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要帶著小妹妹走路去嗎?到最近的嘰哩城,走路去最少也要一年。
你們要辭去工作嗎?外面工作不好找哦。」謝萱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雲暖。
雲暖現在才發現,謝萱萱並沒有看出自己是修真者,而是認為自己只是普通人,並且還誤會自己是這裡的工人。
「姑娘,我是誤入這裡的。
我剛從那山里出來,我男人和孩子出山買東西,就沒有回來。
所以,我帶著女兒出來找他們。」雲暖解釋,順手指了指那座巍峨大山。
謝萱萱目瞪口呆地看著雲暖,「你,你是從那座山里出來的?」
雲暖點頭,露出一個誠實的微笑。
謝萱萱突然拉了雲暖又返回那個臭不可聞的小木屋,在關門前再次伸頭看了看外面,「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阿姨,你真是那山里出來的?嘰哩咕嚕山?」謝萱萱再次強調問道。
雲暖奇怪,山里出來的人,難道有其他什麼說法。
同時,她也知道了,遠處那座最高的山叫嘰哩咕嚕山。
她不動聲色的再次肯定的點頭,「我們是從山裡出來的,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著了,你以後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是從那山里出來的。
還有,你是不是沒有嘰哩牌呀?」
謝萱萱秀眉蹙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擔心的樣子。
「為什麼不能說?還有嘰哩牌是什麼東西?」雲暖問。
她剛開始躲藏時也曾用神識想進入謝萱萱的識海,結果卻進不了。
「嘰哩牌,就是你的身份證明。
而那山裡的人,因為天生跟嘰哩獸親近,所以,就有人利用山裡的人來誘捕嘰哩咕嚕獸。
一旦有人知道你們是從那山里出來的,你的生命就不會是你自己的了。
你們還是趕緊返回山里吧,你看你女兒多可愛呀!
萬一,萬一被那些人發現了,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謝萱萱苦口婆心的勸說,希望能勸動雲暖趕緊返回山里。
「謝萱萱,在不?趕緊把糞送去1號靈田。
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這裡偷懶。
你現在可不是啥大小姐了,敢偷懶,我告訴管事,你今天就別想吃飯了。」
外面,一個人大聲喊著,聲落門也砰的被推開了。
「你們在幹啥?咦,這是新來的嗎?怎麼還帶著個小孩?」
門外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婦人看見雲暖眼睛都睜大了。
「張阿姨,我們……」謝萱萱心裡驚慌失措,忙開口想解釋。
「對不起,我們馬上做,我,我,小姐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來幫她忙。」
雲暖微垂著頭,面容微變,變得臉上皮膚微黑,更普通。
「你這麼說,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只是來幫忙的?」姓張的婦人一下子就聽出了雲暖話里的意思,面色變換不停。
「張阿姨,她們馬上就走,我也馬上把肥料送過去。」
謝萱萱急忙站到雲暖前面,擋住張阿姨打量的眼光。
「哼!不是大小姐了,還擺大小姐的譜,居然敢叫人幫你幹活。
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管事,看你怎麼交待。」
張阿姨眼裡閃過一抹算計,轉身就走。
「你快走,張阿姨肯定是去找管事了。
管事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快點,從那裡離開。
等下我攔著點管事,你千萬別回頭,有多遠走多遠。」
謝萱萱推雲暖出小木屋,指了跟張阿姨離去的相反方向。
「我走了,你怎麼交待?」雲暖好似猶豫不決。
「沒事,你是來看我的,看完了我,自然走了。」
謝萱萱說完就推雲暖走,她自己返回了小木屋裝干糞。
雲暖看了看屋裡忙碌的身影,轉身到小木屋後面,身形一晃就進入了空間。
「主人,這個萱萱姑娘真可憐。」小泥鰍說。
小綠搖晃著頭上的揪揪感嘆:「嫡庶之爭永無止境,這個還是庶女占了上鋒,家主眼盲,這個家族離衰敗不遠了。」
雲暖搖頭否定:「那個不一定,你沒看見這個嫡女,即使成了普通人,也不卑不亢嗎?」
小泥鰍故著老氣橫秋的說:「此話差也,她現在只是普通人,哪裡能影響她的家族。」
雲暖不置可否,小綠倒是跟小泥鰍爭辯起來。
小綠說:「主人給嫡女吃修復丹田的丹藥,嫡女恢復修煉,報仇雪恨,一舉奪了家主之位。
看她的修養品行不錯,不會帶領族人走上歪路,家族自然不會敗落。」
小泥鰍說:「就算這個嫡女丹田恢復,離報仇雪恨之日也遠,因為她的父親肯定等級比她高,她絕對打不贏。」
小綠詭異地一笑,說:「武功高也敵不過毒藥厲害,主人給她一瓶最毒的毒藥,毒藥就能解決的問題,幹啥要硬碰硬!」
小泥鰍瞪目結舌,一時無話可辯。
「別鬧了,看,那個姓張的回來了。」
雲暖話說完,小泥鰍趕緊坐到雲暖身邊向外看。
小綠撇撇嘴,心裡愎誹:「哼!爭辯不贏就跑,無趣!」
她也坐到雲暖另一側,還抓了一把瓜子遞給雲暖,兩人邊吃邊瓜子邊看熱鬧。
張阿姨來了,管事來了,那個庶女謝蘭蘭也來了。
「謝萱萱,小姐和管事來了,你們還不快點出來。」
張阿姨得忘地沖小木屋吼道,還獻媚的對謝蘭蘭說:
「小姐,謝萱萱這賤貨膽大包天,竟然敢不服從安排,偷奸耍滑,讓別人幫忙幹活。
你可不能心慈手軟,輕饒了她。」
謝蘭蘭輕柔的說:「話也不能這樣說,姐姐畢竟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讓她來裝糞,確實難為了她。
姐姐不想干也情有可原,要是可以,我都願意幫姐姐幹活。
只是,姐姐犯了大錯,父親罰她來幹活,就是想讓她認識到錯誤。
如果她不幹活,讓別人幫忙,豈不是與父親的初衷相違背。
唉,我也不敢幫姐姐的忙呀!」
小泥鰍在空間裡說:「主人,她這意思是」她還很同情她姐姐了?」
雲暖吐了瓜子皮,「你一條龍懂啥,這是高級的茶言茶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