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殿內。
南仙翁滿臉笑容的遞給了寧凡一杯熱茶,而後坐到了一旁:「外邊現在鬧的,可是沸沸揚揚的,壓力大嗎?」
寧凡並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膀。
壓力?
什麼壓力?
不過是一群玩弄嘴皮子的傢伙,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中州大地,屁用沒有。
「當然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你對太淵宗,暫時來說並沒有任何的貢獻,再加上突然空降,又有人從中作梗。」
「所以啊,很正常,你也可以將其視為你的第一次考驗。」
「不管你用怎樣的手段,堵住他們的嘴,便通過了。」
「在徹底降服這群傢伙之前,你暫時還沒資格見到太淵宗的其他老祖,我想你應該理解的吧。」
南仙翁再次笑道。
寧凡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也不曾矯情。
他此次出關之後,確實有些非凡,可在那些真正恐怖的帝君眼中,不過就是一尊值得培養的角色。
帝君之強,恐怖如斯,更別提太淵宗中,還有那些踏足到了死境的帝君,那是真正的中州絕巔存在。
「前輩確定,不管怎樣的手段都行?」
寧凡突然露出玩味笑容道。
南仙翁心頭猛的一顫:「你可別玩的太大了,到底是自家的弟子,不管怎樣可都不能傷及性命。」
「不對,是廢了也不行,點到為止。」
「倒是忘了你這傢伙,如今被外界稱之為暴君,殺戮極重,四大頂級宗門,除了天道宗老祖之外,其他都被你殺的乾乾淨淨。」
南仙翁趕忙提醒道。
他生怕寧凡出手,在太淵宗之內,掀起無邊血腥。
「那是自然,必然不會死,也不會傷。」
寧凡則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一天後,這股風已經刮的越來越大了,甚至不少弟子,都已經集結起來,朝著寧凡所在的住所來了。
「寧凡,你給我滾出來!」
「是個男人就出來,靠著女人上位,呸,你要臉嗎?」
「什麼時候,中州是靠臉吃飯了?」
「你可真讓我噁心,旁人努力了這麼多年,結果就被你這麼給偷了成果,你要還是個男人,還要臉的話,就自己滾蛋。」
住所外罵聲四起。
寧凡則是坐在屋內,喝著茶吃著果子,不急不躁。
足足等這群人罵了半個時辰,一個個都沒了剛才的勁頭,寧凡才慢悠悠的起身,朝著住所外走去。
「這傢伙真是個縮頭烏龜啊,咱們堵著門罵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無動於衷,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確定是他鎮殺了真龍一族的敖光?」
眾人罵的嗓子都冒煙了,卻看不到裡頭的寧凡有任何的動靜,這讓眾人不由得生出潰敗之意。
對罵他們不怕,哪怕是出手大戰,他們同樣不懼。
但是,寧凡這種根本不理會,讓他們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寧凡卻從屋內走了出來。
「好你個寧凡,你還敢出來是吧!」
「呵,堂堂神庭府之主,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屋內聽罵了半個時辰,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寧凡,滾出去,太淵宗不歡迎你!」
原本偃旗息鼓的眾人,在看到寧凡走出的那一刻,再次起勁了,罵聲連連,可卻沒了剛才的那股勁頭。
寧凡眸光環視四方,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這,便是太淵宗的弟子?」
......
......
寧凡的話,聽的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回過神來,看著寧凡咬牙切齒。
「寧凡,你在藐視我等?」
「不能藐視?」
「你......」
「行了,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我滾蛋,我可沒空陪著你們在這裡耍嘴皮子。」
寧凡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一刻,眾人都懵了,他們怎麼覺得優勢在寧凡啊,他只是一個人啊,卻無視眼前的諸多弟子?
他究竟怎麼敢的啊!
「寧凡,我不與你說其他的,現在立即,滾回你的神庭府去。」
一人站了出來,是尊神宮三重的強者。
寧凡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你是我兒子?」
「你放屁!」
「那你告訴我,我憑你對你言聽計從?」
這尊強者眼珠子都綠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寧凡竟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他們這些個常年只注意修行的人,哪是寧凡的對手。
「寧凡,你非我太淵宗之人,不過是傍著龍靈兒,才令宗門出手幫你。」
「如今聖地大戰慘烈,死傷無數。」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針對開始了。
寧凡輕蔑一笑:「按照你的意思,這場聖地大戰,皆是因為我一個人而起的,與太淵宗沒有任何關係?」
「對!」
「真是個蠢貨!」
寧凡毫不留情,直接開懟。
「我問你,我是否是神庭府之主?」
「是!」
「那神庭府隸屬於哪一座聖地?」
「自然是我太淵宗!」
「那我算不算的上是太淵宗的人!」
「你若是敢拍著胸膛說一句神庭府不歸太淵宗,那我現在轉身就走。」
......
......
只是這一句話,那尊強者的汗都下來了。
神庭府不歸太淵宗?
誰敢說這話?
君不見因為一個牧野府,陰陽宮中強者盡出,為的就是個臉面。
「即便你屬於太淵宗的人,那也是因為你,才引發了聖地大戰,這個責任,你必須要背負!」
神宮強者咬牙切齒道。
寧凡卻是譏笑:「我承認這件事情上,確有我的原因,可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一座座聖地,各方勢力,都打到神庭府主城來了,那也就是打到家門口了。」
「這難道不是在打太淵宗的臉?」
「太淵宗不該出手?」
寧凡的一連串質問,問的眾人鴉雀無聲。
「另外,陰陽宮與太淵宗之間,紛爭不休,這不用我提醒各位了吧,此事究竟因何而起,你們心中沒數?」
「還有,若是爾等在外,遭受其他聖地欺壓,那按照各位的意思是,太淵宗可以直接將你們拋棄,不必理會?」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是放屁。」
寧凡如舌綻蓮花,說的眾人心尖都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