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後有姐護著你,保證誰也欺負不了你們

  梁言看著認真撈地瓜的姐姐,奶聲奶氣的問道:「姐,你今天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梁歡撈地瓜的手一頓,接著故作自然地問道:「怎麼不一樣了?」說著便把地瓜放到了梁言拿過來的碗裡,接著又去撈剩下的地瓜。

  梁言小臉微微揚起,想了片刻道:「感覺你今天特別厲害。」

  「不光打了大伯,連梁成都揍了。」

  「以前只有他們欺負咱們的份。」說這話的時候梁言語氣里稍稍透漏了絲失落。

  梁歡把地瓜全都撈完放進碗裡,轉過頭認真的看著梁言問道:「那你喜歡今天的姐姐嗎?」

  梁言眼睛亮晶晶的回道:「喜歡。」

  看著他那可愛爆棚的樣子,梁歡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喜歡就好,往後姐都這樣,保准誰都欺負不了你們。」

  梁言:「好。」

  梁歡轉頭拿起灶台上的碗放進梁言手裡道:「抱好別摔了,你們先吃著,我燒上熱水就過去。」

  梁言聽完抱著比他臉還大的碗,小心翼翼往堂屋走去。

  梁歡一直等梁言出去後,才看了眼滿是油的手,心想:忙完這幾天一定給這幾個全都搓個澡。

  轉身把煮地瓜的水倒出來放進盆子裡,又把鍋刷乾淨,重新放進乾淨的水,這才端著盆子進了堂屋。

  就見仨孩子正湊在一起小聲說著話,誰都沒動梁言抱進來的地瓜。

  「正好你們都沒吃,我先給你們仨洗洗手。」

  這時候也別講究了,能有點熱水洗就不錯了,管它什麼水。

  「梁言,你先來。」

  梁言聽到後立馬跑了過來,一看到他梁歡就想起了,他抹鼻涕的樣子,「先等等,我去找個帕子給你擦擦臉。」說著就往床頭的柜子走去。

  裡面放著她們一家六口的衣服,但每人最多也就兩件,梁歡挑了件梁父的衣服,不等梁欣阻止就直接扯了一片下來,衣服穿了這麼久早就纖維化了,輕輕一扯就撕了一塊下來。

  「姐,那可是爹的衣服?」梁欣一臉不敢置信道。

  梁歡:「我知道,放著也是放著,先用了再說。」

  「梁言,幹啥去了,回來洗臉。」

  「來了。」話音剛落就見梁言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個舀子,走到盆子前手一斜水就倒了進去。

  梁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端進來的時候忘了放涼水,把布放進盆子泡了泡,接著就覆上了梁言的臉,此過程一點都不溫柔。

  等一遍下來,梁言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一些,接著又來了一遍,整個人看著都清爽了很多,就是水有點渾。

  梁歡也沒在去換,拿著帕子又給梁欣洗了一遍,相比較對待梁欣的時候就溫柔多了,最後是趴在那的梁棟。

  「你別動,我給你擦。」梁歡半跪在床沿上,探著身子給粱棟抹了把臉,接著翻個面又抹了一把。

  三個孩子洗完臉,整個盆的水已經渾濁到不成樣子,梁歡沒忍住嘖嘖兩聲,出去換了盆新的水,又挨個來一遍,等臉跟手洗乾淨,紅薯已經涼了。

  姐弟四個也沒啥講究的,梁歡跟梁言坐在床沿旁,梁欣半靠在床上,粱棟趴在床上,一人啃著個紅薯。

  梁言:「姐,我們明天真的能吃上比這好一百倍的東西嗎?」

  梁歡一邊啃地瓜一邊給她們畫大餅,「當然,明天姐就讓你們吃上好東西。」

  「不過,你們明天都得老實在家待著,走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把門鎖好,我不喊你,誰來也不要開。」

  梁欣聽完立馬緊張的問道:「姐,明天你要去哪?」

  梁歡:「上山。」

  梁欣一聽就慌了,「必須要去嗎?不去不行嗎?」

  不怪梁欣害怕,原主就是上山從高處摔下來去世的。

  梁歡安撫的朝著梁欣笑了笑,「沒事,我這次就在山邊上逛逛,不會有事。」

  「再說這馬上就要入冬了,我要不去咱們可能連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

  梁欣聽完立馬沉默起來,呆了半天才開口道:「那你一定注意安全。」

  梁歡:「嗯。」說著又從盆子裡拿出一個大地瓜,掰成兩半,一半給了梁欣一半給了梁言。

  梁欣看到後立馬拒絕道:「姐,我飽了,你吃吧。」

  梁歡:「就那點小地瓜,飽啥飽,你先吃,我跟梁棟分這倆。」

  梁欣看著盆子裡的兩個小地瓜,這才沒堅持。

  吃過飯,梁歡又去打來熱水,讓她們一人喝了幾口,剩下的就全都倒進了陶罐里,這東西能短暫的保溫,誰要渴了,可以直接倒出來喝。

  收拾好之後梁歡才開始忙活自己的,她把鐮刀,斧頭,竹子全都搬到了屋裡,然後半開著門,照著月光做起了弓箭。

  起初她是想在外面做的,但深秋的夜太冷了,會影響效率。

  梁言因為睡不著,又從床上爬起來,坐在梁歡身旁的小凳子上,看著她做弓箭,時不時幫忙打個下手。

  梁歡這一忙活就是兩個多時辰,中途梁言受不了爬回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等梁歡全都做好後,三個孩子早就進入了夢鄉。

  梁歡看著她們的睡姿,溫柔地笑了笑,轉頭朝著外面看去,就見外面的月亮,還是那麼的亮,地面都被照得清清楚楚的,好在月亮還沒變。

  把東西收拾好後,梁歡就去了床上,一米五的床不算大,姐弟仨牢牢地擠在一起,給梁歡留出了一大半來,梁歡虛虛的躺下去,一晚上都處在睡跟半睡中。

  看花媒婆那樣,張家人配陰婚是勢在必行的事,而老梁家又收了彩禮錢,憑她們一家的德行,肯定不會把到手的錢送出去。

  那麼她們肯定還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而今晚則是最好的下手機會,畢竟她剛醒,身體虛弱,真死了也有的是藉口堵大傢伙的嘴。

  可惜她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老梁家來人,弄得梁歡百思不得其解,在原主的記憶里,梁老頭是個十分會算計的,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只是她沒想到的事,梁老頭今日根本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