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牧雲一愣：
「師尊，為何？」
說話間，牧雲還是整個人向後退去。
「看著便知。」
陸塵微微一笑，靜靜看著高處虛空。
「可惜了。」
眾人心中暗道。
有對比才能更好判斷。
兩邊都是半帝，哪一位的實力更強，也是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莫非，是先前所傳得，受創一事的確是真的？」
有人心頭微動。
奏琴歸奏琴，總歸不需要太多力量。
另一邊。
鍾擎蒼並未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眼陸塵，便收回目光。
不出力，後面還想拿好處。
到時候，可就沒有那樣的好事了！
當下，鍾擎蒼重新催動起破陣梭。
此時。
繼鍾擎蒼的出手後。
各方勢力的聖皇也意識到，此時此刻的備受關注。
一時間，清晰可感的。
眾強者的出手強度，紛紛被抬升了上去。
轟轟轟！
恐怖的攻擊宛若波濤。
虛空在眾多聖皇接連的出手之下，生出無數可怕的虛空波瀾，伴隨著虛空崩裂，有恐怖的毀滅氣息自虛空裂隙中散發而出，蔚為大觀！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都聚集在鍾擎蒼身上。
只見那破陣梭表面，光芒愈發強烈，強烈的帝器氣息自其中彌散而出，四周虛空肉眼可見的呈現出無數陣法虛影，互相交錯，重疊。
「一同出手。」
鍾擎蒼口中一聲低喝。
眾強者的攻擊暫為一緩。
下一刻。
鍾擎蒼雙手虛持破陣梭。
轟！
鍾擎蒼一步踏出，虛空頓時炸出一個黑洞。
其餘勢力的聖皇強者，也緊隨著催動出各式各樣的攻勢。
半帝為首，無數聖皇相隨。
下一個瞬間。
這密集且恐怖的力量，便落在隱於虛空間的力量阻攔上。
轟轟轟！
驚人的聲勢，頓如天崩。
那堅挺無比的力量阻攔。
在如此匯聚的攻擊下，第一次呈現出搖搖欲墜之感。
那帝器品階的破陣梭，更幾乎是將阻攔破開。
「這阻攔，好強的防禦！」
有人注意到仍未被破的阻攔，神情微動：
「虛空聖殿究竟藏了些什麼寶物，這麼不願意為後人得到！」
也有人暗暗搖頭：
「真不願留下什麼東西，倒是有些自私了。」
還有人，眉頭微皺，帶著幾分不確定之色：
「如果是傳承的話，不應該需要如此大動干戈才對，難道，這裡面就不是什麼傳承？」
眾人各有猜測的同時。
陸塵看著眾聖皇，臉上帶著幾分意外之色。
「這麼多聖皇一起出手，竟然，還挺好看的？」
目光移開，陸塵看向阻攔之內。
這裡這些人無法看到內部，但於他而言，毫無難度。
阻攔中。
是一處單獨的空間。
的確有一片規模龐大，卻千瘡百孔，斷壁殘垣遍布。
這時。
忽有狂笑之聲響起，似無處不在。
片刻後，聲音響起：
「徐諾，我說過，你們困不住我，總有一天，我將恢復自由，屠盡你們這些貪婪的人類！」
說話間。
虛空忽然蠕動起來，凝聚為一道通體灰色的人類身影。
「你休想！」
另有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光影出現於此間天地。
光影所凝之人，乃是老者模樣，此刻，其面上帶著幾分擔憂。
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然細細對比，卻會發現，彼此身形竟極為相似。
「拭目以待！」
聲音落下，便又是一陣狂笑。
這時。
伴隨著外界眾人的又一次聚力攻擊。
此間虛空，也陡然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刷。
一道灰色大手憑空出現。
所過之處，虛空呈現出詭異的扭曲之態。
「去！」
聲音響起的同時。
手掌陡然落在破陣梭所攻擊的位置處。
不似外界那般驚天動地的巨響。
這一掌，安靜無比。
然落下之時。
卻陡然讓這一片天地的四周虛空中，呈現出無數血色光芒。
赤紅色的血，與乳白色的力量交織，宛若一道道秩序之鏈，構成繁雜的陣法，將此間天地盡數封鎖。
而在掌落的一刻。
這道道秩序之鏈，卻頓時如遭重擊，發出可怕的震盪。
待震盪停下。
這陣法的光芒，肉眼可見的減弱下來。
那手掌拍落處的鏈條，更有細微的裂痕出現。
那狂笑之聲再度響起，儘是蔑視之意：
「這就是你所相信的後人的智慧？」
光影，或者說其口中的徐諾，看了眼方才外界攻擊的位置。
良久，其發出一聲輕嘆。
陣法所限，他也不知外界具體的情況。
但僅從方才攻擊的力度來看。
加上對方從裡面一同出手。
這一次，陣法真的會被對方所突破。
對方，不是人。
而是擁有了靈智的空間力量本源。
當年。
他們虛空聖殿，憑莫大的氣運，尋到了空間本源力量。
空間，也是一種力量。
在空間力量極為濃郁之處，加之以時間與獨特的契機，便會凝聚出空間本源力量。
本源力量，不僅對相同的普通力量有極強的壓制與調動能力，更便於修行者進一步增進對某種力量的了解。
空間本源力量，讓虛空聖殿有了近乎跨越式的發展。
不過，鑑於空間本源力量的珍貴程度，虛空聖殿自一開始，就嚴格限制對其使用，以避免被揮霍一空。
平時，這些空間本源力量，會被專門存放。
卻不成想，這空間本源力量竟然誕生了靈智，並且一上來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隱藏。
韜光養晦之後。
這空間本源力量所誕生的靈智陡然發難。
帝境強者絕對不弱。
然而，這麼多年的探索，使他們對力量的掌控與運用，主要依賴空間力量。
在空間本源之靈面前用空間力量，即便是帝境強者，也很難占到優勢。
而對方，卻來去自如。
一旦走了，不止是對虛空聖殿，便是對其他人類，也都會是莫大的威脅。
念及空間本源靈智對人類的恨意是由他們所導致。
最終，虛空聖殿強者以生命為代價，成就此陣，將其困在此處。
如今，距離當年，已不知幾萬年之久。
原本，不出意外，此陣，足以再困對方數千年乃至萬年之久。
然而，此陣主對內。
如今外界如此程度的攻擊，已經可以產生足夠威脅的影響了！
「如今，困你的時間已足夠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陣若破，你命運會如何，也將難以預料。」
徐諾靜靜開口。
其話音落下，四下虛空聲音響起：
「可笑，想嚇到我嗎。」
「我清楚我的實力，當時被你們困住，也只是我大意。」
「今日，我脫困後，便是你們人類的人外人，天上天！」
數完，空間本源靈智又是一指點出。
陣法發出更為恐怖的震盪，光芒與氣息再度衰弱。
「你且看好，我出現後，你們這些貪婪的人類將面對怎樣的絕望。」
「我會給你機會，讓你看著你那有智慧、有能力的後人，一一滅亡！」
言及最後，已是帶著獰意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