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說話,這個任務可不簡單。
這些寨子各自為陣,他們的領頭人都各有本事,誰也不會服誰,否則這一片地域的寨子早就統一了。
朱允熥很聰明,這是先給女人扣了一頂大帽子,又交給她一個幾乎完成不了的任務。
當真是讓女人進退兩難。
朱允熥繼續說道:「當然,我相信夫人應該已經有了更好的辦法,不過小人還是有一點點小小建議。」
「說來聽聽。」
女人正暗惱朱允熥給她設局,現在他主動要給台階下,女人也不會端著。
且聽聽再說。
朱允熥說道:「想要將力量凝聚起來的話除了需要有個絕對強大的人來帶領之外還有一個辦法。」
女人早就受夠了這種憋屈的日子,若是可以對抗飛鷹寨,那麼他們的日子應該也能好過許多。
「快說!」
朱允熥一拱手:「這事情只能夫人你一個人知道。」
「夫人,這小子看起來就不安好心,說不定就是飛鷹寨派來擾亂軍心的。」那大當家立刻提醒女人。
但女人卻抬手示意大當家閉嘴,然後招呼朱允熥上前說話。
朱允熥也不懼怕,直接來到女人身邊。
「小子,別耍花招,否則我隨時要你的命。」
「不敢,我幫你們也是在幫我自己。」
女人沒聽懂朱允熥的意思,但她太自信認為朱允熥不敢騙她,便允許他靠近身邊。
朱允熥靠近女人,就更看到了她那熱辣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
這姐姐的身材,真是一級棒。
朱允熥收斂心神,湊到女人耳邊說起了正事。
他的計劃萬無一失,相信女人會權衡利弊的。
「事情就是如此,若夫人做得到必能凝聚一股可以與飛鷹寨抗衡的力量。」
「你最好是沒騙我,否則……」
「放心吧夫人,我們目的一致。」
「哦?你到底和那飛鷹寨有什麼瓜葛?」
朱允熥從懷裡拿出了顧望遠的上任文書,但只給那女人看了一眼。
女人嗖的一下拔出峨眉刺,抵在朱允熥的喉嚨上。
「你住手!」月紅緊張的上前一步。
朱允熥舉起雙手:「漂亮姐姐,別激動,雖然我們身份不同,但我想目的一致。」
「我呸!你也是我們的敵人!」女人冷聲說道。
「可是我不是來對付你們的啊,而且你們難道不想過回以前安居樂業的日子嗎?難道真要一輩子當響馬?」
朱允熥的話讓女人的臉更冷了。
「我們這樣到底是因為誰?」
「所以啊,你得幫我,我有能力做到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朱允熥是想讓女人明白他的苦衷,但女人卻覺得彼此是敵人,不能放過朱允熥。
「我先殺了你這個狗官再說!」
女人言談間就要動手。
月紅立刻拔劍而上。
二人差點要動手了,朱允熥立刻吼道:「都給我住手!」
當二女看向他時,他說道:「我們是為了那貢品失蹤來的,若是夫人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先暫時合作一下,先按照我的意思集結力量。」
「橫豎你們強大起來也有和朝廷對抗的力量不是?」
女人沒說話。
朱允熥知道還有機會,便繼續說道:「這裡為何會苛捐雜稅嚴重,導致你們不耕種而當響馬,想必也是因為有一些不作為的人在這裡作威作福。」
「你不妨看著我,若是我能先拉一批這樣的害群之馬下馬,你們可否與我一起共同對敵?」
女人還是不言語。
「好,我可以與你立下賭約,你要如何才能與我合作?」
「除非你能將那廬州府為虎作倀的一幫禽獸繩之於法,還這廬州府一片清明。」
「禽獸們?」
「沒錯,那廬州府有一個很厲害的鄉紳,他有權有勢,聽說背後還有藩王撐腰。」
「他平時就是靠著這些背景和權勢,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大當家說到此人咬牙切齒。
然後他指著女人:「夫人她全家都是被那禽獸殺死,他還用手段玷污了夫人。而我們這些人原本也不必如此,都是因為此人故意毀壞田地,逼著大家欠下嚴重賦稅不得已只能賣身為奴。」
「我們這些人就是不想當奴隸才上山當了響馬。」
朱允熥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聽完之後只覺得憤怒。
「還有這等事情?難道前知府就不管嗎?」
「前知府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直和此人為虎作倀,若非前些日子出了事情被人殺死,如今還不知道怎麼囂張呢。」
朱允熥這下終於明白,飛鷹寨只是威脅他們生存,而他們嘴裡說的那個勢力強大的鄉紳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也請你們完成我的囑託,將這些力量集結起來,與我一同抗衡飛鷹寨。」
女人神色閃了閃:「你當真能做到?」
「必須做到!」朱允熥可不會允許這樣的蛀蟲存在,以後這大明江山可是他當家。
女人一把揪住朱允熥,帶著他就往屋裡走。
「你幹什麼?」月紅要追上去,被一群人攔住。
「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
朱允熥被女人帶入了後面的屋裡,女人關上門就將臉上的面紗取下。
正如朱允熥猜測的,女人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是個男人看到都會腳軟走不動路。
朱允熥吞咽一下口水。
這女人,也長的太饞人了。
女人解下面紗之後就開始脫衣服,先是外面一層黑色薄紗,再是裡頭的正裝。
接著就是單衣。
朱允熥看到這裡立刻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捂住眼睛。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女人說道:「你怕什麼?」
「我還小,不適合看這些。」朱允熥這話有點不堅定。
女人卻拉開他的手,背過身去。
結果他就看到女人背上縱橫交錯的難堪疤痕。
「這……」
女人半退衣衫,就是要給朱允熥看她身後的傷。
「那個畜生必須死,若非我命大活不到現在,但其他落在他手裡的女子可就沒這麼好命了。」
女人說完將衣服穿上。
「你可知他的宅院裡有一處花團錦簇的花園?」
朱允熥搖頭。
此人他都沒見過,如何知道。
女人冷笑。
「下面埋葬的全是他害死的女人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