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手段通神,之前的一幕幕可沒有刻意隱瞞旁邊這些人,都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
無論是老王還是徐啟,都從心底感受到一股難以抗拒的震撼之意。
他的確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如果他願意的話。
同時徐啟也很欣慰,還好陳河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要是站在逆月教會那邊,那這個世界將永不見光明。
「我好像看到了曙光!」老王喃喃道。
下一秒
陳河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行了,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接下來幹什麼?」老王下意識問道。
然後又感覺這話問的很廢話。
「ok,我懂!這就出去掃大街!」
話音剛落,地龍收起它的王之領域,徐啟也撤去在大樓中的布置。
回頭望去,偌大一樓大廳竟是毫髮無損,仿佛什麼都被發生過。
陳河衝著鍾浩伸出右手。
對方也不客氣,借力站起。
「怎麼樣?還好嗎?」
鍾浩搖頭:「不太好,就爆發了一剎那,感覺全身力量都被抽光了,現在虛的很。」
「沒關係,回頭讓小花給你熬點湯補補!」旁邊傳來老王的調侃聲。
「死老王,不說話你能死?」
「能,能憋死!」
說罷,老王趕緊跳開,避免被鍾浩踢屁股的命運。
周圍頓時傳來歡快的笑聲。
出大樓時,外面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
九玄大陣籠罩下,沒有任何逆月教徒能逃的出去,幾乎被全數斬殺。
殭屍王苦疆出手,將那些死去的逆月教徒全部都變成殭屍。
「主人,逆月教會處處防著我,不允許我擁有自己真正的勢力,有了這些殭屍,我在逆月教會的地位說不定能更進一步。」
陳河點點頭,並未阻止苦疆的動作。
最後,甚至叫停殺戮的鬼手,讓苦疆親自動手,將這些逆月教徒全部轉化成殭屍。
如此沒過多久,除了他們這些道門之人,便只剩下遍地的殭屍。
那些斷肢殘體也沒有浪費,被拼接在一起成為縫合殭屍。
這樣一來,苦疆帶來的人似乎沒少多少,除了那些被燒成飛灰的,幾乎都被他轉化成了殭屍。
做完這一切,陳河放開九玄大陣的缺口,放苦疆出去繼續執行任務。
這讓其他人很是不解。
「如果苦疆出手,盒子必然會落入逆月教會手中,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徐啟道。
「放心吧徐爺爺,盒子只是一部分而已,真正的鑰匙其實在我的手上!」
說著,他掏出那塊玉牌,在月光下泛著朦朧的光芒。
「這是鑰匙?」
「盒子上的玉牌,一共兩塊,它才是真正的鑰匙,而不是盒子。」
「那盒子裡究竟裝著什麼?」其他人好奇問道。
「這得看放出盒子的那人究竟想幹什麼!」陳河望向遠方,視線仿佛穿越遙遠的距離,看到東街慘烈的戰鬥。
「放出盒子……」
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徐啟率先離開:「小河,我得趕緊回去,不然容易引起懷疑。」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徐爺爺了。」
緊接著,負責攔截第二隊的桂冰與黑白雙探也回來了。
一旁周月抓著一個如死狗一般的超越級封印者,是逆月教會的高手。
顯然剛剛是她出手了。
周夏將女兒拉過來上下檢查一遍,發現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也得趕緊趕回去,時間緊迫,如今京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驚起滔天駭浪。」
桂冰告辭,轉眼間消失在城市盡頭。
最後才是周夏,他走到陳河面前:「有什麼行動及時通知我們,我們也能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陳河笑著點點頭,並不拒絕。
直到幾人離開,剩餘老王等人則感慨的望向京都繁華的夜景。
驟然明白了陳河組建這道門的意義所在,不就是為了保護這千家萬戶的安寧與和平麼?
他們行走於黑暗,行使著光明。
「陳小子,接下來幹什麼?聽說東街那邊打的激烈,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鍾浩躍躍欲試的搓搓手。
剛剛他吃下兩顆丹藥,感覺力量再次回歸,處於亢奮狀態。
「今晚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讓苦疆拿回盒子就是,我們的任務就是維持平衡!」
「平衡麼?」
鍾浩喃喃自語一句。
顯然,陳河並不打算走獵魔局的老路子。
曾經的獵魔局不也是信心滿滿,要改變這世道?
可事實證明,世界還是以前那個世界,似乎從未發生任何變化。
他可以預見到的是,如果道門崛起,走上與獵魔局一樣的老路,那總有一天,道門也會變成下一個獵魔局。
這是陳河所不想看到的未來。
所以,他打算另闢蹊徑,尋求平衡之道。
萬物陰陽,從來沒有一方壓過另外一方的可能性,它總會以各種方式重新獲得平衡。
如今天道失衡,黑暗籠罩世界,陳河要做不僅僅是消滅黑暗,還有維持平衡。
而道門立於二者之上,是另外一個境界。
「我覺得我們陳河可以開宗立派了,道門這名字我很喜歡,咱們咱們也把總部設在京都?或者是回武城?」老王笑嘻嘻道。
陳河搖搖頭:「這事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逆月教會在京都的計劃。」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當然是回家睡覺!你還聽不懂陳小子的意思?」
鍾浩右手插兜,掏出手機,開始屁顛屁顛的給小花發簡訊。
就在這時
陳河手機叮噹,查看信息,是唐邵。
「大家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等等!」
周月叫住陳河。
「怎麼了?」
「我跟你一起!」
陳河愣了愣,然後釋懷:「好!」
老王放鬆下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齜牙咧嘴。
剛剛戰鬥太用力,以至於肌肉有些拉傷,如今痛感襲來,一邊哎喲,一邊屁顛屁顛跑去收拾街頭殘局,將周圍恢復正常。
不久
兩個醉漢晃晃悠悠的又回來了。
「我怎麼感覺今天的路好長啊!走了半天才到。」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在做夢呢。」
突然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身黑色風衣,戴著棕色氈帽,大晚上卻戴著墨鏡,就這樣突兀的從幾十層樓上跳下,落在兩人面前。
嚇的兩個醉漢當場跪在地上:「好漢饒命,好好饒命。」
只見那人換換摘下黑色墨鏡,環顧四周。
手指在旁邊路燈杆上輕輕一抹,眉頭微皺,轉頭問道:「你們剛剛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