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試卷筆跡一致？」
「數學試卷不都是些數字嗎，你怎麼看出筆跡一致的？」錢主任不相信。
要知道，語文試卷跟數學試卷可不一樣。
數學試卷可沒有作文。
除去選擇題目外，大部分都是數字演算題目。
而數學的大題計算過程，基本上只存在數字公式之類的東西。
很少出現文字書寫。
如果說真要有，那就是開頭的「答」字。
還有，最後的一句總結答案。
這麼寥寥幾個字，錢主任不知道他是如何判斷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的？
「趙主任，你不會是拿話試探我吧？」錢主任。
趙主任，「錢主任，你說這話格局就小了哈，我試探你做什麼。」
「咱們都不是一個專業的，我有必要試探你？」
錢主任微微點頭，心中有幾分相信他的話了。
誠如趙主任所說。
他們兩個學校，一個是文科高校，一個是理科高校。
兩者分別作為金陵市里，最好的文理高校。
雖然這次全市聯考，科目不分文理。
但再怎麼樣，金陵這兩所龍頭大學，都不會存在競爭關係。
畢竟你有你的數學博士院系，我有我的古龍語博士所。
「那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錢主任追問。
「剛開始得出這個結論我也不相信，但我後來仔細比對了兩份試卷。」
「發現這兩份試卷解題思路都很一致。」趙主任。
錢主任，「說重點，怎麼個一致法？」
「很簡單，這兩份試卷的數學大題，都用了十種以上的解題過程！」趙主任。
「嘶，十種解題過程？」錢主任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錯，十種解題過程，雖然卷面有些有些過程沒寫完全，但是給出了大概方向。」趙主任確定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附近的公立大學老師聽聞趙主任的話，無比大驚失色。
「臥槽，趙主任你說的真的假的，十種解題方法？！」
「臥槽，這次數學聯考這麼難，有些學生連一種解題方法都想不到。」
「臥槽臥槽」
有趙主任的話在前，這些平常斯斯文文的大學老師，此刻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震撼。
形容震撼的詞語有很多，但這一刻他們只能想到「臥槽」這兩個字。
「千真萬確，你們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背後的閱卷隊伍吧。」趙主任回應道。
這次組成閱卷分隊，趙主任不只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平均學歷都達到博士的閱卷小隊。
這個隊伍裡面，還不乏博士生導師，甚至是副教授級別的博士生導師。
若是以往組成聯考閱卷小隊，研究生學歷就足夠了。
但這次可不一樣。
因為這次是教育署的人出題，題目異常的困難。
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面對這麼困難的題目，饒是博士生導師也不禁有些頭大。
要知道，他們在閱卷已經是沒有拿到標準答案的。
所以就需要有這批閱卷老師，先做出各科的正確答案。
然後，再分門別類的對各科試卷進行批改。
趙主任的話雖然引起眾人震撼，但還有小部分人不相信。
這些人都參與了這次閱卷工作。
在閱卷之前，他們都分別獨自做了各科的聯考試卷。
毫不誇張的說，這次各科聯考試卷，難得這幫閱卷老師那是抓耳撓腮。
面對這麼困難的試題，各學校最後實在沒辦法了。
直接請出了各自學校裡面，壓箱底的老教授。
這才堪堪做出了一份相對標準的答案。
一質疑者問道，「孫副主任，這次你也在數學改卷的隊伍里，剛才趙主任說的是真話嗎？」
孫副主任是英才學校博士生導師，年年都發表不下十篇省級論文。
正兒八經的數學老教師，有著豐富的數學科研經驗。
孫副主任坐在趙主任後排，他帶著瓜皮帽，眼眶上架著厚厚眼鏡片。
儼然一副老學究的裝扮。
問他的人又坐在孫副主任的後面一排。
見有人拍自己，孫副主任回頭，「趙主任說的都是真的，當時那兩份試卷趙主任也拿給我看了。」
質疑那人又問，「可是這次數學考卷不是很難嗎，我們學校有些題目連博士生導師都不會。」
「我們英才學校也是這樣，但我們後來通過別的方法找到了答案。」孫副主任。
「是請出了你們學校的老教授嗎？」
英才高校雖然只是一個文科大學。
但院校內，除了有古龍語博士研究站點外，他們還有高等數學博士研究所。
雖然等級比不上精英大學的那個。
但是在數學方面，他們跟精英學校也算是執牛耳。
質疑老師見孫副主任這麼說，便以為是他們請出了博士研究所的那位存在。
但孫副主任卻是搖了搖頭。
「我們的那位老教授，前不久去了京都參加會議。」孫副主任這般說道。
見孫副主任這麼說，在場的一干人等，都猜不出來了。
在他們英才學校，好像除了博士研究院的那位老教授。
雖然還有不少教授專家，可他們都是語文或者其他學科的。
並沒有聽說還有別的數學教授啊。
「孫主任，你快別開玩笑了，肯定是你們在網上請教了這個老教授。」
「就是，這麼難得數學卷，一邊的數學老師怎麼能夠回答出來。」
「如果英才學校沒有請教那位老教授，就肯定是從教育署那裡得來的答案。」
在場公立學校老師議論紛紛。
最後一個老師的話，頓時惹來不少老師的青眼。
什麼？教育署直接給英才學校發了答案？
同作為公立學校，為什麼教育署的人，不給他們學校發答案。
偏偏給英才學校發答案。
見眼前老師沉默，孫副主任趕緊道，「不是各位老師想的那樣，我們英才學校沒有跪舔教育署。」
「也根本不是從教育署得來的答案。」
對比私立學校，教育署雖然更支持公立學校。
但教育署畢竟是一個權力單位，跟學校單位還是有區別。
他們這些人作為老師，雖然表面聽從教育署命令。
可作為獨立的個體，他們有時候也會發出不一樣的聲音。
或者說，是用評判的眼光來看待教育署的有些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