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方流是被鼻腔里的水給嗆醒的,他睜開有點濕潤的睫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暈過去前的最後一秒鐘,四面八方都是混濁的池水,爭先恐後的湧入他的感官,甚至讓自己產生了會溺死在這一缸水裡的錯覺
「該不會符籙店裡是有位好心的田螺姑娘吧?」
疑惑的向四周望去,卻一無所獲。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嘟—嘟—
警報聲從方流身上傳出,一道與系統截然不同的機械電子音響起:「警告:宿主生命值極速下降,需要採用緊急措施。」
「嘖,真是不讓人省心。」
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系統不耐的咋了咋舌,一道光芒將方流籠罩。
緩緩睜開了雙眼,金瞳流轉,表情淡漠。
雖然與之前的方流是同一張臉,但從裡到外都換了個人般,像是活了幾百年無欲無求的大能金仙,又像是極地寒冰上開的最孤傲的那枝梅花。
從浴缸里伸出頭,將臉上的水滴摔落,美男出浴圖,何其唯美。
但下一秒說的話馬上讓人頗為無語凝噎:「這小子還真是屁事多,每次拉完屎都是讓我擦屁股。」
說完,嫌棄的看向毛孔里沒有沖洗乾淨的泥垢,打開花灑將自己劈頭蓋臉的沖洗了一番。
由於目前方流的靈力所限,他最多附體宿主不過十分鐘,因此沖洗乾淨後便徑直走向臥室。
而這一切,方流絲毫不知情。
只覺得一覺醒來,仿佛整個人都有種脫胎換骨之感。
方流站起身,隨意走了幾步,只覺得步伐輕盈似箭,像是不受地球引力控制一般。
氣息吞吐之間,也仿佛有種在騰雲駕霧的神仙觀感。五感比之前靈敏不少,隔壁商鋪夫妻的對話,方流甚至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從窗戶放眼望去,看清楚五百米開外的大樹上有幾粒果子自然也不在話下。
方流興奮異常,好傢夥,妙手聖人所煉化的洗髓丹果然名不虛傳。
恐怕是除了這些優點之外還有更多的好處等待著自己去發掘。
對著鏡子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感覺皮膚似乎也變白細膩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也並非一切都是盡善盡美的。
周圍所有的聲響,即便是頭髮掉到地上的聲音,在方流耳里都無限放大,這讓他覺得有些嘈雜。
看來,首先要學會控制是否想讓耳朵獲取這些信息。
方流暗自下了決心,翻開爺爺留下的古籍,尋找著如何控制感官的方法。
…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今天便是外國陰陽師來華國陰陽師協會切磋的日子。
這幾天方流都忙著練習控制感官以及如何用靈體形態刻畫符籙,忙的是暈頭轉向,若不是劉鑒明的一通電話打來,怕是連今天是今夕何夕都忘記了。
「方流,你現在在哪?」
是劉鑒明一貫的風格,開門見山,說話從不旁敲側擊。
「怎麼了前輩。」
此刻的方流正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好久沒有睡過的懶覺。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口齒不清的問道。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接著睡了,這幾天真是累死我了。」
「切磋大賽要開始了,魏老見你還沒來讓我打個電話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回事。」劉鑒明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
「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方流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
好傢夥,險些把正經事給拋之九霄雲外了。
「我現在就出發。」
「嗯。」
套上昨天沒有洗的衣衫,布料看上去甚至都有些皺皺巴巴。
但方流顧不上那麼多,隨便用手抓了幾下頭髮後,將冷水潑到臉上後抓起割鹿刀便匆匆出了門。
終於,趕在開場之前,方流趕到了目的地——是一處雪山峰。
曲音響徹雪峰之上,白的山頂,高處不勝冷風撫面,彈琴之人發已成霜,正是魏堂生,魏老。
琴音傾瀉於指尖,琴弦微顫,曲音流暢,懸於雪凝峰之頂,連綿不絕。
在場之人無不為琴音之顏動,只因過於動人心魄。
此曲像是具有激勵人心的作用,所有準備擂台賽的選手無不感到熱血沸騰,心弦撥動。
「來了?」
肩膀被人輕拍,轉身望去,是一身白衣的劉鑒明,竟是比那雪山峰頂還要一塵不染。
此刻的劉鑒明,唐刀橫掛於腰間,左手搭在黑色的腰帶之上,呼嘯的寒風將他原本一絲不掛的髮型吹亂。
就像是古人詩里所描寫的那樣。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馬,颯流星。
十步殺一人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前輩!你今天真帥。」
方流驚喜的說道,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像極了一枚小迷弟。
隨後看了看自己皺巴的衣服,生平第一次方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穿這個入場會不會給咱們華國丟臉啊。」
「不會,管他們做甚。」
劉鑒明帶著方流徑直坐上纜車,守著纜車的陰陽師看到方流的穿著打扮本想將其攔下,在看到他旁邊的劉鑒明後話到嘴邊不住咽下。
十分鐘後,纜車便帶著二人來到了山頂。
「這裡是我們協會內部平時修煉切磋的場所。」
讀懂了方流眼中的驚訝,劉鑒明出言解釋道。
協會在山頂上修繕了一個足夠容納上萬人的場地,從入口走進去後,四周都是看台,正中間有個很大的擂台,應該是供於切磋用的。
四周人山人海,看台上坐滿了人。
像是土農民進城一般,方流不由自主的發出感慨之聲。
「哇,好多人,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人。」
劉鑒明斜睨了方流一眼:「但是你在陰界見過比這還多的妖鬼。」
「前輩,您真晦氣。」
一字一頓的說道,方流完全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鑒明兄居然還這麼會損人。
「好了,坐這裡吧。」
找了一處能夠將整個場地一覽無餘的座位,劉鑒明示意方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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