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街,金鑼大廈
十幾層頂樓,三個顫顫巍巍的傢伙正匍匐在寬大的辦公室中。♟☹ ❻9丂𝐡ยx.ςỖⓜ 🍮🎈
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額頭滲出,不敢抬頭去看那個在辦公司打著室內高爾夫的白衣男人。
提著高爾夫球桿輕輕撥動,高爾夫球走出一個筆直的軌道,打著璇兒叮噹一聲落入球洞之中。
「大哥,好球!」
一旁叼著雪茄的八字鬍中年男人咧嘴一笑,迎了上去。
推開一旁年輕漂亮的小秘書,親自接過對方手中的球桿。
「可我怎麼覺得今天這球壞的出奇?曾懷?」
白衣男人抬頭,望向那三個跪在辦公室地上的小頭目。
右手一招,旁邊的小秘書趕緊遞過來一根嶄新的高爾夫球桿。
剛剛握在手中,啪的一聲用力揮舞,其中一個小頭目腦袋便如同西瓜一般爆裂。
紅的白的沾染旁邊兩人一身,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嚇尿了,一股腥臊味蔓延開來。
旁邊的曾懷直接提著高爾夫球桿走到第二人面:「快說,昨晚發生了什麼?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說!」
那頭目再一次尿了:「我沒有,我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在喝酒,可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被點燃的倉庫。」
「誰放的火?」
「是我們……不,不是我們,我記不清了!」
那小頭目害怕極了,聲淚俱下,就差沒有撲過去抱著曾懷大腿了。
啪的一聲
曾懷揮舞高爾夫球桿,打爆這傢伙的腦袋。
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
看起來比前兩個冷靜一些。
「幫主,三哥,我們肯定是被鬼物附體了,我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否則絕不會做這樣的事啊!」
突然,一抹白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入眼望去,是一雙恐怖無瞳孔的雙眸。
那雙恐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仿佛可以直接讀取他的記憶一般。
下一秒,自己的脖子被一隻恐怖而猙獰的鬼爪掐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幾十萬支幻劑就這麼沒了,這可都是我的心血,我的計劃,可這一切都被你們三個無知的廢物給毀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們?」
「我……我不知道……」
小頭目嚇壞了,眼睛瞪得渾圓說不出話來。
只見眼前的幫主右手一抓,從旁邊兩具屍體中硬生生的抽出兩道虛幻的影子。
那是剛剛兩個同伴的靈魂,被生生抓出,看起來痛不欲生,發出瘮人無比的慘叫聲。
「幫主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幫主掐著他的脖子高高舉起,此時幫主竟然化身一個半人半鬼的恐怖存在,左手雙腿,以及脊背處都有明顯的異化:「正因為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才會如此生氣。」
「你們的生毫無價值,你們的死也毫無價值,無用的廢物!」
大口一張,直接吞掉那兩個靈魂後,直接張開大口,將眼前這傢伙一口吞噬。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曾懷面無表情,微微低頭:「對不起大哥,這事兒怪我,我也沒想到這三個傢伙竟然如此大膽……我願意受罰!」
「你真的相信是這三個廢物?」
「幫主,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麼嗎?」
「什麼?」曾懷下意識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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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意思的是,整件事看起來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才是最大的破綻。」
「可是大哥,我們根本不知道出手的是誰,該如何是好?」
只見對方搖搖頭:「不用擔心,他會主動現身的,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曾懷明白了什麼:「可是大哥,上面怎麼辦?這個月的任務只怕是很難達標了。」
白衣男人已經恢復正常,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旁邊長相甜美的小秘書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幫他清理臉上的血跡。
「實話實說就是,對了,你去上面探探風口,看看最近獵魔局有沒有針對泔水街的行動。」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對我們出手?」
「如今大選在即,下一屆誰當選那個位置,對我們這些人來說至關重要,我們要時刻注意大人的那些競爭對手。」
「明白!」
曾懷離開,只留下白衣男人和他懷裡甜美的小秘書。
當四下無人的時候,小秘書一雙紫眸發光,口中吐出信子,如一條毒舌。
而在她的身後,一條黑色的蛇尾纏繞捲曲,一雙豎瞳與白衣男人對視。
一巴掌拍在小秘書大腿上,指著房間裡的屍體:「去吧,留給你的。」
「謝謝哥哥!」
嬌媚的聲音響起,簡直要將人融化在這聲音中。
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大哥,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老四嗎?老二回來沒?」白衣男人隔著門問道。
「二哥開完會馬上就趕回來,昨晚事情我聽說了,我覺得那人肯定就藏在泔水街中,讓我去把他揪出來。」
「嗯,你小心一些,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他低頭望去,漂亮小秘書已經化身一條黑色巨蟒,三兩口將那屍體吞噬殆盡。
「嘿嘿大哥,放心好了,我這次去機械分部,又強化了一下身體,估計再有兩次就能成功成為聖徒了!」
「我等著你好消息!」
腳步聲漸遠,白衣男人臉色更冷,手中出現一抹慘叫的怨魂,正是剛剛的小頭目。
「究竟會是誰呢?誰會盯上我們泔水街?感覺很久都沒有這麼興奮了,久違的獵物啊!」
左手一抓,化為猙獰的鬼爪,徹底捏碎那怨魂。
……
與此同時,陳河正滿頭大汗的嘗試重新突破。
凝氣境恢復問道境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自己修煉一天後卻發現境界好像被堵在了晉級的瓶頸之上,死活突破不了。
嘗試了三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望著眼前懸浮的天師印,陳河表情凝重,究竟怎麼回事?上次突破都沒有這麼困難,而且這次不是突破,只是恢復而已。
「難道是功法的變化,導致突破變難了?」
陳河凝視著天師道的初始心法,修煉天師道的確比谷衣心法要強太多,法力雄渾程度根本就不是谷衣心法能比的,就連太玄經都遠遠比不上。
可自己明明到達了瓶頸,為什麼就是突破不了呢?
總覺得有一股桎梏擋在自己面前。
陳河皺眉,問道境問道,修煉天師道,難道不僅僅是問自己的道這麼簡單嗎?
他忍不住抬頭望向天花板,仿佛穿透天花板和烏雲,看見了廣袤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