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佑北和蘇應雪他們都沒有回,不過讓人送了信給屈楚,讓她安心。Google搜索
屈楚強迫自已安下心來,以免自已的情緒感染了三個孩子。
屈楚發現,她幾年沒上戰場,又有了孩子,處事已沒有先前率兵打仗時鎮定。
她自我反思:如今她的這個狀況,就算上了戰場,是否能如以前一般無所顧忌?是否還能常勝不敗?
這是屈楚第一次對自已產生了懷疑。
……
寧佑北和蘇應雪她們是三天後回的楚王府。
不待屈楚相問,寧佑北就先告訴屈楚。
「皇兄的毒已解,只是身體終是受了影響,要好生調理。」
屈楚見蘇應雪的臉色有些蒼白,問道:「你沒事吧?」
寧佑北道:「這次多虧了蘇莊主,沒有她的話,皇兄的毒解不了。」
鄧明昱在一旁嘀嘀咕咕:「應雪可是貢獻了兩茶盞的血。」
蘇應雪拍了拍鄧明昱的手,讓他別說。
屈楚扶著蘇應雪進了她的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往應雪替人解毒,就算是再難的毒,也從未一次性要過這麼多血。
和屈楚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蘇應雪支開鄧明昱:「你替我去廚房燉兩盅補氣血的藥膳。」
鄧明昱走後,蘇應雪道:
「皇上是中了一種嬰木花毒,這種毒無色無味試不出來。中了這種毒後人會一直沉睡不醒直到死去。
這種嬰木花生於極寒之地,長慶國的北方有生長。」
「你將這些話都告訴了皇上?」
蘇應雪道:
「我怎麼會這麼傻?我只說嬰木花的毒性,說它生於極寒之地,整個大虞國都種不出這種毒花,沒說長慶國的北方有生長。」
屈楚道:「那你怎麼貢獻了兩茶盞血?你現在還懷著孕,兩茶盞血可不算少。」
蘇應雪道:
「我心裡有數。要一次性流四茶盞的血以上才會有生命危險,我一邊放血,一邊服了血藤草丸補血。」
這個血藤草丸是畢神醫研製出來的。
血藤草難保存,將它煉製成藥丸後不僅強補血效果保留了下來,還能保存好幾年。
「你以往救人從來沒用到過這麼多血吧?這次為什麼要這麼多?」
蘇應雪露出個狡黠的笑容,「如果我和你說我是為了重九故意的,你信不信?」
屈楚想了想,「你是想替重九爭個爵位?」
「嗯」,蘇應雪道:「之前我從來沒想過這些,可是自從我知道腹中是個男孩後我心思就多了起來。」
屈楚想了一會有些明白。
應雪腹中孩子是鄧明昱的長子,如無意外,以後是要繼承他的爵位。重九是應雪腹中孩子的哥哥,兩兄弟以後肯定要長來長往,到時重九沒有爵位,出入虞都要看他人臉色。
應雪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些,才想著替重九搏一個爵位。
「你啊……」
屈楚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應雪了。
以前應雪是多麼灑脫的一個人,可是有了孩子後也是頗多顧慮。
蘇應雪見屈楚明白了便也不再解釋,而是說道:
「今天皇上問我要什麼賞賜時,我說能救皇上的命是我的榮幸,不敢求賞。但皇上肯定還是會賞賜的,能不能替重九要個爵位還要看你家那位。」
屈楚一口應下,「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和佑北說。」
「還有一件事,你自已權衡看要不要告訴楚王。」
「什麼事?」
「我之前在南夷時養了條小金蛇感應蠱蟲,今天我也將它帶入了皇宮,可是小金蛇今天煩燥不安。
但當時在場的人太多,不僅有太醫們在,還有許多的妃子在,我急著救皇上,便沒有說這件事。」
「我知道了,我一併將這事告訴佑北。只是可能還要麻煩你進宮。」
「這倒沒事,反正對我來說都是小事。」
說蘇應雪再隨便說了一會兒話,鄧明昱端著盅湯回來了。
屈楚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寧佑北剛洗漱完,見屈楚回來拉著她的手:
「阿楚,皇兄這次中毒後昏迷的情形與父皇當年昏迷的情形一樣,我懷疑當年父皇之所以沉睡不醒也是因為中了這個毒。」
「應雪說這個毒是嬰木花毒,生長於長慶國的北方地帶。」
「阿楚,你曾懷疑江城王將私兵養在長慶國,這個嬰木花毒會不會與他有關?」
屈楚想了想:
「葉玉安的父親就是當年替先皇找畢神醫的途中被暗夜盟的人殺害,如果先皇當年也是中了這個毒,那整件事情很有可能與老江城王父子脫不了干係。」
寧佑北假設了一下整件事情:當年老江城王給父皇下毒後,害怕玉安的父親找來畢神醫解毒,才令暗夜盟對玉安父親下了殺手。
不過這些都是猜想,沒有證據。
說完這事,屈楚將應雪發現皇宮中可能有人藏有蠱蟲一事說了。
「應雪說,當時人多,她又急著替皇上解毒,因此才沒將這事說出來。」
寧佑北聽說皇宮中出現了蠱蟲,說道:「這不是小事,我現在就進宮和皇兄說。」
「你先別急」,屈楚攔下寧佑北,「如果皇上說起要給應雪賞賜,你不如替重九求一個。」
寧佑北心思一轉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小事,你和蘇莊主說,就算這次沒替重九要到爵位,以後總是少不了重九的。」
屈楚道:「你還真想過登基為帝的事情了?」
寧佑北道:
「以前沒想,可現在背後之人下毒下蠱這些招式都用上了,不爭的話哪裡還有命在?
就算是為了你和孩子們,我也要爭上一爭。」
屈楚沒說什麼,但寧佑北自是明白,無論他怎麼選擇屈楚都是支持他的。
……
寧佑北又進了宮,這次去的是皇上的寢宮。
寧佑北到的時候,容公公正端了藥讓皇上吃。
寧佑北親自服侍皇上將藥喝了,又服侍他漱口,扶著他躺在大靠枕上。
「怎麼又進宮了?」
寧佑北對容公公說:「我回府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勞煩公公你替我去張羅些吃食。」
在不能確實是誰身上攜帶蠱蟲之前誰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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