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聽,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了,心裡也更加絕望了,這個任務她是完不成了,與其等著被亂棍打死,不如她現在就死在這裡算了。
這般想著,她猛地抓起一個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滿眼憤怒的看向秦霜霜,嘶吼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草菅人命,殘害無辜,遲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詛咒你被千刀萬剮,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話落,她用盡全力往脖子上一划,頓時鮮血噴濺,耳邊尖叫四起。
「啊啊啊啊.」
「快把她弄走!弄走!」
「拖下去用亂棍打,把她給我打成肉泥。」
「啊啊啊啊.」
秦霜霜大受刺激,一邊尖叫一邊惡狠狠的下令把人給打成肉泥。
綠梧也被嚇壞了,她沒有想到這小丫鬟竟然這麼狠,上一刻還在求饒,下一刻就劃了脖子,看著那不停噴涌的鮮血,和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一股寒意頓時從心頭升起。
窈菡院兒的動靜很快便被壓了下去,院子裡的人已經麻木了,今日你死,明日她死,總之他們這些簽了死契的下人,在這窈菡院兒,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秦無鑄是被一陣重重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進來。」
「少爺,大小姐又打死人了。」
一個灰衣小廝低垂著頭,態度十分恭敬的稟報導。
聞言,秦無鑄深深的蹙起眉頭,想到秦霜霜是越發的不像話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窈菡院兒怕是又要換一批人了,府中頻繁買人,必會引起非議,要是藉此被人探出真相,秦霜霜就再也沒有價值了。
想到這裡,秦無鑄腳步一轉來到了窈菡院兒,院中的小丫鬟們見到秦無鑄,原本緊繃的情緒頓時鬆了下來,每一次當大少爺來過之後,大小姐就會安分一陣子,他們的日子也跟著好過一陣子。
果然,屋裡傳來一陣怒喝聲,和瓷器碎裂的聲音之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等到秦無鑄離開之後,秦霜霜也沒有再繼續折騰人,窈菡院兒再次安靜了下來。
離開窈菡院兒的秦無鑄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來到了秦府最偏遠的院落,身後的小廝推開了院門,等到秦無鑄一進門,又趕緊將大門給關了起來。
來到屋內,秦無鑄徑直朝著一個大大的魚缸擺件走了過去,那小廝抱著魚缸轉了一圈,突然咔嚓一聲,魚缸後面的牆壁頓時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道門。
秦無鑄解下身上的鑰匙,打開這道門走了進去,身後的小廝提著一盞燈籠跟在後面,二人的腳步聲在這漆黑的通道里越走越遠。
漆黑的水牢里,馬大召被兩根鎖鏈貫穿了肩胛骨,吊在水牢里,秦無鑄進來的時候,他正昏睡著。
一陣叮叮噹噹的開門聲驚醒了馬大召,他緩緩的抬頭看去,待看到進來的秦無鑄時,眼中頓時迸射出兇狠的光芒。
「怎麼,泡了一夜了,還沒有學乖?」
秦無鑄大馬金刀的坐在水牢外面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望了過來。
「呸,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沒有資格跟我馬大召對話。」
馬大召狠狠的呸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
秦無鑄一聽,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不得了的笑話似的,笑的停不下來。
直到笑夠了,他才伸手輕輕的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好笑的說道。
「馬大召,你一個殺人如麻,造孽無數,早該下地獄的人竟然跟我說卑鄙,你不覺得這特別的好笑嗎?」
馬大召聽著,頓時一怔,隨後又憤怒了起來,怒吼道。
「秦無鑄,你明明收了我的銀子,答應會放過我的,你言而無信,你卑鄙小人。」
「我什麼時候收了你的銀子了?那明明是我自己在馬匪寨里撿到的,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會放過你?」
「你既然敢動我秦家的人,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說吧,到底是誰要你綁架秦霜霜的,若是老實交代,我會考慮留你一命,要是不說,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身上的肉有幾斤重!」
說完這句話,秦無鑄便死死的盯著馬大召的眼睛,眼中厲氣十足。
馬大召可不是被嚇大的,當了這麼多年的馬匪,他早就做好了隨時被抓的準備,這秦無鑄不僅斷了他最後一臂,還耍了他一道,心中這股惡氣難消,他當然也不會讓秦無鑄好過。
是以,面對秦無鑄的威脅,他絲毫不為所動。
秦無鑄等了好一會兒,見馬大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兒,冷哼了一聲,說道。
「看來這點折磨還不夠,那就給他加點東西,讓他玩的愉快一點吧。」
「是,少爺。」
那小廝應了一聲之後,一臉木然的走向另外一個水牢,只見他打開那個水牢的大門,朝著裡面撒了一把什麼東西,突然,平靜的水面漾起道道波紋,水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著外面遊了過來。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的,原本一臉無所謂的馬大召看著那水波紋朝著他這邊越游越快,越游越快,他的心裡頓時跟著緊張了起來。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上突然攀上來一隻只滑溜溜的東西,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疼痛傳來,他瞬間便明白過來他們往水裡放了什麼東西,是水蛭!
想到這裡,他瘋狂的抖動自己的雙腿,結果才一動,穿透肩胛骨的鎖鏈也跟著晃動起來,疼的他面色慘白,隨著肩胛骨上的血液不停的滴到身下的水裡,水中的波紋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在馬大召驚駭的目光中,大批大批的水蛭從水下浮了上來,幾乎覆蓋了整個水面。
「啊啊啊啊啊」
秦無鑄冷眼看著馬大召渾身上下爬滿水蛭,甚至有些水蛭不停的朝著他的傷口當中鑽去,一時間,馬大召的慘叫聲迴蕩在整個水牢。
馬大召這下是真的被嚇慘了,甚至當他張開嘴慘嚎之時,水蛭順著他大張的嘴爬進了他的口中,咬住了他的舌頭,滑進了他的喉嚨。
馬大召的慘狀卻沒有激起秦無鑄半點同情心,只要他不求饒,他便不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