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別以為我戴上領帶就不敢動你!
正摟著程樂兒看戲的鄭繼榮聞言輕挑了一下眉毛,他淡笑地搖頭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從不賭博,你找錯人了。」
「是嗎?」
蔣山河扯起嘴角,望向他獰聲道:「鎮關西,今天這場賭局,你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聽到他的話後,鄭繼榮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
蔣山河掏出手機拍在賭桌上,「我已經在伱下面幾層的賭廳內放了三顆遙控炸彈,只要摁下撥號鍵,它們就會引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賭廳內的眾人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不安,緊張的氣氛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就連向來玩世不恭的王百萬也忍不住訝然道:「你竟然裝了炸彈?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什麼人?」
蔣山河面不改色道:「不必這麼緊張,只要鄭先生願意和我賭一把,那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眾人聞言後都齊齊看向鄭繼榮,只見他冷笑一聲朝著蔣山河走去。
望著桌上的手機,鄭繼榮心底暗暗不屑,這個大炮筒電影裡在拉斯維加斯就是用這麼個假炸彈哄騙的至尊雷力上賭桌,結果沒想到這回竟然把這招用在了他身上。
通過手機撥號鍵遙控的炸彈?
十年後都不一定有這技術!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鎮關西,蔣山河抬手緊緊握住手機,皺眉問道:「鄭先生,你怎麼說,賭還是不賭?」
「呵呵」,鄭繼榮面無表情地冷笑道:「【虎眼】蔣山河,我想你對我這人有點誤會,我做人的原則是別人對我客氣我就對他客氣,別人對我狠,我會比他更狠。」
他低頭俯視著蔣山河,冷漠道:「你現在就摁下去,但凡今晚我船上有一名客人受傷,我保證你們兄妹倆會死的很難看。」
「你不要逼我」
「我讓你摁!」
鄭繼榮低喝道:「不敢摁是不是?!」
話音將落未落時,他手如閃電般伸出,一把奪過蔣山河手裡的手機。
鄭繼榮雙目緊緊地注視著蔣山河,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毫不猶豫地用手指摁下了手機的撥號鍵。
幾個呼吸後。
見沒有聽到任何爆炸聲,王百萬等人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徹底放下,他指著蔣山河鼻子臭罵道:「草NM的土包子,連老子都敢耍,你給我等」
只可惜王百萬狠話還沒說完就被湯朱迪給拉到一邊。
鄭繼榮盯著面前的蔣山河輕笑道:「隨便安幾個玩具炸彈就想唬我?你特麼的還真是可愛。」
面對眾人敵視自己的目光,蔣山河深吸口氣緩緩開口道:「一個玩笑罷了,你不願意賭就算了,桌上的錢包括我帶來的三千萬就當是我給諸位的賠禮。芸芸,我們走。」
「笑話」,鄭繼榮一把抓住身后座位上蔣芸芸的脖子,如鐵箍般的手掌將她的頭緊緊壓在賭桌上。
「你到這裡來用炸彈恐嚇我的客人,現在輕飄飄的說句玩笑就想走?你以為我是誰?!」
「你!!!」
蔣山河望著賭桌上臉色漲紅,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芸芸,騎虎難下的暗暗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衝動,這個鎮關西實在太顛,遙控炸彈竟然都嚇不住他。
他咬了咬牙問道:「你鬆開芸芸,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鄭繼榮聞言不屑地笑了笑,搖頭道:「你好像很想在賭桌上贏我,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只不過桌上的錢我沒興趣。」
蔣山河心中暗喜道:「你想要什麼賭注?」
鄭繼榮瞥了一眼被他扣緊脖子,呼吸困難的芸芸,這個女人正雙眼通紅地死死盯著他。
他笑了笑淡淡說道:「你妹妹看起來好像很恨我,就拿她當賭注好了。」
「什麼?!」
蔣山河驚怒道:「這怎麼行,她是我堂妹,怎麼可以拿來當賭注?」
而在程運濤身邊的程樂兒原本正雙眼迷離地望著自己的心上人威風的場景,可當她聽到榮哥提出的賭注後頓時坐不住了,暗暗罵了一句狐狸精後,她小跑到鄭繼榮身邊摟著他空出來的手,委屈道:「榮哥.」
鄭繼榮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繼續望著蔣山河問道:「我只給你十秒鐘,怎麼挑你自己選,要麼你們四個一起下海餵鯊魚,要麼就拿你妹妹出來博一把。」
「我們四個?」
一直在蔣山河身後看戲的駱駝和蔣天生懵逼道:「喂,鎮關西你有沒有搞錯,我和天生只不過是過來賭錢的,我們可沒有威脅過你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的事跟我和駱駝沒有一點關係!」
「是嗎?」
鄭繼榮挑起眉毛看向駱駝和蔣天生兩人,「那你們就當受點委屈嘍。」
「有特麼這麼受委屈的嘛.」
被逼急的駱駝正要破口大罵時,身前的蔣山河突然開口道:「好!我答應你,只不過如果我贏了的話,你要送我們安全出去並且以後無論是你還是你身後的老闆都不能報復我們!」
鄭繼榮聞言後看向周圍的鄭標、湯朱迪等人,鄭標晃了晃手裡的雪茄率先答應道:「我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阿榮你不是不會玩牌嗎?」
鄭繼榮笑了笑淡然道:「之前在包廂里標叔你不是教過我了嗎,我看也沒什麼難的。」
說完,他鬆開捏著蔣芸芸脖子的手,掃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被緊勒出的紅印,好心地開口道:「有時間用雞蛋清敷一下,那樣好的快。」
蔣芸芸憤怒地一把推開他的手,氣喘吁吁地惱火道:「不用你管!」
鄭繼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著他們兄妹兩說道:「我去趟洗手間,等我回來就開始如何?」
「可以。」
五分鐘後。
還是那張相同的賭桌,只不過桌面上的賭客多了鄭繼榮和蔣芸芸二人。
阿傑在鄭繼榮身旁小聲問道:「榮哥梭哈的玩法你應該都知道吧?」
「知道啊」,鄭繼榮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同花順最大嘛,放心,我贏定了。」
「.」
阿傑沉默地點了點頭,暗暗琢磨起自己該怎麼換牌給榮哥。
而在他對面的蔣山河卻滿臉自信地抬手摸了摸眼角,他雙眼裡都裝有一層【隱形液晶體顯影眼鏡】,是西德那邊剛剛開發出來還沒有正式售賣的新產品,他如今可以看穿任何人的牌底。
呵呵,【亞洲第一快手】?你手再快難道還能在掀牌時換牌?!
