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首都,人口三百五十萬的神聖之城。💙☹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一處心理諮詢所內。
心理醫生烏爾比斯脫下白大褂,腦海內回想今日接待的十幾位客人,眉毛不由微微皺起。
作為貴族常來疏導情緒,解開心結的場所,心理諮詢所接待的客人,其實並沒有多少真正的精神病人。
至少烏爾比斯成為這家諮詢所醫生的這段時間以來,所接觸到的大多數客戶,最多算是情緒不佳。
和真正醫學意義上的精神病,有著很大的差距。
但今天那一位不同。
沉默無語,不敢和他人目光對視,習慣性低頭端坐發呆,思維有明顯斷裂,難以與他人正常溝通。
這些都是自閉症的典型特徵。
而這位客人最要命的地方還不僅僅在於這些。
這位客人的思維,斷裂太嚴重,導致其時間感官極度錯位。
在正常人的眼裡,時間是一秒一秒過去的。
但在這位客人的眼裡,時間的流速是不固定的,忽快忽慢,可能一瞬間就是一個小時過去。
這是自閉症和抑鬱癥結合,發展到一定程度後,所產生的症狀。
頭疼的揉了揉腦袋,烏爾比斯感到頗為苦惱。
「一般像這樣的客人,直接傳送到精神病院就好,可偏偏他的身份不一般,還不能這麼處理。😡💚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要求我必須醫治好他?開玩笑!哪怕酬勞給的再怎麼豐厚,像這麼嚴重的疾病,也不是我一個普通心理諮詢師能搞定的啊。」
「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真正的專業的心理醫生。」
想到這,烏爾比斯神色越發無奈。
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自己會攤上這麼一件事。
明明對方還有許多更好的選擇才對。
對方絕對有那個經濟實力,請來更有本事的專業的心理醫生,對那位客人進行治療。
為什麼偏偏就選中了自己呢?
自己還偏偏沒有拒絕的權利!
煩死了!煩死了!
烏爾比斯莫名感到煩躁,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自發的動了起來。
抓住不遠處名貴紅酒的瓶子,就要朝著地上摔去。
幾乎要鬆開手的一瞬,烏爾比斯愣在了原地。
「我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了?」
烏爾比斯眼神有些迷茫,雙腿自發的向後退去,最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這裡剛拿到證書,上任了半年的心理諮詢師,就這樣昏昏睡去。
直到耳邊不斷響起有頻率的嗡嗡聲,烏爾比斯緩緩睜開了雙眼。
棕黃色的瞳孔中,有一絲絲白色的觸手,若隱若現。
「噝——」
「怎麼這個時候聯絡?」
「該死,打斷了記憶接受的過程。」
「這下怕是有不少記憶會損失掉。」
「烏爾比斯」看似頭痛的搖了搖腦袋,眉頭緊緊皺起。
「算了,大不了再換一個身體吧。」
「先湊合著用,用上十天半個月,就換成三號備用身體。」
「相比這些,還是先聽聽緊急通訊更重要。」
烏爾比斯再次閉上了雙眼。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不再放鬆,而是緊繃著坐在椅子上。
時不時的,還能看到肢體肌肉自發抽搐起來,仿佛是在犯病一般。
這些都是白夜神教寄生蟲在監管一個人身體時,會產生的典型症狀。
持續時間,一般在半個小時到七天不等。
有些極為強力的寄生蟲,甚至可以在短短的五分鐘內,接管一具陌生的身體。
讀取身體內的所有記憶,獲得身體原主人的人格,進行毫無破綻的偽裝。
「烏爾比斯」側耳傾聽隱隱約約不間斷的嗡嗡聲。
聽了足足兩百個呼吸,這才重新睜開雙眼。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有點意思。」
「向來都是我白夜神教冒充他人的身份搞事情。」
「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給人背了黑鍋。」
「不知道做出這一切的那個傢伙,目的到底何在。」
「無所謂。」
烏爾比斯站起身來,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只要親自找到他,再從他的嘴裡問就行了。」
與此同時。
一座華麗的皇宮內。
身披黑色軍服,手裡拿著密信的帝國特工飛速走進宮殿。
來到一座高聳的王座之下,單膝跪倒在地,將手裡的信件雙手捧起。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信件吸取了上去。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王者隨意的動了動手指,信件便自行打開。
看過裡面的內容,王者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該死的寄生蟲們,你們終於是坐不住了嗎?」
「嗯……」
王者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著急介入此事。」
「先讓那些將軍們,替本王探探路。」
「來人呢!」
充滿威嚴的聲音,一圈圈蕩漾出去,飄蕩向遠方。
許多身材魁梧,身披黑金色盔甲,走路卻無聲無息的王室內衛,出現在王座之下。
沒多久。
一支百人左右的隊伍光明正大的從帝國首都東城門疾馳而出。
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件小小的事情。
唯獨一部分帝國的頂級權貴,察覺到了此事,並為此感到緊張。
「那些寄生蟲終於是忍不住了嗎?」
「白夜神教這些畜生,每年收老子那麼多錢,結果連這種事情都不打一聲招呼!」
「我們必須得做出應對,風暴即將來臨,若是沒有準備,即便是翱翔於九天的獅鷲,也會折戟沉沙!」
剎那間。
風雲變幻。
整座帝國首都的局勢,隨著小鎮方面傳來消息,變得暗濤洶湧!
而與此同時。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蘇辰,正在專心的用一把小鏟子,把面前生日蛋糕的表面給整理平整。
「雪雪,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咱們不想那麼多,開開心心的玩上一天。」
「說說看,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平時不方便去,今天不一樣了,咱們一起玩個痛快!」
蕭寧雪站在後方不遠處,靠在廚房的門上,歪了歪腦袋。
想去的地方嗎?
好像也沒有哪裡特別想去。
看著蘇辰為自己而忙碌,蕭寧雪莫名感到濃濃的滿足感從心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