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仙女：驚駭世俗
「快晚上十點了，不知道媽媽睡了沒！」方曉陽回到家門口，有點忐忑。
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右手輕輕一扭。
門便開了。
旋即伸出右手，重重地摁在燈開關上。
咔擦！
電流流進螢光燈鎮流器的線圈裡，燈管閃爍了一下，就亮了起來。
微微泛黃的白熾光劃破黑暗，照亮了整個大廳。
方曉陽雙眼擔憂地往大廳掃視一圈，旋即鬆了一口氣。
「還好媽媽已經睡了。」
「要是被媽媽發現，我晚歸的話，恐怕會被罵一頓。」
他躡手躡腳地往廚房走去，準備隨意應付一餐晚飯。
可！
突然！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蜷在沙發上，眯著雙眼，打瞌睡。
是媽媽！
方曉陽愣了一下。
這時趙雪萍聽到開門聲，緩慢睜開困眯的雙眼，見是方曉陽，緊鎖地眉宇瞬間鬆開了。
四目相對！
方曉陽脖子一縮，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聲道：
「媽！你還沒睡嗎？」
「還不是為了等你！」趙雪萍雙手捂嘴，打了一個哈欠。
方曉陽沉默……
雙手放在背後，食指和拇指交叉捏在一起。
他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可，令方曉陽意外的是，他媽媽並沒有罵他。
趙雪萍擔憂地看了方曉陽兩眼，似乎在檢查他是否缺胳膊少腿。
見方曉陽沒事，她便穿上拖鞋，往廚房走去。
「我去熱一熱飯。」
看著那年邁而又慈祥的身影，方曉陽雙眼一紅，爭著往廚房走去。
「媽，我自己來吧！」
趙雪萍伸出雙手，拍了一下方曉陽的手一下，便寵溺地說道：
「你一個小孩子，熱什麼飯？不打壞東西就不錯了，還想熱飯？」
「還是我來吧！」
「媽，我都十八歲了。」方曉陽內心觸動了一下，眼睛紅得更厲害了。
不過他這次倒沒有再反對，而是站在旁邊打下手。
打開微波爐，把紅燒肉放進去。
突然方曉陽腦海中閃過城中村外的諸天凶獸，他頓了一下，擔憂地說道：
「媽，聽說最近有恐怖分子在城中村外遊蕩，你可千萬不要到外面去。」
「這有什麼可怕的！一般的恐怖分子可打不過我……如果不被我遇到還好，要是被我遇到了，抓他娘進監獄。」
「媽！真的有危險！」方曉陽扯了一下媽媽的衣袖，臉上非常認真。
「大驚小怪……」趙雪萍剛說到一半，忽然止住了。
她看到方曉陽認真而又嚴肅的目光。
拗不過！
趙雪萍頓時改了口：
「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
方曉陽聞言，嘴角微笑，這下終於放心了。
旋即從消毒櫃裡拿出碗，打開電飯鍋，便裝起飯來。
等一切搞定，時間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微波爐里的菜也正好熱了。
正好開飯。
兩菜一湯，紅燒肉、空心菜、和冬瓜湯……
這是農家菜的標配！
方曉陽不知道吃了這種標配多少遍了，可還是怎麼吃也不膩！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把兩菜一湯消滅得乾乾淨淨。
方曉陽幫忙收拾好碗筷，便回房間了。
他坐在床上，彎腰，系開鞋帶，把安踏運動鞋脫下來，換上拖鞋。
旋即走到書桌前，打開房間裡僅有的一盞檯燈。
那檯燈成喇叭狀，瓦數不高，卻高度聚光，以至於能在書桌上看書。
緊接著，方曉陽從懷裡拿出《萬法仙女手札》，放在桌面上攤開。
呼吸逐漸急促。
這是人族頂尖強者的手札，哪怕他能在上面獲得一丁點啟發，也能對他創建功法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至於是否驚駭世俗，是否為世所不容，這根本不重要。
他也不關心，只要好用就行。
翻開封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她，白衣飄飄，高處不勝寒！
她，右手持劍，對諸天遙遙一指，旋即天地變色，風起雲湧。
她，雙眼翼翼放光，仿佛能透過手札，洞穿諸天。
「這便是萬法仙女。」
緊接著，方曉陽繼續往下翻，隨之映入眼帘是一行行娟秀小字。
字跡潦草，卻又自成風格，筆走龍蛇。
字裡行間透露著一種不敬諸天不敬鬼神的放蕩不羈！
飄渺！瀟灑！
方曉陽一時間，竟被她感染了，雙目緊看著手札。
「以自身為鼎爐，練體。吸收天地靈氣滋養己身，那便是武道……」
到這裡字跡頓了一下，萬法仙女好像塗改了好幾遍後，才在下面寫下另一行字。
「可……這並不是我的武道！」
「天地不仁，凶獸當道。」
「那就以天地萬物為工具，御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
「以自身為介煤，溝通諸天萬物，利用諸天萬物。」
「一法引天地共鳴。」
「這才是我的道！」
手札下面還有很多密密麻麻地武道筆記，方曉陽越看越入迷，越看越和他的新功法契合。
忽然！
嗡！
方曉陽腦海中一陣轟鳴，大道之門就此打開。
仙道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