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修士完全沒有看清楚,謝萱萱是如何出劍的。
那速度快的就像一道殘影,完全沒看清。
此時,謝萱萱站在他們面前,手中持著一柄寶劍,劍光如龍,氣勢凌厲,哪裡還像不能修煉的廢物。
另一個修士轉身就跑,媽媽個天呀!再不跑就小命不保了。
修士心裡飛速轉著念頭,邊逃還邊看身後有沒有人追來。
謝萱萱一劍結束了那個瘦修士,這才抬腳去追逃跑的修士。
逃跑的修士逃得遠遠的,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轉頭看向身後沒人,準備坐下去休息一下。
然後他轉回頭,眼睛一下子就鼓突起來。
「你,你……」
他顫抖著聲音,手指向站在他前面的謝萱萱。
「跑呀,怎麼不跑了,停下來是想等死了嗎?
還是想抽筋扒皮,靈魂點天燈呀?」謝萱萱雙手環抱,嘲諷的說。
修士終於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這哪裡是一個丹田廢了的廢物,狐煙子母女倆騙了他們呀!
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胡萱萱也懶得廢話了,照舊是一劍結果了這個修士。
她用清潔術清潔了劍上的血污,就靜等不遠處的人走來。
謝筋竹上前看了眼地上屍體,收進儲物袋裡,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讓他們跟著我來了。」
謝萱萱自嘲一笑,說:「現在你知道了,還有,你也不是來接我回家族的吧。」
謝筋竹知道瞞不住,只得點頭:「家主讓我殺了那個雲暖,他認為毀了謝蘭蘭的丹田不是你,是你身邊的雲暖。」
謝萱萱冷笑一聲,說:「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為了謝蘭蘭,就要殺我的恩人。
他是怕我死的不夠快,要斷了所有幫助我的人。
呵呵!真是好父親啊!」
謝筋竹更加難堪了,替家主。
他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堅定的說:「萱萱,現在你也是元嬰,跟你父親同樣等級。
我回去跟幾位族老商量,你,接替你父親的位置怎樣?
家主他,辦事情越來越糊塗了。」
他身為家主的叔叔,一直以來都在閉關修煉,幾乎不曾過問家族裡的事情。
他看著謝萱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
「家主他,辦事情越來越糊塗了。萱萱,你,做家主怎樣?」
謝筋竹再次說道,他知道,這是他能為家族爭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
謝萱萱看著謝筋竹,她知道,這是謝筋竹這個五叔公對她的信任,也是對她的期待。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五叔公,我明白你的好意。
家主的位置我不要,我這次回去,只是把該我的東西取走,該報的仇報了。
然後,我就要跟著雲暖阿姨去外面闖蕩。」
謝筋竹聽了謝萱萱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謝萱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看著謝萱萱,想要勸說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家主對謝萱萱傷害太深,她對家族沒了歸屬感了。
「萱萱,你的決定我已經知道了。
我希望你能夠慎重地考慮你的決定,將來才不會後悔。」謝筋竹最後說道,然後默默的陪著謝萱萱回家族。
謝萱萱知道,謝筋竹是出於對她的關心才會這麼說,她深深地感激他的關心。
謝萱萱回到家中,她看著熟悉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感慨。
曾經,這裡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回憶,而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了。
經歷了丹田被毀,父親遺棄,她變得更加成熟和堅定。
「走吧,進去吧!」謝筋竹說,「你先回你的小院,我去找家主。」
謝筋竹說完就走了,一根筋的他完全沒有想過,哪裡還會有謝萱萱的小院。
謝家人口眾多,大院占地面積也不小。
謝萱萱以前住的閨房小院,離家主的主院並不遠。
在她被趕出家門,到靈田做農女時,小院就被謝蘭蘭霸占了。
現在,謝蘭蘭也被發配去做農女了,那象徵著嫡女身份的小院,也不知道又是哪位庶女住進去了。
她的母親是父親的原配夫人,生下她後就慘死產房,原因是母親體弱,經不起生女折騰,才會死亡。
一年後,狐煙子抱著謝蘭蘭,以妾的身份進了謝家。
狐煙子一直想轉正為妻,好讓謝蘭蘭也水漲船高,升級為嫡女。
然而,謝家規矩嚴格,妻妾之別不可逾越。
更何況,謝萱萱母親娘家家族雖然比不上謝家人多勢眾,卻是修真界人人羨慕的煉丹世家。
謝家的丹藥生意,完全依賴於謝萱萱母親娘家供貨。
謝家主擺出一副對亡妻情意渾厚,不願有人占用亡妻的位置姿態,討好了謝萱萱母親的娘家人,丹藥供應才源源不斷。
因此,儘管狐煙子使盡手段,也未能轉正。
而謝萱萱,作為原配夫人的女兒,身份自然高貴,但卻因母親早逝,缺少了母親的庇護,使得她在家族中的地位日漸勢微。
謝萱萱的父親,謝家家主,更看重家族的利益。
他對親生女兒謝萱萱的關心,也僅止於偶爾的問候。
而謝蘭蘭和狐煙子,卻藉機在家族中挑撥離間,使得謝萱萱的日子越發艱難。
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弱者,她是元嬰期修士,有能力保護自己,更有能力為自己報仇。
謝萱萱走進家族深處,一座座氣勢恢宏的建築映入眼帘。
這裡的每一棟房子都充滿了壓迫感,彰顯著家族的底蘊和實力。
路上,有丫鬟看見她,悄悄議論。
「這不是大小姐嗎?」
「大小姐不是被送去做農女了嗎?怎麼回來了?」
「大小姐還是那麼漂亮,哪裡像廢人?」
「對呀,不過,也看不出有修為的樣子。」
「嗯吶,以前大小姐多麼意氣風發呀,可憐了。」
「她還回來幹啥呀,不怕狐姨娘是絆子呀!」
……………
謝萱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丫鬟們的議論,她目不斜視往前走。
她來到了一座獨立的庭院,這裡就是她以前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