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燈的第二個效果。
可增幅、可治療、可退敵……
但這一切效果的基礎,都要消耗段飛的血!
此刻,櫻花八大宗師被段飛給艾峰的恐怖增幅嚇到,紛紛退去。
但山海關的戰鬥並沒有結束。
數百萬大軍的廝殺,仍在繼續。
東西南三個方向的城牆、城內,都如同巨大的絞肉機一般,每時每刻都有雙方將士戰死。
宗師之戰,並非是決定山海關成敗的戰鬥。
那些正在下方拼命廝殺的將士們,才是這場領土保衛戰的真正主角!
「再請楊仙子出手,為我華夏將士賜福!」
段飛眼看松田奇人逃走,不敢耽誤片刻。
趁著自己的血沒流干,趁著寶蓮燈內還有足夠的鮮血燈油。
他趕忙對魂器下達第二個指令——祝福!
唰!
血色燈光再次變換,青色如雨一般的溫柔祥和,再次普照整個山海。
戰場上,原本戰至力竭的士兵,突然間感覺到體內湧現出一股全新的力量。
不敢有片刻耽誤,急忙將身旁正在砍殺戰友的敵軍掀翻!
抽出戚家刀,一刀砍在那侵略者的頭顱之上!
……
正在被數位櫻花將領圍攻的林雨路姐妹,感受到寶蓮燈的照耀。
體內幾乎枯竭的靈氣,仿佛得到補給一般迅速恢復!
原本險象環生的戰況瞬間扭轉!
只見一道龍頭形狀的光束瞬間將一位櫻花將領擊退。
隨後手持神箭飛刀的林雨路腳踩大地,飛躍而起。
與數百米的距離,將那將領一箭斃命!
精準爆頭!
……
還在堅守城牆的戚家軍中。
臨危受命的年輕女將許越清,正率領著一眾女器魂師於牆頭掃蕩。
她們的任務,就是將所有爬上城牆的敵軍再打回去!
殺死也好,推下去也罷!
不管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守住城牆!
當青色祥光照耀而來。
身上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開始緩緩恢復。
一道道猙獰,甚至已經翻開皮肉的創傷開始癒合。
「段教授……多謝!」
回頭望向城中最高處手持寶蓮燈的段飛,許越清虔誠的如同信徒一般,目光之中滿是敬仰。
戰況緊急,許越清來不及再多看一眼。
她只是在匆匆之間,將段飛高舉寶蓮燈的畫面刻在心裡。
隨即立刻一聲大吼:
「敵軍又衝上來了!」
「姐妹們,段教授就在我們身後!」
「今日這城牆,就是殺光了我等的性命,也要守住!」
抽出戚家刀,許越清身先士卒將一名剛爬上來的櫻花器魂師直接砍下頭顱。
在她周圍,原本十萬餘,此刻已經不足三萬的女器魂師們齊聲高喊:
「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人在城在……」
………………
曠日持久的山海關攻城戰,終於在今日進入了決戰。
但也正是今日,華夏將失去數以萬計的英勇兒郎,巾幗戰士!
殘酷的沙場還在持續重複著殺戮,被殺戮……
只是因為段飛鑄兵成功,寶蓮燈展現出的強大輔助能力,山海關守軍的士氣高漲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但可惜了。
助艾峰反敗為勝、為山海守軍蓮花賜福、鍛造出華夏第一柄神話級魂器的段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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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滿身鮮血的艾峰懷中。
威博直播間內,看著段飛被送去緊急醫院的畫面。
網友們這才反應過來,彈幕……已經空屏許久了。
似乎是從三聖母英魂虛影浮現開始。
又好像是段飛鑄兵成功,出手相助艾峰開始。
總之,大家似乎都沉浸於段飛創造的奇蹟之中,完全沒意義到發送彈幕。
直至神跡結束,他們這才如夢方醒!
這位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的神人,原來只是一個初級器魂師啊!
【除了千古二字,我想不出任何評價。】
【段教授……大義!】
【我以我血薦軒轅,這是之前段教授課堂上講過的一句詩。】
【他做到了,用自己的鮮血,為我們守住了山海,守住了尊嚴!】
【啊!段教授千萬別出事,如果需要輸血就用我的吧,我是O型!】
【樓上別帶節奏,段教授雖然是失血過多,但絕對不能通過輸血來治療,否則體內血液不純一旦無法再次催動魂器,那就是害了他!】
【原來如此,那要不咱們搞點什麼補血的給段教授送去?】
……
7月13日,一條條爆炸性新聞爆發。
「華夏隱藏了第八位宗師!」
「山海之戰,櫻花攻城再次失利,華夏覺醒SSS級英魂!」
「段飛鑄兵SSS級魂器成功,華夏告別無神時代!」
「這裡,是華夏主場!」
「區區島神,也敢於華夏爭輝?」
「集資每人一聯盟幣,為段教授買大棗補血!」
……
三日後。
段飛從昏迷中清醒。
全身失去百分之八十血液的他,不能通過緊急輸血的方式救治。
只能靠著各種高科技儀器補充營養續命,或者各種治療類魂器不斷施法。
總之,他這次是真真切切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然你以為憑什麼艾峰區區宗師前期,能反超宗師後期的松田奇人。
又為什麼一柄明明只是E級階段的輔助類魂器,卻爆發出S級魂器都難以展現的恐怖效果。
一切,都是段飛捨命燃燒鮮血作為燈油的緣故!
寶蓮燈,與世無爭,捨己為人!
鮮血作引,方才能牽引出強大的力量。
「段飛,你終於醒了!」
在段飛病床旁,還有一張插滿各種儀器的高科技病床。
不過和他不同的是,艾峰一直都有意識。
「嗯,醒了。」
「山海關守住了嗎?」
虛弱的感覺讓段飛說話有些無力。
不過好在這裡是寂靜的病房,所以兩人的交流還能夠聽清。
「守住了。」
「哎,你小子真是嚇死我們了。」
「你要是真為了救我,用力過猛犧牲了,那殺了一百個我都不能夠啊!」
艾峰說話依舊很有喜感。
他雖然戰部出身,但行事百無禁忌,沒有任何被規則束縛的痕跡。
這也是他能日夜陪在段飛身邊這麼久,卻還沒有被發現自己是宗師的關鍵原因。
「放心吧,沒死。」
「就是差點見到閻王爺了。」
「不過,下次還有機會見他老人家的話,我倒是想試試看能不能請他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