至於鄭繼榮,他這會正饒有興致地望著一直用充斥著仇恨的雙目,死死盯著自己的蔣芸芸,他嘴角上揚的開口道:「你哥哥要是輸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這樣的眼神可不太好。」
蔣芸芸冷哼一聲,仿佛絲毫不為自己擔心一般,「你輸定了,到時候我要你親手送我走出這扇門。」
「好,那就拭目以待。」
幾個呼吸後,鄭繼榮瞧了眼桌上的黑桃A和手裡的黑桃九說道:「既然是我說話,那就梭了吧。」
「又梭?」
蔣山河無語道:「你桌上就一張艾斯都敢梭,你手裡的那張不會也是艾斯吧。」
「你說是就是,你要是不敢跟那就認輸吧。」
蔣山河看了掀開自己底牌看了眼後,自信地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梭了!」
芸芸見狀也跟著推開面前的籌碼,她知道蔣山河眼裡帶著能看穿牌底的隱形眼鏡,這時他的一定已經看到了鎮關西的底牌。
阿傑則有些疑慮地望向鄭繼榮,見鄭繼榮對他微微點頭後,他也不再猶豫推開籌碼跟了上去。
幾輪後鄭繼榮桌面上的牌型變成了清一色黑桃A到黑桃四,蔣山河看著他蓋著的那張黑桃九得意道:「不好意思鄭先生。」
他掀開自己的底牌老K說道:「俘虜豪斯,這位仇傑先生只不過三張小二,我想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鄭繼榮瞧了眼蔣山河桌前的三張老K和兩張八,泰然自若地問道:「你就這麼自信我牌型沒你大?」
「哈哈哈」,蔣山河大笑道:「你如果牌夠大不如翻開看看,我看你了不起是同花。」
聽到這爽朗而又不摻雜任何智力的笑聲,鄭繼榮眨巴兩下眼睛對身旁的阿傑問道:「同花打不打得過俘虜豪斯?」
「哈哈哈哈」,蔣山河身後的駱駝聽到後,嘲笑道:「同花打的過俘虜豪斯,除非你老爸」
駱駝話說到一半時撞上鄭繼榮那冰冷的目光,瞬間止聲。他不爽地譏諷道:「鎮關西,你要是同花,那就乖乖認輸吧,省得到時候輸牌又輸人!」
「是嗎?」
鄭繼榮抿著嘴點了點頭,抬手掀開底牌的同時接著問道:「那同花加上順子呢?!」
掀開的地盤赫然是一張黑桃五!
「同花順?」
蔣山河震驚道:「不可能!你的底牌明明是黑桃九!你什麼時候換的牌?!」
「換牌?」
鄭繼榮攤手疑惑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底牌一直就是黑桃五。」
他上身前傾,注視著對面的蔣山河冷聲道:「你不會是不想認帳了吧?!」
「我」
蔣山河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他望著身邊的蔣芸芸滿是歉意道:「芸芸.」
蔣芸芸面如死灰地咬著嘴唇搖頭道:「沒關係我不怪你。」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蔣天生突然開口道:「鄭先生你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一場賭局而已,何須拿人家妹妹來當賭注?」
「哈哈哈」,鄭繼榮起身指著他笑道:「你說說你,怎麼十幾分鐘前不說這話,現在他們輸了你這王八蛋知道跳出來當好人了。」
蔣天生面色一冷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一場梭哈而已,他錢都已經輸給你了,你還要人家妹妹,這未免太不合規矩了!」
駱駝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他們不僅認錯了,錢也全輸給你了,你還要人家妹妹做什麼,你鎮關西難道這麼缺女人?」
「閉嘴!」
啪!
鄭繼榮抬手一巴掌將駱駝扇飛,對他們兩人沉聲道:「我再不講規矩,也不會拿著炸彈去恐嚇別人!想當好人是吧?你們早幹嘛去了?!」
蔣天生聽到他的話後心底痛罵這貨實在太過無恥,明明一個月前就有用手榴彈恐嚇過自己!
指了指面色鐵青的二人,鄭繼榮注視著面前的蔣天生,朝他低喝道:
「別以為我戴上領帶就不敢動你,我扯下領帶照樣可以當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