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找出真兇,過往之事

  沒想到,孽鏡台一照,果真照出了東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叔臉上的,和藹的面容盡數消散,有的只是一張極其扭曲的怪臉。

  那是妖鬼。

  明明五官健全,卻又讓人看起來汗毛倒立。

  眯成細條的雙眼,猶如平地拔起的鼻樑,在臉上簡直突兀極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方流收起孽鏡台,大喝一聲。

  大叔頓時停下了腳步,僵硬的勾起了嘴角。

  「怎麼,發現了嗎?現在未免太遲了吧?」

  方流大喊不妙,大叔此刻定然已是被妖鬼附體控制了神智,這語氣變得都與白天不同。

  為什麼一個守山人身上會有自己都無法發現的妖鬼?

  為什麼何炅時事件明明與他有關卻又隻字不提?

  謎團越來越大,這一切都亟待解決。

  但是,想要解開這謎團,恐怕還得先解決這隻來路不明的妖鬼。

  「遲不遲,我說了算。」

  大喝一聲,方流率先從口袋中掏出了符籙,準備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沒想到,「大叔」的反應也極其迅速。

  還沒等方流的符籙接近自己,一個閃身便躲開了這一擊。

  「小朋友,你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過來乖乖的讓我把你的腦袋扭下來,或許我還能放過你。」

  「大叔」用著猙獰的表情,說著語意不通的話語。

  這一下,是輪到方流無語了。

  難道所有的妖鬼都如此的自視甚高?

  召出斷罪業火,小小的火苗在指尖上燃燒,在黑夜中照亮了一方土地。

  「呵,小孩子把戲。」

  「大叔」見狀,猛地沖了過來,畢竟,這微弱的火苗,恐怕連自己的汗毛都無法傷到。

  但,方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在「大叔」靠近的那一瞬,斷罪業火瞬間竄的老高,已經從先前的火苗大小,演變成了巨大的火球。

  這回不僅僅是周遭漆黑的地方被照亮了,二人身後的半片森林都變得明亮起來。

  「大叔」大概也沒有想到,那小小的火苗竟然變成了滔天的巨浪朝著自己襲來,躲閃不及,生生接下了這斷罪業火的重創。

  下一秒,整個人便重重的砸了出去。

  「啊——」

  一聲刺耳的叫聲傳來,方流在地上只見到了癱軟的大叔。

  而另一旁,一坨烏漆麻黑的黑霧繚繞著,逐漸顯現出形狀。

  「行啊,出來了再好不過了。」

  看著面前這妖鬼,方流並未感受到過多的邪惡勢力,再看看大叔躺在地上安然無恙的模樣。

  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

  這莫不是用來控制大叔心神的特殊妖鬼?

  除了控制心神,或許寄生在大叔身上,並沒有其他用處。

  既然這樣,那處理起來倒也簡單。

  方流一鼓作氣,乘勝追擊。

  手中的符籙猛地朝黑霧飛去,孽鏡台折射出了一縷月光,晃的人眼睛疼。

  就在符籙碰到妖鬼的那一瞬間,煙霧就猛地散開。

  及時召出孽鏡台後,黑霧被盡數吸進其中。

  就這樣,方流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控制人心神的妖鬼,解決了個一乾二淨。

  可妖鬼是解決了,但人卻還躺在地上。

  方流急忙上前,卻發現大叔的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屏氣凝神,方流將指間輕點在大叔的眉間,不一會兒,遊走於大叔體內的氣,感受到了一絲虛弱。

  看來,方才收了的妖鬼,當真是控制大叔心神的妖鬼。

  被強行從這大叔的體內剝離出,恐怕大叔此刻也受了不小的傷害。

  可,將妖鬼深深種在他的體內,這又是為了什麼?

  看著依舊沒有停下的雨,方流最終還是決定,將人背回治安亭再說。

  沒想到,剛回到治安亭,大叔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從方流的背上跳了下來。

  問清來龍去脈後,眼底的震驚深深倒映在方流的眼中。

  「我的體內!怎麼會有妖鬼的存在!?」

  「我正好也想問問這個問題。」

  方流沒想到,這大叔竟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決定了內心的正道,便心若磐石,不再動搖。

  手上的符籙暗紋流動。

  他唇角帶出斑斑血跡,眼底的光芒逐漸暗淡,手裡卻緊緊攢著一枚黯淡無光的符籙,不管是生里還是死別,都無法將他與那塊符籙分開。

  大叔緩緩開口,講述了一段過往。

  我當初也是一名有著光明理想的青年,由於驚為天人的才華被陰陽師協會主動找上門來。

  在正式踏入協會之前,我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之處。

  比如,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奇形怪狀的魂體,或是在三更半夜在廁所聽到女人的低泣。

  也正是因為這些異於常人之處,我遭到了同學們的排擠,他們將我的書包扔進垃圾桶里,笑著說我是怪胎。

  周圍的鄰居也為此不與我家有所來往,紛紛避之不及。

  就連我的名字,也並不是完全屬於我的。

  母親叫林清蓮,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而亡,悲痛欲絕的父親將我的姓冠以母親的姓氏,名字也是思念清蓮的意思。

  「清蓮!不,你不要走!」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充斥著整個醫院,聞者落淚,見著傷心。

  就連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也不忍掩面。

  一向剛毅如松的父親猝不及防的跪在了主治醫師的前面,拽住他潔白的褂子,就想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愛人,我不能沒有她!孩子可以不要,但是大人不能不保啊醫生!求求你了!」

  眼淚與鼻涕糊滿了整張臉,醫生嘆口氣,無奈搖頭。

  「在生產的時候我們已經徵詢過孕婦的意見,是您的愛人主張保小,協議上也有您愛人的指印,無法作偽。對於這個結果,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母親生前與父親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她深知若是自己死了父親定然也不會獨自苟活,將我孤獨的丟在人世間。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輕柔的將唇貼在我稚嫩的小臉上,對父親說出臨終遺言。

  「你要照顧好他,這是我血脈的延續。」

  顯而易見,父親並不喜歡我,照顧我不過是因為血管里流淌著母親的血以及她的遺言罷了。

  因此,我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從來就不會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回家哭訴,就像是獨自舔舐傷口的孤狼。

  又一次作業本被同學撕碎後,我再也無法忍受,奮起反抗的結果並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男主突然擁有了超能力,欺負他的人都匍匐在他腳下瑟瑟發抖。

  現實給我上了一課——班主任打電話喊我的父親來學校。

  到了學校,父親鐵青著一張臉,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扇了我一巴掌。

  「別頂著這個名字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你要給我記住,這是屬於你媽的,而不是你的,你個怪胎!」

  先前將我作業撕碎的同學捂嘴偷笑,像我投來了恥高氣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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