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求太子哥哥~

  司徒君眼珠子一轉,若有其事道:「南疆公主,倒也不是那麼難尋。」

  話音剛落,許秧秧的手就被拽住,阿端姐姐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要讓她求人的意思。

  許秧秧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哥哥,總不能當著大傢伙的面求情,這樣阿端姐姐的身份就暴露了。

  正當她不知找什麼理由避開大家時,孫大人忽然開口說話了。

  「太子殿下,新的輪椅需要多多適應,下官推殿下在府里轉兩圈如何?」

  「我來!」她抓住機會,衝過去把住輪椅後背。

  司徒君的唇角揚了揚,吩咐隨安等人:「不用跟來了。」

  正好捕捉到此幕的阿端:「?」

  怎麼感覺像中計了一樣?

  隨安:「阿端姑娘,請到這邊稍作休息。」

  阿端:「哦,好。」

  ……

  許秧秧是第二次來太子府,轉了沒一會後她竟覺得路線很熟悉,可她確實沒走過呀。

  「哥哥,你把東宮搬出來了?」

  「嗯。」司徒君道,「按照東宮來建造的,這樣你來了才不會走錯。」

  「我當然不會走錯。」她小時候把整個東宮都轉熟了,閉著眼都知道哪個地方往哪裡走。

  許秧秧笑笑,見四周沒什麼人,逐漸步入正題:「哥哥你是不是認出阿端姐姐了?」

  「我是第一次見她。」

  「我的意思是你猜到阿端姐姐是誰了。」

  「是誰?」

  「是……」許秧秧瞥見他嘴角的笑意了,她停下推輪椅的動作,生氣道,「你故意的!」

  司徒君也怕真的把人惹生氣,立馬仰頭和她道歉:「為兄錯了。秧秧,你可知南疆公主要嫁的人是誰?」

  「阿端姐姐說是她遠房表哥。」

  「也是當年南疆和大雲大戰時,南疆一位戰死的女將軍遺孤,女將軍一脈只餘下一子,南疆王和王后將養在身邊,十分重視,南疆王和王后深感虧欠,故此在對方提出要迎娶公主時,二人便答應下來。」

  「三年過去,對方仍在等公主回去成親,算是深情難得。」說此話時司徒君特地看向許秧秧,深邃的目光一遍遍瞄著她的眉眼。

  許秧秧道:「父母覺得虧欠,就拿女兒的幸福去抵債嗎?如果阿端姐姐喜歡,便是一段佳話,可是阿端姐姐不喜歡。如果這是身為公主的使命,我……」

  「我不知道怎麼說。」

  身在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不得已。

  司徒君明白了。

  他收回微微黯淡的視線。

  自己和那人又有何異。

  「你想護著她?」司徒君平靜地問。

  許秧秧點點頭:「她不想回去。」

  「好。」司徒君應下了。

  秧秧想護的,他都會護著。

  「如果一直沒有找到,你會不會挨罰?會不會影響兩國邦交?」

  「你都說了是一直沒找到,不會影響什麼的。」司徒君提醒她,「我們認識的只是阿端姑娘。」

  「明白!」許秧秧高興了,忽地反應過來,「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不需要我求求你嗎?」

  司徒君抬眸問:「你會嗎?」

  「會啊。」許秧秧來到他面前,規規矩矩地行禮,行得標準又端莊,「求太子殿下幫幫忙。」

  「太子殿下不會幫忙,太子哥哥倒是會。」

  「那……」許秧秧依然行著禮,抬眸望著他,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求太子哥哥幫幫臣妹?」

  她一直喚他哥哥,每當他生出點旖旎的心思,都會忍不住譴責自己一番。

  她喚他為太子哥哥,便是另一番感覺,秧秧不是他親妹妹,他可以生出某些心思。

  司徒君抬手去扶她,「幫你,我可有什麼好處?」

  「哥哥想要什麼?」

  你。

  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不敢將愛宣之於口,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也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擁有著他人無法擁有的權利,一句話可能就會毀了一個人。

  他是司徒律的兒子。

  他不是當年的太子司徒律。

  母后的事情不會在他身上重演。

  一個「你」字在喉嚨轉了又轉,在唇齒間碾了又碾,最終碎成長長的一句:「我總覺得你叫太子哥哥比叫哥哥要來得親近。」

  「?」許秧秧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哥哥你沒發高熱啊,怎麼說起胡話,明明是哥哥比太子哥哥更親近。」

  都親近。

  只是不一樣的親近。

  司徒君沒有非要她喊自己「太子哥哥」,而是岔開話題:「我們去一下書房。」

  「好。」許秧秧熟門熟路地推著他到書房去,按照哥哥的指示從書架上取下一卷畫軸。

  司徒君:「老師的畫和字,比聞小公子贈你的那幅字要好,是老師早期的得意之作,蘭老也曾不絕於口。」

  「謝謝,」她的聲音頓了一下,改口為,「太子哥哥。」

  司徒君一愣,目光愈發柔和。

  「喜歡?」

  「喜歡!」許秧秧心直口快,「掛在房裡裝飾絕美!」

  司徒君發出低低的一聲笑,有磁性的少年音,聽得許秧秧的耳朵發癢。

  「不許笑。」

  「嗯。」司徒君抿唇。

  許秧秧扭頭望了望書房,「你那幅不倫不類的畫呢?」

  「嗯?」

  「四公主不小心用糖葫蘆弄髒的那幅,難道原先不是掛在書房?」

  「是掛在書房,收起來了。」司徒君皺了皺眉,不解道,「不倫不類?」

  等他把那幅畫拿出來,許秧秧終於知道哥哥為什麼用剛剛那個眼神看她。

  「……」這他媽是她當初添了幾筆的那幅。

  水墨畫+簡筆畫。

  難怪說不倫不類。

  四哥竟然說她的畫不倫不類!

  許秧秧啪一下把畫合上,手掌握拳咔咔直響,微笑道:「四哥,你完了。」

  司徒君反應過來:「容驚春說的不倫不類?」

  「嗯!」許秧秧狠狠點頭。

  司徒君眸光微閃,一時計上心頭:「我記得容驚春一直很怕你養的那頭狼崽。」語氣相當平靜,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提。

  「回去就讓崽崽守著他玩。」許秧秧的拳頭更響了。

  正在大將軍府每日練刀三百下的容驚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大好的春日光景,他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