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呀~」
這聲音忽遠忽近,方流四處張望著,手中握著割鹿刀,慢慢俯下身子。記住本站域名
『呼~』輕輕地,一口氣吐在了方流耳邊。
幾乎是轉瞬間,憑著自己的條件反射,方流擊中了那隻妖鬼。
一陣微風吹過,迷霧漸漸消散了些,不如剛才那般遮天蔽日,想必是因為這妖鬼在作怪。
方流往前走著,破舊的道路上,處處是妖鬼的軀殼,這裡或許是陰陽的邊界。
看樣子此處一場慘烈的戰鬥剛剛結束,這妖鬼數量之多著實駭人。
一陣刀光閃過方流的眼睛。
毒匕寒月刃!
劉鑒明一向是刀不離身的,怎麼會在此處?
方流拔出那刀掛在腰間,加快了腳步,恐怕他們三人很快就要相見了。
只是轉瞬間,方流便於大霧之中消失不見。
「好期待啊。」剛才兩個黑武士完好如初地站在方流身後的不遠處,面面相覷,無聲地邪笑著,頭上長著紅色的角雙手握緊雙刃,朝著方流的方向步步逼近。
「爺爺!你沒事了?」里明明記得自己來到了一片迷霧之中。
可眼前的魏堂生卻是那樣的真實。
他摸著自己的頭,和藹地笑著,分明是個精神矍鑠滿面紅光的老人。
「小里,你可真是太讓爺爺失望了。」『魏堂生』突然狠狠地卡住了里的脖子,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模樣。
「爺爺,咳咳,你怎麼了?我是里啊。」里沒有反抗,還在想著自己該怎麼解釋。
「是啊,你就是那個讓我們協會蒙羞的半——妖!你活著有什麼用?」
『魏堂生』加大了力度,雙眼漲紅,一副馬上就要死亡的模樣。
這不是爺爺!
里掙脫了魏堂生,頃刻間,場景變換成了審判大廳,劉啟山坐在審判長之位正倪視著跪在台下的魏堂生。
「私自豢養半妖!作為協會會長,你以身作則了嗎?」
劉啟山洪亮的嗓音穿過了大廳,其他新老陰陽師協會成員走下台將魏堂生團團圍住,直接穿過了里的身體,似乎根本看不見他。
他們不停地指責著,此時的魏堂生已經到了彌留之年,跪在地上,很快有些體力不支。
「不准你們欺負我爺爺!」里尖叫著想要攻擊在場的所有人。
「哦?就憑你?一個半妖?」現場所有人機械地轉頭直勾勾地看向里,輕蔑地嘲笑著。
『就是你,魏堂生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劉啟山站在台上指著里聲如洪鐘。
所有人一呼百應了起來,紛紛響應,他們逐漸幻化成了黑影,將里團團圍住,「燒死他!」
「即刻行火刑!」劉啟山下達命令、
轉瞬間,現場滾燙的火焰將里團團圍住,四方的黑影不斷地嘲笑著,看著里。
「不是,不是這樣的。」里搖著腦袋,銀色的頭髮早已被他撓地炸開,他閉上了眼睛大喊,「不!」
里逐漸蜷縮成一團,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宛如銀針一般,轉瞬間刺穿了所有的黑暗。
他的兩個瞳孔已經全部染上了黑色,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尖牙長了兩排暴露在外,眼看著自己分明身處在審判大廳,四周卻都是薄霧。
除了身邊的妖鬼殘骸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氣息,是剛剛的黑武士?」
劉鑒明的氣息越來越近,這是一條直通道,方流加快了腳步忍不住問道:「系統,地鐵上我見到的那究竟是什麼?」
「那是死士,傳說不死不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找到劉鑒明之後,保存實力先撤退吧!」
「看樣子你是過來人啊?」方流沒想到系統這次竟然沒有嘲笑他。
系統像是從識海之中消失了一般,怎麼也不回話了。
也是,這怎麼叫跑路呢?
這分明是戰略轉移!
身在異國他鄉,如今就連所處之處都不確定。
迷霧散開,終於,方流的視野瞬間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座巨大的鑽井,而劉鑒明的氣息,分明就在那其中。
不做他想,方流立刻進入鑽井之中,一不小心,腳底打滑,直接滾了進去。
這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方流拍了拍身上的灰都覺得有回音。
他站起身,就像是鬼火一般,藍綠色的燈光霎時間點燃了一排。
這裡就像是一個墓道一般,方形的設計,手卻能摸到頂,方流眯著眼睛,袖中劃出割鹿刀,隨時準備進入戰鬥模式。
逼仄的暗道之中,『咚咚!咚咚!』
方流握緊了割鹿刀,那聲音速度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他朝前一揮,砍了個空氣,那『咚咚!』聲卻還在持續。
方流摸著自己的心臟,這才突然悟了。
他靠在岩壁上,滑溜溜地觸感讓他半臂全濕了。
方流嚇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氣,這人還沒找到,自己先把自己給嚇死了。
方流咬破手指,召出一張符籙,在手心點燃,召出斷罪業火,「燃!」
有了橙色燃燒著的火焰,總算有了點陽間的味道。
這藍綠藍綠的色兒,看久了人眼睛都是花的。
原本手腳已經有些冰涼的方流看著四周的岩壁,鬆了口氣,這裡什麼都沒有嘛!
越往裡走,裡面的空間越大,適應了一段時間的方流,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他能感應到,劉鑒明就在此處。
方流加快了腳步,不斷前進,一低頭便看見染紅了的鞋底,一種黏膩地觸感襲來。
糟了!
前方空地上,劉鑒明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像是很久未曾喝水進食,身上的衣服只能用襤褸來形容,就連鞋都少了一隻。
方流將自己的長袍撕成了碎布條將劉鑒明流血的部位堵住。
像是被施了咒語一般,雖然劉鑒明的傷口不斷地癒合,血卻還是汩汩湧出。
「臭小子,又裝睡是不是!」方流拍了拍劉鑒明,將他毒匕寒月刃放在了劉鑒明手上。
此時的劉鑒明手腳冰涼人都開始發硬了。
方流回過神來,淚水不斷地滴在了劉鑒明的血衣上,他飛快地擦了擦臉,將劉鑒明扶了起來。
他只知道一件事,劉鑒明不能死。
「系統!系統?我求求你救救劉鑒明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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