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臨

  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閱讀

  經濟大蕭條帶來的餘暉仍然飄蕩在洛杉磯城市的上空。

  整體城市裡充斥著喧器、煩躁、頹廢的氣息。

  林立的高樓大廈也失去了昔日的繁榮昌盛,而變得破舊、滿目瘡痍的起來。

  煙筒里冒出的滾滾黑煙,將整天蔚藍的天空籠罩著,只有微弱的陽光穿透下來,讓整座城市顯得不是那麼昏暗。

  街道之上,行人稀稀疏疏的,偶爾看見一個,渾身也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絲毫沒有以後的那種開放。

  當然最多的還是各個幫派的混混,在街道上隨意的溜達著。

  「嗨,馬克你看街道那邊的那個人。」一個混混忽然用胳膊敲了敲自己的同伴。

  「嗯。」

  馬克扭過頭來,順著混混手臂伸出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黑髮黑瞳的俊秀青年走在對方的人行道之上。

  對方穿著一身灰色長衫,脖子上戴著一條灰白色的圍巾,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的氣質。

  「原來是一個黃種人。」馬克驟然目光一亮,「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是剛來到我們這裡不久。」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看著對面的黃種人,馬克咧嘴一笑。

  美國人很高傲、甚至從骨子裡面就有一些看不起黃種人,儘管此時洛杉磯的唐人街已經有不少人變成了一方富商。

  黃種人內斂的性格、遇事總是息事寧人的風格,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種無比的懦弱表現。

  因此每一個黃種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種大肥羊,或者說是一種養的白白胖胖、沒有絲毫反抗的大肥羊。

  「走,我們跟上去。」馬克叫了一聲同伴,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緊緊的跟在對方的後面。

  眼見對方拐進一個胡同裡面,馬克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追了進去。

  胡同裡面,

  陳淵默默的站在原地,在他的面前那兩個人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懸挑在半空中。

  此時兩人一臉的驚恐之色。

  想要大喊救命,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沒想到剛來到美國,就有人給自己帶來大洋彼岸最為神情的問候。」看著眼前雙目之內滿是哀求之色的兩人,陳淵臉上帶著絲絲嘲諷的神色,「這還真是和平的美利堅啊。」

  此時兩人實在是無法理解如此詭異的事情,看著眼前的陳淵就發仿佛在看一個地獄的惡魔一般。

  畢竟在他們的理解當中,只有上帝和惡魔。

  聽不懂漢語的兩人,看著嘴裡發出完全聽不懂的內容,冷汗止不住的直冒。

  不知道眼前的惡魔想要對它們做些什麼,越想就越是害怕和恐懼。

  很快陳淵就感覺到了無趣起來,上一世四級的英語也只是勉強達到交流的樣子。

  兩人語速極快、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右手手掌抬起,張開之後,微微一捏。

  伴隨著一聲「咔嚓」之聲,結束了眼前兩人脆弱的生命。

  之後從兩人的身體掏出了零零散散將近有二十多美金,陳淵笑道:「看來這個幾個混混身上錢還是不少,估計是搶了不少人。」

  以1937年的工資水平來說,這二十多美金也是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了。

  「暫時不用發愁錢的問題了。」

  然後臉色淡然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順便抬看了一眼天空逐漸變得昏暗的天色。

  陳淵才邁開腳步,在前面的不遠處,找了一家阿普里爾的家庭旅館走了進去。

  裡面的空間不小,走進去沒幾步就可以看見一個櫃檯,裡面坐著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人。

  「你..這裡還有房間嗎?」陳淵用著蹩腳的英語問道。

  坐在櫃檯裡面的阿普里爾看了陳淵幾秒,直到陳淵又說了一遍之後,似乎才聽懂了。

  「2美元一晚。」阿普里爾故意放慢了語速,回復道。

  「可以,先住五天。」

  陳淵聽明白之後,心中鬆了口氣,拿出10美金遞給對方之後,接過對方遞過來的203號房間鑰匙。

  來到203號房間,裡面的陳設異常的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架,外加上懸掛牆上的一片鏡子。

  躺在床上,陳淵什麼也不想直接沉沉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再次睜開眼睛,此時一個月坐船的疲憊感也消散了大半。

  來到樓下,用著蹩腳的英語叫了一份早餐。

  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旁邊桌子上嘰里咕嚕、嘰里咕嚕的異國語言。

  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生活,英語就是一門不可或缺的語言。

  陳淵心中很快就意識到到了學習英語的重要性。

  接下里的幾天時間裡,陳淵花費了3美金買了一本英漢字典,坐在吃飯的地方認真的學習著,同時聽著來來往往客人的交流。

  或許是因為已經達到12的精神力的緣故,陳淵發覺自己的學習英語速度極快,只要看過一遍,就能直接記住。

  三天後,

  「阿普里爾先生,早上好。」

  陳淵一邊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邊操著一口熟練地英語開口問候道。

  「陳先生,早上好。」阿普里爾走下來的陳淵,笑著問道「今天早上打算吃點什麼。」

  「一杯牛奶,一份沙拉。」

  陳淵回了聲,便自顧自的走到了角落裡的一個桌子上坐了下來。

  沒多久,不大的餐廳就坐滿了人。

  其中一些是樓上的房客,另一些旁邊的街坊鄰居。

  「有意思,竟然還有人不想要繼承家產的。」坐在陳淵一旁的一個房客,看著手中的報紙,忽然囔囔道。

  「人家一個私生子說不定根本就看不上這些家產呢?」另一桌的一個食客接口道。

  「你放屁。」又一個食客開口道,「弄不好就是老管家想私吞財產,故意做個樣子而已。」

  一個個陰謀論,從食客的口中說出。

  很顯然這是他們發泄對富人不滿,打發時間的一個方式。

  這倒是讓陳淵心中生出了幾分心思。

  這幾天的時間,陳淵已然深刻感受到了無處不在對黃種人的歧視。

  而且自己是偷渡過來的,沒有身份證明,很多事情也做不了。

  獲取一個新的身份顯然已經成為陳淵目前最需要解決的事情。

  陳淵伸手招呼服務員,花費了5美分從服務員手中買了一份報紙。

  「伊凡斯家族私生子外逃,拒絕繼承家產。」

  幾個大字放在報紙最為醒目的位置,陳淵很快就找到了相關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