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目的地,姐弟倆就沉沉的睡去。
陳河則與曾懷進行了一次深入人心的交談。
這傢伙果然識相,將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股腦的全部到了出來。
生怕說的慢了,被旁邊舔舌頭的恐怖鬼手一口咬掉腦袋。
同時也在不停猜測陳河的身份。
獵魔人?還是什麼其他組織?
眼前的年輕人超乎尋常的神秘與強大,而且能夠收服旁邊這頭恐怖的鬼物,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方法。
陳河摸了摸下巴:「如此說來,金鑼幫與赤牙的合作甚至對外的擴張,都是金鑼老二在打理?」
曾懷趕緊點頭:「四年前,我們金鑼三兄弟還是街上的混混,召集了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會。」
「平日裡也就給錢人噹噹打手,跑跑腿什麼的,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找到我們,在他的幫助和指揮下,我們金鑼一步步成長強大,短短三年時間就雄霸整個泔水街。」
「如今他是青禾區議員,更是金鑼幫真正的幕後操手。」
陳河摸了摸下巴,端起桌上的熱茶抿上一口:「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二哥叫唐邵,至於真正的名字,估計無人知曉,心思縝密,智商很高,哪怕是大哥,給予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唐邵這人來歷很神秘,我曾試圖調查,卻一無所獲。」
頓了頓,曾懷接著道:「我們金鑼四人分工明確,我主要負責垃圾廠和移民社區的管理,也參與泔水街的一些財務往來。」
「難怪這麼有錢,這幾套房不便宜吧?」陳河打量著眼前裝修精緻的小別墅冷嘲道。
曾懷尷尬:「這也算是一種投資,坐等升值不是。」
「繼續說吧!」
「好!」
「四弟秦海負責運營幫會掌控的那些產業,比如酒吧和賭場,最近因為搭上赤牙那條線,所以進行了多次改造手術,把自己變成半人半機械的存在。」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秦海是顧仁宇的親弟弟。」
「親弟弟?可他們一個姓秦一個姓顧啊。」陳河不解。
「抱歉,忘了跟您解釋,他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原來如此。」陳河點頭,也難怪得知秦海死亡的消息後,顧仁宇這傢伙就像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發動襲擊,就是為了把自己逼出來。
「至於大哥,負責幫會管理以及對外擴張,前年開始,在二哥的幫助下,大哥成為一個封印者,成功封印了一頭鬼物,融入身體之中。」
「從此有封印者的坐陣,金鑼幫穩如泰山,只是……」
曾懷下意識看了一眼陳河,他見識過顧仁宇的強大,刀槍不入,徒手撕裂裝甲車都是小意思。
最重要的是擁有各種詭異手段,旁邊還有一條忠心耿耿的蛇妖。
即便如此,卻依舊被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以雷霆手段鎮壓。
「顧仁宇已經死了,這是他罪有應得,手中沾染的鮮血能染紅整個泔水街。」
陳河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是是是,這是他罪有應得。」曾懷趕緊應和道。
「那你呢?」
「我……」
曾懷感覺自己腦袋裡晴天霹靂,自己這些年犯下的血債可一點都不少,真要清算起來,十條命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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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大人,我曾懷願意成為您最忠心的手下,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如果我讓你去死呢?」
咯噔一下,曾懷差點被嚇尿。
多少年了,他都未曾再感受這種烈日灼心的恐懼感。
無處可藏,無處可躲,死亡仿佛就在眼前。
「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我還有不少房產和投資的股票,只要大人願意,這些都可以全部奉獻給您!」
陳河站起身來:「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曾懷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咬咬牙:「大人,我明白了。」
「去吧!」
陳河揮揮手,示意曾懷可以離開了。
曾懷抬起頭:「大人,您不怕我逃了?」
「你隨便,有多遠就可以逃多遠,但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你,或者你做了什麼,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望著陳河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曾懷心跳噌噌的加速,臉憋的通紅,雙眼充滿血絲。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敬畏。
「大人放心,明天早上您會聽到您想要的答案。」
曾懷剛起身,就被旁邊坐在沙發上,用兩根猙獰手指夾著茶杯喝茶的鬼手抓了過去。
生生往他嘴裡塞進一顆紅色的肉瘤。
「主人大度,給你機會,但我可不一樣,陰險狡詐,什麼都敢做。」
「給你吃下這東西算是一個保險,你做的事情,說的話,甚至心中所想都會被它感知,要是你不聽話,它就會從你的身體中長出來,徹底替換掉你。」
曾懷面無血色,只想嘔吐,感嘆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如何就碰上了這兩個煞星?
難道真的是天道好輪迴?這是自己無惡不作的報應?
曾懷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他將返回泔水街穩固局勢,防止發生更大的暴亂,用更柔和的手段讓這次風波平安落地。
也是陳河布局對付那個神秘金鑼二哥的主要手段之一。
金鑼幫因此人而起,手段了得,非同一般,由不得陳河不關注。
「主人,這樣的傢伙留著幹啥,直接讓我吃了不就行了。」鬼手嘀咕一聲。
「你懂個屁!」陳河沒好氣的瞪了鬼手一眼。
「對了,天海那邊情況如何?」陳河問道。
只見這傢伙撓撓頭:「很奇怪,發生了這麼大事,第二天整個天海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人們正常上班,電視上也沒有任何新聞。」
「那些死掉的人呢?」
「都被壓制了消息,外面不得而知,就像是整個城市都被刪除了記憶一般。」
陳河皺眉,刪除整個城市的記憶?這怎麼可能?又有誰能做到?
「小雪她怎麼樣了?」
「嗯……挺好!」
「挺好?」陳河表情古怪,這是什麼形容詞?
「就是挺好啊,每天上學下課,回家吃飯睡覺,就簡簡單單。」鬼手道
陳河揉了揉眉心,這一點都不正常好麼。
他被傳送離開後,天海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克呢?」
「不知道,大概率是已經離開天海了。」
「離開了?他去了哪裡?」
陳河猛然抬頭,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