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帶著燕雲十八騎,便踏破一座龐大,且底蘊深厚的恐怖山門。
這戰績,著實令人震驚。
但是對黃牙子與柳太白來說,他們震驚的,卻恰恰不是寧凡戰力有多麼的恐怖,而是他的突破速度!
之前,寧凡展現出的戰力,乃是九重聖中的頂尖級別,有那麼一點要觸碰到絕巔層次的樣子。
可隨著無風門的破滅,就意味著寧凡一定踏入到了絕巔的層次!
無風門內,頂尖級別的大聖就有兩位,且平庸的九重聖也有幾尊,若寧凡不曾踏入絕巔,那麼想要以一敵多,有點不太現實。
所以寧凡能毫髮無損的滅掉無風門,就意味著他必然踏入到了絕巔。
可......距離寧凡突破到九重聖,這才多長時間啊!
這一刻,柳太白都無語了,耷拉著眼皮,實在是不想再看寧凡一眼,從之前他跟著寧凡一直到現在,他發現寧凡這貨就沒正常過。
而黃牙子哪見過這種可怕的突破速度,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主位上的寧凡。
元城。
奎五坐在自己的總兵府內,臉色極為陰沉,一雙眸子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若鷹隼般的狠辣寒光。
「無風門,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奎五端起一碗酒便灌到了自己的口中,咬牙切齒,滿是怨恨。
在大戰之前,他已經與無風門商量好了,只要無風門能夠按時到達戰場,葉向天就絕對插翅難逃!
屆時哪怕有大雪龍騎出現,他也絲毫不懼,甚至他還有信心,將寧凡麾下的八百大雪龍騎,都徹底留在戰場。
但是,無風門終究是沒有出現,令他得到了一場大敗,甚至於連無影鼠都是生死不明。
按照奎五的想法,覺得這無影鼠應該是栽了。
被兩尊頂尖的九重聖圍剿,他若是能活下來的話,早就該來到總兵府內找他,而現在遲遲未來,應該是死了。
「報!!!」
就在奎五心中怒火焚燒之時,門外突然有士兵快速跑了進來。
進屋之後,士兵噗通便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惶恐之色:「大人......不好了,無風門沒了!」
???
奎五的眼中瞬間滿是問號。
「沒了?」
「你特麼說明白,好端端的無風門,怎麼可能沒了!」
奎五登時起身,滿眼噴火的怒吼道。
一座能容納萬人的山門,那就是一座城池啊,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小的......小的們剛才趕到了無風門。」
「結果發現,無風門化作了一片廢墟,且在山門之下發現了所有無風門弟子的屍體,還有無風門門主的頭顱。」
「無風門......被滅了!」
轟!!!
話落,奎五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此刻的他,眼中滿是驚愕的呆滯神色:「無風門被滅了......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它怎麼可能會被滅!」
「無風門中,大聖就有十幾尊,弟子數千,如此恐怖的戰力,放眼整個大周,都是堪稱無解!」
「素來只有無風門殺人的份兒,哪有旁人滅它的份兒,我不相信,不相信。」
「滾,給我滾出去!」
奎五喃喃,突的虎目怒瞪,瞳孔充血,拍案而起,衝著下方跪在地上的士兵便破口大罵起來。
士兵倉皇而逃,奎五也在此時仿佛被抽空了體內的力氣,再次跌坐下去。
無風門,被滅了!
奎五心中喃喃不止。
「是寧凡!」
突的,他目眥欲裂,一字字的怒吼道。
有能耐將整個無風門都徹底連根拔起的,恐怕也只有那位從江南趕回來的北幽大都督寧凡了!
眼下,他剛剛經歷一場大敗,背後的無風門也被滅宗,連帶著無影鼠被殺。
一天之間,他手中的所有底牌,徹底崩滅。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寧凡從江南趕來了而已!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奎五咬牙切齒,滿目猙獰。
他不理解,也同樣不甘!
明明自己在元州風生水起,明明他壓的葉向天喘不過氣來,可卻為什麼突然之間,徹底潰敗?
「來啊!」
奎五深呼吸,將自己內心的不甘與恐懼壓了下來。
他要派人前往葉向天的大營中,他要將寧凡請到元城來,他要想方設法的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線生機!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蠢事他干不出來。
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甚至是投降於寧凡!
逃,已經逃不掉了。
他手中還有十萬大軍,根本不能捨棄,如果帶著十萬大軍逃竄,速度很慢,寧凡能輕而易舉的追上來。
故此,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請寧凡來到元城,商談該以一種怎樣的方式,結束元州之亂。
翌日一早。
寧凡早早的便起床了,對他來說,一場大戰的疲勞,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到了他這個境界,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睡,也是無所謂的。
體內渾厚的靈力能給他所有的支撐。
「主子。」
寧凡起床沒一會,木狼便快速走了過來,而後附在寧凡耳旁說了些什麼。
「奎五請我去元城?」
寧凡眉毛一挑,旋即樂了。
「看來,這位掀起元州之亂的總兵大人,是怕了啊,想請我過去,和解了此次大亂,從而活下去。」
寧凡喃喃笑著。
可寧凡緊接著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你去告訴來人,就說我會去,卻不是我自己,而是大軍壓境!」
「讓奎五洗乾淨脖子等死便是了,這件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
寧凡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奎五想活?
他怎麼可能讓奎五活啊!
無風門得滅,他奎五也得死!
寧凡要以整個元州,去警示四周的其他州地,殺雞儆猴也好,威懾宵小也罷。
總之,是要見血的!
木狼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
寧凡的回應,一個時辰之後傳回到了元城。
當奎五聽到寧凡的回答之後,怒氣衝天,將屋內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個稀巴爛,嘶吼著寧凡欺人太甚。
可隨著奎五逐漸安靜下來之後,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了。
眼下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