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慢慢行駛在街道之上。閱讀
西野坐在駕駛位的後面,目光時不時閃爍著森然之色。
在如今的上海,還敢以這樣態度跟自己說話的,成大器還是第一個。
「西野少將,那個成大器剛在在戲院竟然敢威脅您,要不要讓那個馮嘯林幫您出一口惡氣。」
坐在副駕駛位原田弘樹,一臉生氣說到。
「暫時還沒有必要。」西野擺了擺手,冷靜道:「現在我們還需要那個馮嘯林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搜集物質,」
「至於成大器之後有的是時間去收拾。」西野目光幽冷的淡淡道。
顯然,成大器已經被西野記恨在心了。
吱...........
正在此時,伴隨著一陣的猛地剎車聲,車裡面的人皆是猛地向前一傾。
「發生了什麼事。」
西野抬起頭,透過前面的車窗,看到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渾身漆黑的身影,靜靜的站在車子的正前方。
「原田弘樹你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回事。」
「嗨,西野先生。」
原田弘樹走下車,來到對方的面前,直接大罵道:「八格牙路,是誰讓你站在這裡的。」
說著就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想要給眼前這個裝神弄鬼的人一個教訓。
但那道黑色的身影恍若未見一樣,沒有一絲反應。
直到原田弘樹揮大力舞著手掌,攜帶呼嘯之風,即將觸碰到夜鴉黑色面具的一瞬間。
夜鴉士兵才好似有所反應,一雙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對方揮舞過來的右手。
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那一瞬間西野仿佛感覺到對方不像是人。
但最後之而來是無比的憤怒,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中國人,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反抗。
「你找死」
口中大喊著,左手掏出手槍,連開數槍。
砰、砰、砰
槍響炸響,原本在一旁悄悄注視、圍觀的百姓,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而去。
恨不得長了兩雙腿,生怕牽連到自己。
短短一分鐘之內,整條大街瞬間變得空曠起來。
「這怎麼可能?」
原田弘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反應的身影,好像開槍打中人不是對方一樣。
對,不是人,感受著握著自己右手的那隻冰冷的手掌。
尤其是原田弘樹從手套和袖口的縫隙之後,看到了腐爛的血肉,以及蟲子的涌動。
那一剎那,原田弘樹恐懼的連頭髮都樹立起來了。
坐在車裡的西野,看著街道上原田弘樹走下去沒多久之後,就砰砰的開了幾槍,然後就愣在那裡了。
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殺一個中國人都那麼墨跡,真是丟了大日本帝國軍人的臉。
「看來下次,需要換一個手下了。」就在西野給原田弘樹下了死刑的時候。
就見那道黑色的身影,眼眸紅光一閃,左手猛地握住原田弘樹的喉嚨,一拉、一抬、一甩。
上百斤的原田弘樹就如同一個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向了眼前的汽車。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汽車猛地一震,前面的車窗也轟然炸裂。
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西野,由不得過多地思考,下意識的就對著前面的司機叫喊道:「趕緊倒車。」
「哦。」
司機猛地驚醒過來,掛倒擋、踩油門,幾個動作轉瞬間完成。
非常的熟練,一看就是一個老司機。
看著後退的車子,西野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前方,瞳孔一縮。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極快速度的飛奔而來。
在距離汽車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前面的司機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泛著猩紅的光芒。
隨後那道黑色身影,猛地一躍,攜帶著萬鈞之力,恐怖的力量和速度,甚至都在空氣當中擦出陣陣的爆鳴。
穩穩的落在車頭,汽車如同玩具一般,向前凌空翻滾而去,在轉了兩圈之後,才車頂朝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隨著黑衣身影頭也不轉的就離開了。
不用看,西野絕對是死定了。
「化勁宗師。」
一旁坐在一個角落裡看著整場戰鬥的老者,低聲呢喃道。
這樣的力量,老者曾經見過一次,只有傳說中的化勁宗師才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只是有些奇怪,就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按理說,像這般人物,一般都是不屑於隱藏身份的。
這位老者決然不會想到,對方竟然不是一個人。
這場戰鬥看起來漫長,實則不過只是花費幾分鐘而已。
又過了一會,巡捕房的士兵才姍姍來遲。
一個士兵掃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躲在角落的老者,朝著對方走了過來,詢問道:「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黑衣人的臉。」
「沒有。」
老者一副害怕的模樣,低著頭回應道。
別說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看見了也是不知道。
剛才從車裡拉出來的屍體,老者悄悄看了兩眼,見死的是日本人,心中是無比的暢快。
作為一名華國人,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生啖其肉,又怎麼會願意告訴對方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當時的場景又不只是老者一個人看到,那些士兵還是很快從一些人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不久之後,巡捕士兵才紛紛離去。
............
巡捕房,三樓。
明亮的陽光將這個屋子照的通亮
「這件事你不用再繼續往下查了。」
探長程子卿聽完手下的報告之後,邊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
「化勁宗師。」
這是程子卿聽完之後,腦子當中很快浮現出來了的。
尤其是在八國聯軍之時,三名宗師以一己之力屠殺近三千名外國士兵,那也是第一次讓世人見識到了宗師的可怕。
「想要殺死一名宗師,必須要一支成建制的軍隊。」
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謠言,卻得到了大部分外國人的認可。
「不知道,這又是哪一位宗師。」
即使在偌大的華國,宗師之數也是有限的。
尤其是很大的一部分,都被各方勢力招攬了過去。
這就像核武器,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畢竟,如果一位宗師真的想殺一個人,除非對方也有宗師,否則那個人直接就會判了死刑。
本就處於多事之秋的上海,如今又突然出現了一名宗師,讓其原本複雜的情況變得愈發的撲朔迷離。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估計會有一些人吃不好了。」
程子卿忽然笑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