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

  這就是農村的現狀,至少是黑山村的現狀,總有幾個孬種的村民,為了一己私利而在村里攪風攪雨。§.•´¨'°÷•..×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黑山村,村民們談論的都是有關大棚里的蔬菜。

  他們都期盼著,大棚里的蔬菜,真的如同雲暖所說的一樣,在寒冷的冬季,也能很好地生長。

  樹挪死,人挪活,冬天不能種地,那就想些別的活計。

  以前他們都是去城裡尋找短工,這幾年乾旱,別說城裡了,哪裡都沒有短工可以干。

  這個冬天,他們本以為就在床上躺著等春來臨,是雲暖的一句話:

  蔬菜大棚可以種植反季節蔬菜,可以增加家裡的收入,

  讓村民們又活躍起來!

  現在,他們就盼著大棚里的蔬菜發芽。

  雲暖家的蔬菜最早發芽,然後,就好像春風吹來了一樣,很多大棚里的蔬菜都發了芽。

  有少部分人的蔬菜還沒有發出芽來,這些蔬菜沒有發芽的人家家裡都很著急,又擔心。

  錢瓜皮的媳婦,叫伍盼弟的女人,在雲暖家門口大聲吼叫。

  錢瓜皮的媳婦責怪雲暖給了壞的種子給她,所以,她家的菜種才沒有發芽。

  這一句話就好像捅了馬蜂窩,凡是那些菜種沒有發芽的人家,全部都涌到了雲暖家門口。

  當然,他們並沒有無腦地跟著一起吼叫,而是站在一邊看著事態的發展,準備聽雲暖的解釋。

  「你這寡婦,是不是因為我跟你吵過架,所以你才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為什麼人家的種子都能發芽?就是我的不能,那肯定是你故意把不發芽的種子給我。

  可憐我家男人還以為你是個好的,一定要跟著你搭這什麼鬼蔬菜棚子。

  為了搭這個棚子,我老兩口的棺財本錢都拿出來用了,我還回娘家去借了那麼多錢。

  你害我們錢打了水漂,你得賠我們。

  你不止要賠種子錢給我,還要把搭棚的錢也賠給我……」

  錢瓜皮媳婦在門口跳著腳罵,雲暖面無表情地倚在門邊聽她罵。

  黑山村的房子現在都是統一修建的,一排排一棟棟都離得不遠。

  雲暖家門口有人罵人,自然全村人一下子都知道了。

  不僅村里種子沒有發芽的人來了,種子發了芽的人也來了。

  「瓜皮媳婦,你這可沒道理哦,你的種子不發芽就怪買種子的人,你怎麼不去罵賣種子的人呢?」

  「我看是這瓜皮媳婦腦子有毛病了,我懷疑啊,那種子可能都是被她自己搞到不發芽的。,-*'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她肯定就想讓雲暖賠錢,想訛人。我看是想錢想瘋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簡直是不要臉的巔峰高手!……」

  雲暖的閨蜜錢連香聽見了風聲,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站到前面去跟錢瓜皮的媳婦對罵。

  「你走開,你是我們錢家的閨女,怎麼幫外姓人說話?」

  「我不,我就不走開,我姓錢又怎麼樣?

  我姓錢也要講道理,不像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胡攪蠻纏。」錢連香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

  「連香嬸嬸,你讓開。」

  老二媳婦端一盆洗菜水出來,叫錢連香閃開。

  錢連香不明所以,聽話地移開了位置。

  錢瓜皮的媳婦抬頭看向老二媳婦,老二媳婦端著手裡的洗菜水就朝她潑了過去。

  「你這張嘴說得太難聽了,一點都沒有道理,幫你洗洗嘴。」

  老二媳婦潑完水還不忘罵兩句。

  老大媳婦也跟著出來,「妹妹,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用洗菜水潑呃。」

  「你你你你你……不孝的東西,嫁了人就像你那婆婆一樣,娘家人都不認了。

  回去我一定要告訴你爹娘,讓他們打死你這不孝女。」

  錢瓜皮是錢桃花娘家叔伯,關係比較近的那種。

  錢瓜皮媳婦沒想到錢桃花那麼大膽,敢用水潑。

  她又聽見錢絮飛的話,以為可以用娘家人身份壓她。

  「妹妹呀,你不應該潑洗菜水,應該把尿桶的水拿來潑才對。」錢絮飛不緊不慢地把後面的話說完。

  錢瓜皮的媳婦怒瞪著錢絮飛。

  老二媳婦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姐姐怎麼不早一點說呢?不過還是算了,尿桶里的尿要給菜地里做肥,讓她喝了多浪費呀。」

  錢瓜皮的媳婦還沒有把雲暖怎麼樣,就已經被著自己的兩個堂侄女兒搞得沒了脾氣。

  她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拍打著地面,口吐芬芳。

  「這寡婦不要臉呀,故意搭什麼狗屁倒灶的大棚。

  不就是為了吸引男人往她的尿壺裡撒尿嗎!真當老娘不知道你那點花花心思……」

  全瓜皮的媳婦展開了大哭唱,那種時而婉轉,時而高亢,

  時而低沉,時而尖利的嗓音,簡直是農村婦女們哭喪的典範。

  錢連香被她的髒話氣得眼淚都下來了,嘴唇顫抖著,

  手指著錢瓜皮的媳婦,硬是氣得一句話都罵不出來了。

  雲暖忍不住搖搖頭,這戰鬥力太差了,還是要打出小腳婆婆這個王牌才行。

  雲暖看見蘇大嫂攙扶著小腳婆婆過來了,她懶洋洋的身體不再靠著,脫離門框,慢吞吞地走到錢瓜皮的媳婦身邊。

  一腳踩住正拍打地面的手掌,用力磨了磨。

  「啊!寡婦打人了,寡婦打人了。」

  雲暖掏了掏耳朵,這些人每次都只會說這句話。

  她這個寡婦什麼時候打人了?

  嗯,只不過是踩住了她的手而已。

  她這個寡婦要真的動手打人,她還能喊得出聲。

  雲暖彎腰,伸手,用力一擰,叫得正歡的錢瓜皮媳婦,啊啊啊地慘叫起來。

  「哎呀,力氣不小心用大了一點,把你扶痛了。」雲暖故意大聲地說,還特別把「扶」字咬重了音。

  「哼,不是要倚老賣老嗎?我這個年輕的寡婦就來扶一扶你這個老人,看你受不受得起!」

  雲暖心裡哼哼,嘴上卻說:「哎呀,老嬸子,現在天氣涼了,這地上多冷呀!

  看看你這一褲子都是水,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這個尿壺爛了,漏尿啊!

  還是別叫那麼多男人往你這個爛尿壺裡尿了,咱老叔看見裝那麼多尿都漏了,多傷心呀!」

  雲暖罵人不帶髒字,用錢瓜皮媳婦的話懟回去

  「哈哈哈哈哈……」

  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