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叔聽完卻一臉的不以為意,「我知道你跟梁歡那丫頭的關係好,但你這也太誇張了。」
「這梁老火怎麼說也是咱們村有名的能人,咋還能把咱們全都害死。」
錢嬸子見他到這種時候了,還在說這種沒見識的話,氣的她直接快走兩步,走到錢四叔背後,上去就給了他兩拳。
「有你這種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錢四叔平日裡就沒少被錢嬸子打,早就習慣了,看著錢嬸子離開的背影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嘟囔道:「真是婦人之見。」
同樣的梁鵬回去後也把選村長的事給李翠花說了,可李翠花一點也沒聽心裡去,此時心裡全都是梁富跟孫氏的那點破事。
一看到梁鵬便一臉不甘心的問道:「你說你爹他到底咋想的,他怎麼就能跟孫氏那個賤人攪和在一起呢?」
梁鵬看著魂不守舍的李翠花,自然心疼的不行,痛聲喊道:「娘,您就別想他了。」
李翠花喃喃自語道:「怎麼能不想呢,那可是你爹啊!」
梁鵬滿臉憤恨道:「自從他做出那種事後他就不是我爹了。」
一旁的梁木也跟著附和道:「對,他早就不是我爹了。」
李翠花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突然身子往前一伸一口老血就從李翠花的嘴巴里噴了出來。
接著李翠花便眼睛一閉,往地上倒去,嚇得家裡的幾個孩子全都圍了過來。
梁鵬:「娘,娘!」
可李翠花早就暈過去了,一點要應他的意思都沒有。
梁鵬看了趕忙沖一旁的梁木道:「老二,你快去梁歡家,把你姐叫來。」
梁木聽完想也沒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往梁歡家跑去。
「姐!梁歡姐!快開門啊!」
此時正逢梁平在院子裡練武,一聽梁木的聲音便率先跑過去打開了大門,聲音傲慢道:「你來幹什麼?」
梁木的性格有點隨梁富,平常梁棟跟他最不對付,連帶著梁平也不喜歡他。
梁木壓根沒把梁平放在眼裡,直說道:「梁歡呢!我要找她。」
梁平聽了正要在為難他幾句,就見他姐已經從堂屋走了出來,看著倆人問道:「怎麼回事?」
梁木比梁平高很多,聽到這話直接略過她朝梁歡說道:「我娘吐血暈過去了,我大哥讓我過來找你給我娘看看。」
梁歡對於李翠花跟梁鵬沒啥恨意,聽到這話也沒拒絕,「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
沒一會梁歡就拿著藥箱走了出來,梁平一看這架勢立馬警惕道:「姐,我跟你一起。」
梁歡:「不用,你就在家好好練武就成。」
李翠花為啥暈倒梁歡已經猜到了大半,這種有違倫理的事梁歡並不想讓梁平知道。
梁平見他姐都發話了,只能一臉憤憤不平的留了下來,可梁木此時心裡只有他娘,倒也沒怎麼嘲笑梁平。
倆人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梁鵬家,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梁富他們已經分了家,所以報名早,房子離中間也不算遠。
倒的時候梁鵬已經把李翠花放到了床上,說實在的李翠花的性子雖然比孫氏強一些,但她過日子確實不怎麼樣家裡到處全都是雜亂不堪。
就連她躺的那張床也跟個雜物處一樣,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都堆到了一起,還微微散發著一股味道。
床單跟被子的顏色更是跟炭一樣黑,壓根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梁歡強忍著心裡的嫌棄,把手搭在了李翠花的手腕上。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梁草跟梁蘭她們看了過去。
梁鵬看著梁歡連坐他娘的床都不坐,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段時間家裡忙,就沒來的及收拾。」
梁歡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姐妹倆,淡淡的說道:「你天天這麼忙,回來還要你收拾,她們倆是幹嘛的?」
梁草跟梁蘭全都隨了李翠花的懶,一聽這話當即不高興道:「我們倆自然也有我們倆的事,再者說這又不是我們屋子。」
梁歡環顧一圈不客氣的回道:「這裡雖然不是你們的屋子,但你們卻日日在這裡吃飯,既能無視便說明你們的屋子也不相上下罷了。」
「原本這件事給我沒啥關係,我也不願多說,可你哥的年紀早就到了該說親的時候,我不想讓你們影響他找媳婦。」
話音剛落梁蘭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現在可不是我們影響他,是我爹影響他。」
梁歡慢慢收回手道:「就光影響他,不影響你們倆嗎?」
這話一出倆人頓時不說話了,她們的年紀跟梁欣的差不多,早就到了該說親的年紀。
可因為倆人都不是勤快人,家裡又這樣,這一年竟沒一個來說親的。
而梁欣則不一樣,自從她年紀到了之後,家裡就開始絡繹不絕起來,但梁歡卻以擔心妹妹為由,全都拒絕了,只等妹妹歷練之後回來再說。
梁歡說完後便沒在搭理她們倆,轉頭沖梁鵬道:「急火攻心,放放血就好了。」說著便拿起銀針給李翠花放起血來。
沒一會李翠花的手上腳上就扎滿了針,不到半刻鐘人就緩緩醒了過來。
相比剛才的神志不清,此時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還能認出梁歡來。
「歡丫頭,你咋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翠花也老了不少,最起碼脾氣比以前要溫柔了許多。
梁歡:「你被氣的急火攻心,梁鵬哥不放心,就把我叫了進來。」
李翠花聽完忍不住苦笑一聲,調侃道:「又讓你看笑話了。」
梁歡見她醒了之後,便開始往外拔針,一邊拔一邊漫不經心道:「老梁家的笑話多了,我早不稀的看了。」
李翠花點點頭,「我要是有你這心態就好了,還能被他們氣成這樣。」
梁歡看著她那樣,忍不住勸了句,「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就看開些。」
話音剛落李翠花就氣的咬牙切齒起來,「看開些,說的容易。」
「這兩個狗男女,竟然背著我偷了這麼長時間的情,我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