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曾懷右手一揮,五六個打手一擁而上。👌🐲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誰知那傢伙還有點血性,知道自己被抓住會是什麼下場。
再怎麼辯解都是沒用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這便是金鑼社的行為規則。
揮舞出甩棍逼退周圍的打手:「三當家,您聽我解釋,真的與我無關,真的不是我!」
然而下一秒,一抹黑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嘭的一槍。
那人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緊接著,走出一個一身皮衣,帶著純白面具的殺手。
做完這一切,便安靜的回到曾懷的身後。
而後那徐廣興在屍體上檢查片刻,衝著三當家搖搖頭。
對方面無表情,揮揮手,示意所有人撤退。
死掉一個社團成員,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別提有什麼解釋。
這一幕看的周圍人群頭皮發麻,有效的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望著重新返回豪車的曾懷,陳河皺眉:「這事有人管嗎?」
「怎麼可能?金鑼社在這泔水街勢力強大,有人說他們與上面的人有關係,但誰知道呢?這幾年,也有針對金鑼的起訴和指控,但最終都不了了之。」
陳河深吸一口氣,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會使用這種方法來報復一個強大的勢力,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夠打擊到金鑼社的方法。
只是手段粗糙,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幫忙遮掩氣息,他就暴露了。
成功逃過一劫的少年趙晨對陳河的感激更深了,一臉崇拜的望著他。
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都是十二歲了還是如此瘦弱,像個小黑炭。
與當年與妹妹相依為命的原主何其相似?
「走吧,回家!姐姐該擔心了。」
不久,人群散去,留下滿目瘡痍的垃圾場,大型鏟車正將這些垃圾全部推進焚燒爐。
兩人剛剛走出垃圾場,還沒回社區,遙遙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戴著頭巾在人群中搜索。
看到揮手的趙晨後,第一時間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弟弟,上下檢查。
「小晨,你沒事吧?快讓姐姐看看!」
「哎呀,放心吧姐姐,我好著呢!」說著還不忘轉上一圈,表示自己無事。
姐姐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陳河,沒有說更多的話,拉著弟弟:「走,咱們回家。」
趙晨也沒有說什麼,與陳河很默契的將這事兒揭過。
……
晚飯
稀飯難得濃稠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還有一盤大白菜和蘿蔔。
「好豐盛啊!姐!」
男孩兒眼睛都直了,急匆匆的跑去盛飯。
趙雲葉沒說什麼:「抱歉,家裡條件有限,只能請你吃這些。」
陳河笑著搖搖頭:「我做獵魔人前,與十幾歲的妹妹相依為命,其實日子跟你們差不多。」
聽到獵魔人三個字,女孩兒眼角微顫,不過並沒有表現出更多情緒。
「我看你身體恢復的不錯,明天是不是可以出門了?」姐姐突然問道。
陳河剛剛夾起一塊蘿蔔,手忍不住懸在半空,輕笑一聲:「這是在趕我這個病人走嗎?」
姐姐趕緊搖頭:「當然沒有,只是你留在這裡恐怕會被有心人察覺到,對你不利。」
「任何來到泔水街的人都會被金鑼社登記在冊,每天都會排查外來人員,時間一久自然瞞不住。」
陳河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讓我報答一下救命之恩才行。」
「不用!我救你又不是貪圖回報,泔水街是一個是非之地,如果你是官方獵魔人,就更不應該插手這裡的事情。」
姐姐語氣頗為堅定,大概之前被她救過的人也曾被如此告誡吧。
「可以跟我說說這金鑼社嗎?」陳河沒有搭話,而是開始轉移話題。
結果話音剛落,姐姐直接站起身來準備推門而出:「我言盡於此,我去上夜班了!」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鐵門被重新關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從窗戶離開。
陳河一臉懵逼,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自己哪裡惹到這姑娘了?
一臉奇怪的望向旁邊的趙晨。
「陳河大哥,你別在意,我姐也是為了你好,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那件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那件事?什麼事?」
只見男孩兒嘆息一聲:「大概一年前,有個調查金鑼社的二級獵魔人一路追蹤到泔水街,結果在這裡遭遇埋伏,身受重創。」
「緊要關頭碰到了姐姐,是姐姐救了他,並帶回家裡療養。」
「那獵魔人也算是知恩圖報,但就是腦子太軸,姐姐多次勸說,卻依舊被當耳旁風。」
「我還記得那一天,姐姐充當內應,幫他潛入賭場收集情報,結果在最後關頭暴露,為了不連累姐姐,那傢伙選擇與金鑼社的傢伙同歸於盡。」
「自那以後,姐姐其實一直都很抗拒救人這種事情,大哥你告訴她你是獵魔人,肯定勾起姐姐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
陳河提著筷子瞭然的點點頭,如果換做自己,估計也會如此顧忌吧,對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自己要去找死,就讓他去。
快速往嘴裡扒拉幾口稀飯,陳河咕嘟咕嘟,直接倒進嘴裡。
然後指著旁邊的鍋:「你還要嗎?」
「不要了!」男孩兒搖搖頭。
然後就看到陳河捧著大鍋也不嫌燙,三兩口將鍋里稀飯喝個乾淨。
驚的少年說不出話來:「大……大哥,你還是人嗎?」
下一秒,一個爆栗子敲在少年腦袋:「咋還罵人呢?」
少年捂著腦袋委屈,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嘛。
「對了,大哥,我給倆好東西!」
說著就去翻箱倒櫃,最後抱著那個小瓦罐難過:「大哥,我家遭賊了,我雞蛋沒了。」
陳河撇了他一眼:「你說雞蛋啊,那個……白天你姐給我,我全吃了。」
「啊?」
少年一臉懵逼,難怪晚上姐姐沒有提雞蛋的事情。
「放心,明天賠你!」陳河咧嘴一笑,看起來很是欠揍。
少年放下罐子,悻悻的坐回桌子。
「對了,你姐晚上在哪裡上班?」陳河問道。
「賭場啊!大概要工作到十一點左右,姐姐太辛苦了,可惜我幫不了她太多。」
少年嘆息一聲,自己垃圾場那點收入還不夠日常開銷。
「對了,晚上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家裡,聽到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