱們青牛村的榜樣!」
……
圍觀了一早上的村民,對雲浪都是贊口不絕。
早上訓練完後,雲浪就根據村長提供的青牛村地形圖,讓兩組人出去巡邏,有不安全因素,第一時間通知他。
回去路上,宮黛雨走在雲浪身邊,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幾分薄汗,氣息甚至都還沒有喘勻。
「雖然今天做完訓練讓你們都拉伸了,但明日起來,渾身怕是還要疼,你若受不住要和我說。」雲浪歪頭看了宮黛雨一眼,溫聲道。
其實不光宮黛雨,就他這原身小身板,明天怕是也不好受。
之前這身體瘦弱不堪,鍛鍊更是沒有,飽飯都沒吃過,要想一下子練出八塊腹肌,那是痴人說夢,想都別想。
所以只能一步一步來,現在先增肥,養好身體才最重要。
「你覺得我會起不來?」宮黛雨抿唇問。
雖然知道雲浪是在關心自己,但是被看不起的感覺還是讓她產生幾分不舒服。
「不光是你可能起不來,就連我都夠嗆,人體有種肌肉本能,長時間不鍛鍊,一下子鍛鍊肌肉犯疼是正常現象。」雲浪就知道宮黛雨會誤會,無奈出聲解釋。
一起生活這些天,他自是對其有幾分了解。
表面冰冷是宮黛雨給自己加的一層保護色,而且本人骨子裡驕傲萬分,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行。
果然,雲浪話音剛落,宮黛雨面色便好看了幾分。
她長長的睫毛輕眨,猶如兩把小扇子似的,聲音更是軟了幾分:「就算疼,我也會堅持爬起來繼續訓練,這個過程總要經歷,過幾日便好了。」
若自己沒去參加今日訓練,宮黛雨便不會知道,原來訓練還能這麼來,她曾多次去軍營看過將士們訓練,她可以肯定,那些人絕沒有這麼累,訓練花樣兒也沒有這麼多。
如果這些訓練方式運用到軍營中,又會是怎樣的一場變革?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今天是第一天,她只覺得渾身酸麻,若是長此以往,自己的身體真的會變強嗎?她很期待這其中的變化。
「你能這麼想便好,倒是鮮少有女子如你這般堅強。」雲浪笑著稱讚。
兩人走路時挨得近,雲浪無意觸到宮黛雨的手背,對方便如觸電般閃開,雲浪起先沒注意,但次數多了,便發現了宮黛雨的小動作。
這人就像只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的小動物一般,試探著想出穴,但又忍不住往後退。
他勾了勾唇,在下一次兩人手背相碰時,不等宮黛雨退縮,便順勢牽上了對方的手,微涼的手心柔軟細膩,拇指食指間有微薄的薄繭。
宮黛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走路甚至都有些不會了,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了被牽住的那隻手上,握著自己的大手乾燥溫熱,是與自己不同的觸感。
「你……」兩人往家的方向走,氣氛太安靜,宮黛雨想找個話題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便隨口問道:「你回去又要釀酒,又要製作諸葛連弩,忙得過來嗎?」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子牽手!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表達!
反正她覺得她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想將手抽出來,但自己竟然產生出一種捨不得的情緒!
真的很離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娘子幫忙,應該忙的過來。」雲浪看著宮黛雨漲紅的臉頰,笑著說,其實緊張的又豈是宮黛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