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心中有些疑惑,驪山陵,乃是始皇帝陛下後世陵墓,已經建築了十幾年,為何,始皇帝會突然下號令,停止修築!
嬴政高居上方,目光幽幽掃過下方眾多大臣。
「朕給你們兩年的時間,兩年時間,要將直道,弛道,修築完畢,朕要揮軍直下,取南越之地!北上,攻伐匈奴!」
李斯臉上汗珠緩緩沁出「陛下,儘管驪山陵,萬里長城停止修築,但是所有民夫加起來不過五十萬,兩年的時間修築完成,這,難以辦到啊!」
李斯面露難色,皇帝陛下,這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啊。
如今大秦剛剛定國不久,雖然說是誅滅六國,可是當初滅六國的時候,那些六國王室貴族,卻都沒有斬殺殆盡。
如今六國依舊在蠢蠢欲動,如此情況下,兩年內,修好直道,馳道,他,力有未逮啊!
「丞相所言不虛,直道,弛道的修築,不遜色於驪山陵墓,兩年內想要完成,非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可,而如今我大秦精銳各自鎮守四方,兩年完成,實在是難以辦到!」
蒙毅走了出來,儘管他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會讓皇帝憤怒,但是,他依舊要說,對大秦帝國盡忠職守,乃是他的本職。
嬴政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邊侍候的趙高「中車府令,你怎麼看呢,這靈渠,直道,馳道,兩年之內,是否可以完成。」
趙高心中一震,一股冷氣竄出,直衝天靈蓋,幾乎是下一刻,他的額頭上,便有絲絲的汗水,凝結出來!
「皇帝陛下,這,這乃是國家大事,趙高一個閹人,如何敢評判,不過,如今我大秦帝國建立,國力雄渾,相比那靈渠直道馳道,應當能如皇帝陛下,兩年之內修剪完畢!」
趙高還沒有說完,便忍不住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嬴政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幾乎肝膽俱裂。
「丞相,三年,給你三年的時間,這三大工程,必須完工,若是人手不夠,便讓他六國餘孽去修,讓那六國王室去修,如那韓國,朕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卻還要造反朕,那後果,他們應當承擔!」
嬴政大袖一揮,無邊霸氣散發出來,本就身負不俗武力。
此時的氣勢,讓座下的大臣,盡皆膽寒,始皇帝陛下登基之後,氣勢一日強過一日。
他們在這一股威勢之下,幾乎難以呼吸,幾乎難以自拔,與這樣的人對抗,或許才是真正的不幸吧!
寶座之上,嬴政繼續說道「新鄭之地,要嚴厲檢查,朕要讓那張良,無處可逃,整個大,絕不能有其他不臣之音!」
嬴政重重喝道,如今的形勢,對於他來說,再有利不過,如今他登基不過第三年,威勢正是最巔峰之時,這一切,修改的正是時機。
停止修築,驪山陵,萬里長城,阿房宮,等等幾個大項目,大秦將會空出幾百萬的民夫。
這些民夫,三分之二投入生產,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修築靈渠,直道,馳道,再加上那些六國餘孽,王族,足夠修築。
如今的他,沒有一個人膽敢反抗,大秦百萬鐵騎在手,天下誰敢反抗,即便是九品絕顛強者,在上萬大軍面前,也要力竭。
「平定這些叛亂,消滅隱藏的禍患之後,便要儘早離開這個世界了,」
嬴政心中,一股淡淡的危機感,緩緩出現,不是來源於大秦帝國,而是來源於心中,內心深處最恐怖的直覺。
下鄉,偏僻的一座庭院當中,一個半大少年,身高已經九尺,身高體壯,虎背熊腰,渾身上下肌肉高高隆起,光是看其一副身軀,便知道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
那少年一雙眸子,更是奇特,目光開闔間,似乎有洞穿一切的光芒,所過之處,鳥兒紛飛,枝葉亂顫。
「羽兒,你已入七品,放眼天下,已經算是及其出色的高手,以你的天生神力,以你的資質,不出十載時間,便能達到九品,屆時,大秦衰弱,你可當揭竿而起,推翻暴秦,復我大楚!」
一位中年人從庭院中踱步而出,聽到這聲音,那身材高達,威猛無比的少年,頓時躬身「見過叔父大人!」
項梁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更是歡喜,不愧為他楚國大將,項燕的後代。
原本復國大業,若是只有他一人,那是萬萬不敢想的,但是如今有了羽兒,以羽兒的天資,等那嬴政衰老之時,未必不能起兵與之爭鋒。
要知道,古來君主,精明強幹者,難以長壽,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以當今嬴政的雄才大略,長壽不了。
到時候,天下,他項家就未必不能爭上一爭!
「叔父,你也太小看羽兒了吧,如今羽兒已經七品,到九品,哪裡需要十年功夫,羽兒自信,五年之內,必入九品」
少年朗聲說道,眼中,有無敵的自信之光,他現年不過十五六歲,已經入七品。
九品,距離他亦是不遠,等他達到九品,罡氣透體,即便是千軍萬馬,又能夠耐他如何?
項梁更加滿意的點點頭,「羽兒,你當真是我項家的麒麟子」
項梁說罷,目光當中,閃過一絲鄭重。
「不過在怎麼樣,如今,還是他嬴政的天下,那嬴政雖然傳聞當中不修武道,但是真實情況,又有誰知道呢,那張良刺秦,已經失敗,接下來,整個帝國必將捲起一場腥風血雨,你我叔侄二人,只能好好隱藏起來,積蓄實力,來日,才能將嬴政給咱們楚人的痛苦,一一還回去!」
「羽兒明白了!」
項羽點點頭,目光之中的光芒,變得更加璀璨。
新鄭之地,再一次屠殺掉了十人一隊的鐵鷹銳士之後,張良也幾乎要徹底油盡燈枯。
再這樣下去,三日之內,他必定會被鐵鷹銳士抓住,到時候,他面對的,將會如今天下第一人的無邊怒火!
「那嬴政,竟然派出千人鐵鷹銳士,當真是殺招,這,根本不可能啊!」
張良眸子通紅,心中對於嬴政的恨意,徹徹底底達到了極限。
這些,不在他的推算當中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嬴政心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