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日頭高照。
一份身穿深色西裝、手拿淺灰色公文包的外國人,緩走進了革民軍的地盤。
「貝亞特,你怎麼來了?」
院子裡
陳淵看著眼前的貝亞特,眉頭輕皺起來,本以為這一場交易,隨便派一個精通財務方面的人過來就行
「少爺,這是沃爾特管家讓那個我交給你的,說是十分重要,必須親自交到你的手中。」
貝亞特說著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件遞了過來。
「出事了。」
陳淵瞧了一眼貝亞特,又看了看其手中的信件。
伸手拿過來,打開伸手
那獨屬於沃爾特管家的筆跡,清晰的落入眼中。
內容看起來不少,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保護傘動手了。
此刻的洛杉磯,每一天夜晚降臨,都是的戰爭的起始。
信上的沃爾特管家語氣很急促。
「復仇女神、舔食者、進化者、暴君。」
看著心中出現的詞語,陳淵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一次對方真的動真的了,思慮之間,潔白的手指輕擊著桌面。
「這保護傘公司,找的時候還真是關鍵,恰巧是自己不在的時刻!」
打蛇就打七寸,趁著主事人不在。
這一次的保護傘公司,攻擊速度之快,進攻之猛烈,都是超乎想像的。
貝亞特站在一邊,神色顯得十分焦急,到了他這個層次,也差不多能夠了解到公司的一些機密。
攝於長久以來陳淵的威勢,此刻貝亞特也只能慢慢的等待。
咚、咚。
敲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顯得十分的清晰。
陳淵五指收攏,將手中的信握成一團,伴隨著一縷火光亮起,手中的紙團很快就化作了一團灰燼。
「這件事我知道了。」
陳淵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平淡道:「你先留在這裡,將這裡的生意完成,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做完之後,你就塞倫比亞特號上等我匯合。」
「行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還站在一旁的貝亞特,將其打發走了。
....................
「陳先生,怎麼不停留一段時間。」副總參謀問道。
陳淵找到副總參謀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恐怕是不行了,我在美國的公司出了一點問題,我需要儘快的回去一趟。」陳淵平淡的說到。
我的公司,聽到這個詞,確定了心中的一些想法。
「陳少爺,那我們的交易。」
副總參謀中詢問道。
「放心,對我們的交易並不會有什麼影響。」陳淵回應道。
看著陳淵的平淡的神色,心中有些狐疑,看起來並不像出了什麼問題,不過對方言至於此。
副總參謀長,也不能過多地挽留,只能任由離去。
說完之後。
陳淵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坐在椅子上,好似睡著了一般,仿若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直到夜幕降臨,一道黑影落入窗前。
「你終於來了。」
陳淵眼睛微睜,看向門口,一道清風拂過,木門打開,一個黑衣身影屹立於門口,之所以將自己離去的消息告知副總參謀長,就是為了借對方之手通知黑衣人。
「前輩。」
黑衣人微微低頭,表示恭敬。
「我決定好了,我也確實想要見一見蔣先生。」
語言極其的平淡,仿佛自己要去見得人在普通不過而已,而黑衣人聞言卻不由的一頓,想起那些人的允諾,心中不由得一喜。
餘光看見陳淵起身,下意識的就要逃跑,可雙腳就像扎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在其眼中,陳淵宛如一座神山升起,緩緩站起身來。
「怎麼,你很害怕。」
感受著對方愈加急促的心跳,洶湧澎湃的血液奔涌。
潔白猶如玉石的手指輕輕的落在對方的肩上。
「完美。」
這是黑衣人,第一次見得如此美麗的手指,自己之前見得所謂美女,在這雙玉手面前瞬間黯淡失色。
緊隨著而來,就是無邊的恐懼。
「前輩。」
略顯顫抖的聲音響起,那是一聲清脆的女聲。
「你以為我想要殺你。」
陳淵嘴角挑起一絲微笑,感受著那有些與眾不同的滑嫩肌膚,輕輕拍了兩下,似是讓對方放心,然後平靜道:「我只是想告誡你一聲,你一個女孩子家,做完這一次最好就收手吧!無論是為了什麼,間諜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走到院子當中,察覺到對方離去之後,抬起手掌,一個綠色的嫩芽落於手中,低沉的聲音到了。
「春天到了,這次饑荒也即將過去了。」
這一次貝亞特不僅來到了美國的信息,途徑河南,也將其那一新城的消息帶來,如此,隨著新一批糧食的到來。
新城的人口歷史性的突破達到了50萬這個驚人的數字,而且還在緩慢的增加著。
這差不多快接近極限了。
不是糧食不足,而是政治上的考量,新城之所以能順利的發展,無非是有幽閣的威懾,以及固守一偶。
想要在擴大,有些人可能就忍不住動手了。
政治,一種瓜分的利益的方式罷了。
陳淵也能感覺都到,那冥冥當中信仰之力也開始逐漸變得稀疏了,將上百人虔誠的祈禱一個月,才能誕生一縷信仰之力,而一百縷信仰之力,才能凝聚成一滴神力。
此刻在陳淵的意識海當中,十二滴神力,靜靜的懸浮著,在其周圍,還有如夢如幻的信仰之力不斷飄蕩著。
不過,這也不錯了。
信仰這樣的東西,也只有在人絕望、愚昧的時候,才比較能夠輕易地獲得。
能夠有這樣的意外之喜,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倒是那個獻王,還真是有點恐怖。
就是不知道那所謂的精絕女王、虛數空間、預言未來都是不是真的,無數道思緒交錯,一個一個關於大墓的心意湧出,陳淵反而愈發的高興。
因為這個世界越是神奇,就代表著自己還遠遠沒有修煉到盡頭。
返回屋子裡,
一道清風拂過,木門再一次的閉合起來。
一輪皎月高懸天空,銀白的月光灑下,一些通過窗戶投射進來,映照出一道盤坐在床榻之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