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什麼鬼?
哪裡冒出來的?
之前怎麼沒人發現?
眾人抬頭望向大樓頂端,剛剛這傢伙就是從樓頂跳下來的吧?
幾個逆月教徒直接發動攻擊,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個殘影閃爍。💛🐙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鬼手咧嘴一笑,右手朝著左上角虛空一抓,一個隱身的逆月教徒被抓了出來。
左腳踹出,正中另外一個逆月教徒。
這一擊重腳提出,那逆月教徒慘叫一聲,整個人橫飛出去,一路撞碎路燈欄杆。
至於被他抓住的那人,被鬼手一口咬掉頭顱。
望著露出尖牙的鬼手,逆月教徒們瞪大眼睛:「大家小心,是鬼物!」
「嘿嘿,小崽子們,安心成為我的盤中餐吧!」
鬼手動了,如過江之龍,所過之處,掀起腥風血雨。
與此同時
後方
有高層察覺到前方的情況,大叫:「前面發生了什麼?」
有人狼狽逃回。
「大人不好了,有一頭強大的鬼物擋住了我們的前路,現在正在屠殺我們的人。」
「什麼?」
旁邊房間中衝出數十人,都是高手,四級以上封印者。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纖瘦身影,身形如排骨骷髏,臉上就只有一層皮包裹著一般。
但身上卻散發著難以想像的強大的氣息,在他的背後,有一個黑色的大洞,不時有藍色的幽魂進出。
「慌什麼?」
那人低吼一聲,嚇的眾人趕緊低頭。
旁邊
有人靠近詢問:「八護法,來者不善,我們是不是先行撤退,然後再找機會?」
「撤退?」
「不是,屬下的意思是……」
話還沒說完,此人頭顱直接炸裂。
一縷藍色的幽魂被一旁的八護法直接吞噬。
幽魂從八護法背後的大洞中遊蕩而出,面色猙獰,似經歷著無盡痛苦。
其他人更是深深低頭,不敢忤逆這位名聲在外的八護法。
這位名為苦疆的八護法哪怕在逆月教會,也被視為怪物一般的存在。
人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人類還是鬼物,只知道這苦疆性格暴虐,不喜他人忤逆。
行為作風更是詭異無比。
就比如每天睡在墳地棺材裡,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與其他護法一般,八護法苦疆也頗為神秘。
雖然才剛剛加入逆月教會數十年,但短短十年就一路逆流而上,成為第八護法。
據說上一任的八護法就是死在他的手中,如今靈魂還被拘禁在苦疆身體之中,忍受無休無止的折磨。
所以手下人無不敬畏這位護法,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護法。
就在剛剛,苦疆這位親信,僅僅因為一句話的過錯,便落得生死道消的下場。
手下之人對他更加敬畏了。
「準備戰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到盒子!」苦疆一聲令下,周圍手下蜂擁向前。
生怕跑到慢了,被苦疆當成祭旗的倒霉蛋。
與此同時
包圍圈之外
老王正拿著手機查看剛剛沈哲發過來的資料。
「這就是逆月的第八護法?苦疆?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沈哲也搖搖頭:「苦疆也許只是一個代號,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
「短短十年,就從一個逆月小教徒,一路爬升至護法的位置,無論是心機還是實力,都難以想像。」
老王摸了摸下巴:「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啊!難道是鬼物?」
「我覺得更像是妖族!」一旁的狄插話道。
「不,他非人,非鬼,非妖,而是殭屍!」陳河突然開口。
「殭屍?」
「飛僵?」
周圍眾人猜測。
「是屍王!不過是殘缺的屍王!」
陳河搖頭,給出正確答案。
「殘缺的屍王?你的意思是它活了很久?」徐啟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列國時代的殘存物!」
「嘶……」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最近他們遇到的強大詭異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意圖復甦的古神意志、地龍妖王,再加上這頭殘缺的屍王。
感覺各種強大而古老的東西都甦醒過來了。
「現在怎麼辦?」老王皺眉。
「還能怎麼辦?干他丫的!不就是一個殘缺的屍王麼?」
鍾浩罵罵咧咧,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衝出去了。
老王望向沈哲:「還有其他護法嗎?」
「好像今晚就出動了一個護法。」沈哲搖搖頭。
老王搓了搓手:「既然如此,想辦法幹掉這個苦疆,好好打擊一下逆月教會的囂張氣焰。」
陳河也點頭:「說的沒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只有先打疼了這些傢伙,他們才懂得收斂些許。」
說著,他揮揮手,正式下達攻擊指令。
「行動!」
話音剛落
眾人迅速散開,從既定路線發動攻擊,就是為了堵住那第八護法苦疆的後退路線。
高樓上
周月也打算行動,卻被陳河攔住。
「他們去就行了,這些人如果對付不了一個苦疆,那道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我擔心我爸,他性格比較衝動!」
「放心,岳父大人有我送他的武器,還有地龍王作為底牌,不會有事的。」
「什麼叫岳父大人?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傲嬌大小姐再次上線。
陳河則厚著臉皮:「反正是遲早的事。」
「切,不想理你。」
說著,她踩著輕巧步伐,一路跳到天台之上,輕輕坐下,感受夜晚輕拂的微風,柔柔的吹動她的髮絲。
望著京都燦爛的燈光,她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河輕輕坐到她的身旁。
「你在想什麼?」他問道。
「我在想這座城市裡,這些燈光下,究竟藏著多少故事。」
「很美對嗎?」
「是啊,可是也很脆弱!」
她低著頭,晃動一雙如白玉一般的小腳。
「我有時候會很迷茫,特別是如今,似乎越來越迷茫?」
「為什麼?」陳河望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
「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是有一種無力感,特別是當我坐上高位,開始思考的東西也變了。」
「我有些害怕……」
「害怕會變成你父親那樣的人嗎?」
「嗯!」
她輕聲低吟。
「有時候我會懷疑,這世界是否真如父親說的那般,無人能去改變,也無力改變。」
陳河坐在她的身邊,認真道:「在我的老家有句古話,那就是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過程固然很難,很漫長,但只要我們堅定的向前走,總有一天能改變這世道。」
望著陳河那雙堅定的眸子,她有些痴了。
笑嘻嘻抱住他的手臂,親昵的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