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行動?
什麼行動?
幾人背著他到底秘密謀劃了什麼,為什麼他一無所知?
平陽侯蕭諾像是一個局外人站在眾人身邊,望著虎賁軍將領興致勃勃,激動無比的神色,感覺自己慘遭了虎賁軍孤立。
他才是虎賁軍真正的主帥。
但為什麼,眾人秘密謀劃了某個重要的行動,他卻一無所知。
「雲先生…」平陽侯蕭諾張了張嘴,正打算詢問,沒想到雲浪直接忽視了他,一臉嚴肅的開始安排各個將領前往執掌的方位。
片刻後。
虎賁軍之中響起來了震懾天地的殺喊聲。
「大夏蠻子殺害了朝廷督軍使!」
「為督軍使報仇!」
「擊退敵軍!」
短短几分鐘時間,原本無精打采,已然成為潰敗之勢的虎賁軍,忽然間再次恢復了戰意,且肅殺戰意愈發濃郁,隱隱蓋過了上萬敵軍。
這一切。
只因為雲浪的到來。
遠處的渾脫兒勒停戰馬,喝令大夏邊軍準備作戰,神情剎那間閃過茫然。
什麼東西?
督軍使是誰?
他確實殺死了幾個驛城之內的人,但那都是一群普通百姓,根本沒有虎賁軍的將領和城內官員!
嘶,難道是之前被一刀斬殺的那個老者?
外表像是一個土地主,沒想到走眼了,看不出那傢伙竟是個督軍使!
不止是他一個人疑惑,身後的上萬大夏邊軍同樣莫名其妙。
按理來說,大乾督軍使應該是躲藏在軍營最後方,他們還沒衝到軍營後方呢,那個督軍使到底是怎麼死的?
斬殺大乾督軍使,潑天的戰功!
再說雲浪這一邊,敲定了大乾督軍使趙公公是被敵軍斬殺,他便暗中吩咐所有將領拉起暗中的火繩。
沒錯。
早再幾天之前,他就隱秘的帶著虎賁軍幾位將領,在地底下隱藏了眾多的瓷瓶炸彈。
此刻上萬大夏邊軍的腳下,一共埋著上百個瓷瓶炸彈。
一旦爆炸起來,威力無窮!
要想殺督軍使這件事做實到大夏敵軍身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所有敵軍殺光。
如果做不到,朝廷很快便能查出真相。
於是,虎賁軍心急如焚的攥緊了火繩,吹燃了手中的火摺子,在得到了雲浪和將領的示意之後,他們立馬忍不住點燃了火繩。
「炸死你個龜孫!」
「奶奶的,都給老子去死!」
「爆炸!」
虎賁軍士卒臉上頓時浮現出激情的喜悅,激動大喊。
剎那間。
被點燃的火繩引燃了藏在地下的瓷瓶,火光如同長蛇一般蔓延,直指上萬大夏邊軍的腳下。
「快撤!」
「撤退!」
不知道為什麼,渾脫兒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發麻,仿佛如芒在背,懸掛著無數根銀針,充滿了死亡的恐懼。
但他們還未曾來得及反應。
腳底下的泥土中,猛然爆發出來了耀眼的火光。
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又或者像是按下了某個隱藏著大恐怖的按鈕,火光連綿成為了一片。
轟隆隆——
伴隨著爆炸聲和清脆的破裂聲。
大夏鐵騎胯下的戰馬受驚吼叫,驚慌失措逃竄。
而無數炸碎的瓷瓶碎片,猶如利刃一般朝四面八方激射,插入了大夏邊軍身體中。
慘叫聲此起彼伏。
大夏邊軍上萬人潰不成形。
「什麼回事?!」
「這什麼東西?」
「為何無緣無故,發生了爆炸!」
渾脫兒勉強躲過了無數瓷瓶碎片的激射,伸手拔下嵌入小腿的一小塊瓷瓶碎片,眉頭緊緊皺起。
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
導致大夏邊軍損失慘重。
上萬人的建制,此刻混亂不堪,受傷之人更是達到了一半之多!
慘死者,屍體擺滿了驛城的軍營。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虎賁軍故意拖延時間,將他們引到了這個位置。
這裡,設置了虎賁軍早已準備的埋伏!
他們自認為抓到了進攻驛城最好的時機,殊不知那位擔任平陽侯蕭諾軍師的雲先生,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鑽入陷阱…
「勝!」
「殺啊!快殺啊!」
「雲先生威武!」
「諸位隨本將出擊,擊退潰敗之軍,把這群蠻子趕出驛城!」
眼望著火藥瓷瓶的爆炸殺傷力驚人,虎賁軍全體士卒歡呼雀躍,提著武器躍躍欲試,胸腔內再度燃燒起了熱血。
多虧了雲先生設計了瓷瓶火藥炸彈,並暗中施展計謀,借著朝廷督軍使趙公公的手除掉了大夏上萬敵軍,再通過大夏上萬敵軍,解決暗殺朝廷督軍使趙公公帶來的麻煩。
如此計謀。
簡直是精妙絕倫,一石二鳥!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要撤退嗎!」
不愧是飽受過訓練,十分精良的大夏邊軍。
爆炸過後幾分鐘,活著的將領快速聚集了還活著的士卒,再次形成了建制。
爆炸的聲勢確實浩大,但殺傷力沒有那麼嚇人。
他們足足上萬人,僅死亡了不到兩千人。
其他的則或多或少受了點傷,又或者因為戰馬受驚,被迫脫離了戰場。
他們參與過大大小小上百次戰爭,從未遇見過如此神秘霸道的武器。
毫無徵兆的,瞬間綻放出上百道驚雷傷人。
難以想像。
大乾到底是怎麼弄到這些奇奇怪怪,且殺傷力威脅力極其強悍的武器?
「可惡!竟敢挑釁我等!」
「將軍,衝鋒吧。」
「沒有了鐵騎,我等照樣讓這群兩腳賊跪倒在彎刀之下!」
活著的步卒攥緊長矛和彎刀,戰意濃濃請戰道。
「不可。」渾脫兒眯著眼打量遠處神情鎮定自若,正有說有笑的和平陽侯蕭諾聊天的雲浪,謹慎的他不敢冒險,也知道衝動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誰也不知道。
大乾到底是如何忽然間製造出了爆炸。
手裡還有沒有再次製造爆炸的武器。
如果真的存在…
那貿然進攻無異於送死,上萬大夏精銳邊軍都得交代在驛城。
他們被那坐在白馬上的年輕男子設計陷害了,一不小心踏入了圈套之中!
什麼防守空虛。
什麼朝廷督軍使。
全是那位騎著白馬的年輕男子,陰謀詭計之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