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攜裹著破天之勢的一刀殺出,楚晏兵只覺得自己魂飛魄散,通體冰涼,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逃!!!
這是他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楚晏兵在寧凡殺出這一刀的剎那,就已經轉身逃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眨眼就逃離了這一刀的範疇。
「楚晏兵,一起出手,未必不能擋下這一刀!」
而另一位渾身瀰漫著雷光的九重聖,則是滿目猙獰,怒聲狂喝。
可當他轉身去尋找楚晏兵蹤影的時候,卻赫然傻了眼。
楚晏兵......早就逃了!
他轉過頭,看向已然殺來的可怕刀光,雙眼猛的發狠:「老子就不信了,你還能一刀活劈了我不成!」
這尊九重聖怒吼,話雖狠,可他這話卻毫無底氣可言。
雙掌一推,有一道若天幕般的雷霆,驟然而起,屹立在了他的身前,雷光噼里啪啦,將他死死擋在身後。
嘭!!!
可當刀光斬下的那一刻,這看上去固若金湯的雷霆天幕,卻在頃刻間崩碎,猶如紙糊的一般。
「不!!!」
這尊九重聖慌了,雙手趕忙抬起橫推,想要以此來擋下那死亡一刀!
刀光斬落,落在了他的雙臂上。
噗嗤!
沒有任何的徵兆,他的雙臂瞬間化作了血霧,噴在了當空,連骨頭帶肉,都被這一刀給殺崩了。
「楚晏兵!!!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這尊九重聖嘶吼連連,倆眼珠子早已經是血絲密布。
噗!!!
刀光再次一沉,這尊九重聖的腦袋直接炸開了,緊接著便是身子,在這一刀之下,徹底的崩潰了。
遠處,狂逃而出的楚晏兵驚恐的看著眼前可怕一幕,甚至連心臟都不敢跳動,只覺得有涼氣瀰漫全身。
太強了,寧凡所展現出的戰力,簡直太恐怖,一刀啊,就將一尊頂尖大聖給斬了?
寧凡必然施展了禁術,否則的話,他決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戰力。
若這是寧凡本有的戰力,那他倆早就沒了,被寧凡一刀一個就給解決了。
可哪怕楚晏兵知道這一刀乃是禁術,他也是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寧凡手提天荒刀,眸光如雷!
「楚晏兵,再見面,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活下來!」
寧凡衝著楚晏兵咧嘴發笑。
咻,他俯身衝下,抬刀便將下方大軍給殺出了一個豁口,這些個普通士兵,根本就擋不住寧凡的無雙殺伐!
楚晏兵浮空而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看著寧凡帶著燕雲十八騎以及大雪龍騎離去。
大戰,暫時停下了。
兩方大軍加起來二十多萬,再加上兩尊九重聖聯手,都不曾留下寧凡,反而被寧凡給斬了一尊!
這代價,有些大!
楚晏兵眼中冒出火光,這些年來,他從沒有如此的憋屈過,被一個人壓的喘不過氣來,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殺!」
楚晏兵覺得,自己必須要發泄內心的瘋狂!
旋即,他縱身竟然朝著姜天那十幾萬大軍殺去了,手提大槍,狼入羊群!
而姜天麾下的那些個大軍,明顯沒有料到,原本暫時合作的盟友,竟然轉身沖自己下了刀!
大戰......又繼續了!
半個時辰後,寧凡帶著人來到了一座城池外。
城門緊閉,城牆上守衛森嚴。
「開城門!」
寧凡抬頭,神色不善。
城牆上一名將領往下探了探頭,臉色變了:「你是哪方的人,不知道規矩嗎,你們儘管大戰,不得滋擾城中百姓!」
「在外安營紮寨,休息即可,進城是不可能了!」
不得進城?
寧凡眸光森森,獰笑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城門給我打開,我的人要進城去休息!」
「這位將軍,你應該知道規矩,洪福會長曾告誡過你們,無論何方勢力,哪怕朝廷大軍也不得入城!」
「要打,你們在城外打,若是有人敢進城,滋擾百姓,擾亂城池,那就是整個江南的敵人!」
「你別讓小的為難,也別給自己找不舒坦。」
將領冷笑,高聲開口。
寧凡眼中殺機沸騰:「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給我宰了!」
咻!
只見高順騰空而起,手提長槍沖天,在城牆上所有守衛那驚駭的注視下,一槍便將那將領殺穿!
「開城門!」
高順手提長槍,那被殺穿的將領此刻還掛在槍身上,鮮血順著槍身滴落在地,看的這些個士兵是肝膽俱裂。
死了人,這城門自然就開了,寧凡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入了城。
原本熱鬧的城池,在寧凡等人入城後,瞬間淨街了。
寧凡也懶得理會,吩咐高順隨便找地方暫時落腳歇息,不得去滋擾城內的百姓,這是寧凡的底線。
這些百姓是無辜的,寧凡雖說強行進了城,可他也不會放縱手下在城中為非作歹。
一座宅院中。
這裡本住著人,寧凡給了這家人一些銀子,讓這一家子去住客棧了,而這裡則是作為他暫時的落腳點。
片刻後,高順來了。
「傷亡情況如何?」
寧凡臉色略有陰沉。
高順皺眉:「陷陣營死了上千人,風雲營倒是不多,一百出頭,大雪龍騎與燕雲十八騎,沒有陣亡的,傷了幾個。」
一千多的陣亡人數!
寧凡在聽到這些數字的剎那,瞳孔都差點撕裂。
「名玄!!!」
「讓穹頂給我查,將名玄給我揪出來,老子要將他碎屍萬段!」
寧凡怒喝。
多久了?
從他當初在北境,一直到現在,足足兩年多的時間了,再也沒有自己人對他在背後下刀子,算計他。
如今,又蹦出一個名玄。
這對寧凡來說,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而且,還因此死了一千多精銳。
若非他最後施展武神訣,打了楚晏兵兩人一個措手不及,恐怕死傷將會更多。
這只是剛入江南啊,真正的大戰還未開始,就折損了這麼多人,寧凡無法接受。
高順看著寧凡罕見發火,也是大氣不敢喘。
「得找一個合適的時候,把錦帆軍拉出來,這是底牌,要打,就得打一個出其不意,將敵人徹底打痛!」
寧凡深呼吸,內心的怒火卻始終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