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69รħuЖ.Ⓒㄖ𝔪 💢🍮
唐天宇曾說過他們那支探險隊,曾經進入過終極之地,會不會那次事件導致父母穿越了?
可這依舊說不通啊,畢竟沒有過去就沒有未來。
「前輩,你說見過我父母?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你們說了什麼?」
陳河到底還是沒有想通,不恥下問道。
只見對面道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會覺得很離奇,不過這件事發生在終極之地,如此,這樣你還會覺得奇怪嗎?」
「終極之地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他不只一次聽說這個地方,也一直在好奇著。
古神們來自那裡,是一群被流放者,耗盡千年也想回到哪裡。
九大鬼王也在尋找那裡,並冠以終極之名。
父母去了那裡一趟,見到了1600年前的平玄道人。
這一切都足以說明終極之地的奇特。
只見老道露出神往之色:「傳說那裡是一切的開端,也是一切的結束。」
「是無盡世界的交匯點,也是誕生點!那裡有真正的大道真意,是吾輩修道者嚮往的飛升之地。」
「只是我也僅僅只是驚鴻一瞥而已,在那個時空交匯的過程中,我們這些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們見到了來自未來的那兩人。」
「是他們告知了我們後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們說他們給這個世界帶來的變數,總有一天,這個變數會改變整個世界。」
聽到這話,陳河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所說的變數該不會是我吧?」
只見老道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是與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你父母的布局我不清楚,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終極之地做了什麼。」
「不過,他們曾拜託我,將他們還未出世孩子的靈魂一分為二,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本著試一試的態度,我幫了這個忙。」
轟隆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砸在陳河的頭頂。
「你說什麼?」
陳河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想起師父曾對自己說,自己的靈魂天生殘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蹟。
當年
師父在清風山下撿到自己,那是一個黑色的雪夜,剛做完法事的師父在上山的路上撿到被凍的發紫的自己。
除了包布中寫著自己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紙條,便再無其他。
那晚風高雪急,自己便這樣被一個清風山四十多歲的道士撿上山。
從此,這位清風山多了一位道人如子如徒的小不點。
那便是陳河。
如今看來,這一切真的是偶然嗎?
小時候自己也曾怨恨,為什麼自己會被父母拋棄,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學校里的同齡孩子都有爸媽,唯獨自己被人叫著小孤兒。
自己也曾嘗試過尋找那對可能存在的父母,但終究是無功而返。
他尋遍了清風山方圓幾十里所有的住戶,根本就沒有符合拋棄嬰兒的人家。
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把他留在了清風山。
哪怕到了這個世界,占據了原主的身體,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他都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調查父母的事情更像是在幫忙完成原主的心愿。
然而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殘缺的靈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補齊,修道也是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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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系統存在,但也不可否認自己的天賦。
一切,都被自己當成了順理成章,而自己也作為一個外來者身份旁觀者身份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一切。
自己就像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沒有代入感。
然而現在……
根據初步推測,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被一分為二的孩子的一部分。
他的父母使用了不知名的手段,硬生生將一個人分成兩個人。
當那個世界的自己遇害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另外一個自己則同時遇害。
然後
時空交互,兩個殘缺的靈魂再次合二為一,過程融洽的不可思議。
自己看過很多穿越小說,覺得這件事理所當然,但如今想來。
無論是記憶還是身體靈魂的融合,都沒有半點不適應。
就像是……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一點,陳河便忍不住想的更多。
這一刻,他心緒亂如麻。
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面的平玄道人笑了笑:「道友不必驚慌,我始終認為這世間之事,皆有定數。開端與結局,一切皆為因果。」
「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真相,那就去努力追尋,去你父母去過的地方,也許就能明白一切。」
陳河咬咬牙:「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我真的是那個孩子的另一半?」
只見老道指向桌子上的那杯茶:「這茶名為三生茶,可以讓你記起過去,那些孩童時期模糊的記憶。」
陳河毫不猶豫,一口飲盡。
模糊中,他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他們懷抱著兩個孩子,眼中帶著不舍和悲傷。
突兀的出現在一片風雪之夜。
然後,他看到那兩人背後模糊的漩渦,眨眼睛消失。
然後,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黑暗中,一點燈火由遠及近,唱著不知名的山歌。
他哇哇大哭,引起了那道人的注意。
「哎喲,這是誰家的娃兒?怎麼丟在這裡?」
……
片刻
陳河清醒過來,眼中早已是熱淚連連。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情複雜無比,心裡那句為什麼是我被他硬生生的憋住。
「系統,我需要一個解釋!」陳河在腦海中詢問。
「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他們的布局?」
沉默許久的系統難得開口:
【我是這個世界天道的一部分,唯一還未被污染的那部分!被徹底剝離出來,與你一起到達那個世界。】
短短一句話,讓陳河明白了一切。
原來如此麼?
【宿主,你我為一體,請不要介懷,也不要責怪他們!這個計劃是最後的希望。】
【我的世界已經無力對抗古神們的力量,如此,便只有從世界之外取得對抗之力。】
「所以,那個人,是我?」
「這一切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麼?」
陳河沉默,此時的他覺得自己的心緒竟從未有過的平靜。
如一湖澄澈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紋。
他抬頭:「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
對面的平玄道人也抬起頭:「受人所託,他們只是覺得,你有必要知道真相。」
「他們無力告訴你的事情,只能由我來轉達。」
陳河身體一軟,緩緩的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