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件小事後,何天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按照以往,現在的自己應該會在舞廳里泡妞。
何天倒是想去,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不敢。
開什麼玩笑,現在斧頭幫正盯著自己呢!
張虎看著無所事事的老大,說道:
「老大,這周是月初,要不你和我們去收保護費吧!」
何天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趁著現在,自己也可以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民生到底是怎樣的。
為自己以後了解一下情況。
由於是在自己管理的街道,何天只帶了幾個兄弟。
張虎,王成和另外兩位兄弟。
其實這也快到了幫派的極限了。
現在大刀幫實在有些缺人。
拿了一個超大的布袋子,幾人就出發了。
走在街道上,
這是何天第一次真正了解這個時期的申都,和他想像中的申都有很大區別。
甚至說是毫不相關,他記憶中的申都就如電視劇中的上海灘一樣繁華,絢麗。
但這裡,何天望去人們穿著破舊陳舊的衣物,大多數人衣衫襤褸,破爛不堪。
他們面容憔悴,神情黯然。
許多人流離失所,流浪街頭,無家可歸。
他們無依無靠,饑寒交迫,生活困苦。
許多房屋殘破不堪,牆壁剝落,門窗破爛。
街道兩旁的商店有些關門歇業。
人們行色匆匆,目光呆滯,仿佛失去了希望和活力。
街道上瀰漫著一股沉悶和壓抑的氣息,沒有歡聲笑語,只有寂寥的風吹過荒涼的街道。
這還是整個龍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大街上一些行人看著何天,紛紛露出一個麻木的笑容,低聲的說道:
「何老大好。」
「何老大好。」
「何老大好。」
..........
何天沒有像以前一樣,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走到第一個收保護費的小攤上,這是一個包子鋪。
包子鋪的生意還算可以,人來人往的。
包子鋪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生活將他的背壓駝了。
這老闆看著大刀幫的人來了,立即小跑了過來。
而當他看到何天時,腦袋低的更低了,他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微笑著小心的說道:
「何老大,您也來了。」
何天看著這一幕,看來自己的名聲不是很好啊!
何天十分不滿意別人和自己說話低著頭,他更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
這樣有助於自己了解別人的心思。
「你抬起頭來。」
「是,是,何老大。」
但也只是微微抬起了一點,
何天並不強求,也隨他去了。
張虎這時出馬了,他看著包子鋪老闆說到:
「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給你張老大。」
老闆從兜里拿出三塊大洋遞給了張虎。
張虎看也沒看就把錢放到了布袋子裡。
包子鋪老大新奇的發現何老大竟然沒有發怒,他卑下的看著何天說道:
「何老大,您要吃包子嗎?
熱氣騰騰的大肉包。」
何天點了點頭,想看一下這個生意紅火的包子鋪到底怎樣。
包子鋪老大從最下面一籠拿出兩個肉包,用紙包著遞給了何天。
何天拿著包子,大口的咬了一下,
→
忒忒忒,
這包子的肉餿了,一股子酸味,
何天想也沒想就把包子扔了。
「肉嗖了。」
聽到這話,包子鋪老闆立即跪了下來,慌張的說道:
「何老大,我不是故意的,何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起來吧!」
被何天丟掉的兩個白花花的肉包子滾到了一旁,沾滿了泥土灰塵。
一個瘦到皮包骨的小男孩看到那地上的那兩個肉包,立即跑了過去,拿起肉包,也不管地上的泥土,大口的吃了起來。
而一旁一位面露菜色的中年婦女立即跑了過去,一巴掌就甩在這小男孩的臉上,手一直不停的狠打著小男孩的屁股。
這小男孩頓時大哭了起來,眼淚直流,但是手中的包子和嘴中的包子都沒有鬆開。
何天也被這一幕吸引過去。
那面露菜色的中年婦女立即抱著小男孩跪在了何天面前,慌張不安的說道:
「何,何老大,請你饒恕我家孩子,他不是故意要吃的您的包子的。
請你饒恕我家的孩子。」
這婦女不停的磕頭,一直磕,面露哭色,但沒有眼淚。
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幹了。
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目不轉睛的走著自己的路,沒有絲毫停留。
何天看著跪著的包子鋪老闆和跪著的中年婦女。
心中五味雜陳。
「你們都起來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會把你們怎樣。」
聽到這話,兩人才緩緩的起來,低著頭。
何天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走的話,那麼他倆依舊會站在這裡。
「張虎,走吧!前往下一個地點。」
「好!」張虎心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樣的事情他見過無數遍了,甚至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經歷過來的。
他小時候一直吃著別人的垃圾長大,後來遇到了何天生活才變得更好。
包子鋪老闆自己都不捨得吃的肉包子給了何天,何天覺得這肉包子裡的肉餿了扔了,而一位皮包骨的小男孩卻視之珍寶。
下一個地點,這次何天沒有再吃和接受他們的東西。
收完錢就走。
「老大,老大,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在晚幾天交保護費吧!我老娘病了,我把錢給她治病了。
現在沒錢,請你不要趕我走,求你了,求你了。」
張虎看著眼前這個人,欲要趕人。
何天阻止了他,說道:
「行,這個月的錢你下個月一起交吧!」
「多謝何老大,多謝何老大,
你是個好心人。」
好心人,呵!
何天聽到這話心中有些想發笑。
「你母親現在怎麼樣了,病情好些了嗎?」
何天突然就問道。
這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高興的說道:
「快好了,快好了。
我買的可是前朝舉人的血饅頭,不用多久,我老娘的病就會好的。」
血饅頭,人血饅頭,治病。
何天聽著這幾個詞組在一起只覺得可笑,無奈。
他沒有說什麼繼續往前走,繼續收錢。
大約兩個小時,何天收了約半個街道的保護費就打算回去了。
他實在不想再看到了。
這顛覆了自己以前的認知,自己到底要怎樣度過自己接下來的一生,何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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