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狂獅自身,可以肆意的施展神通術法,那速度簡直快到嚇人。
可背上多了個寧凡,就截然不同了。
寧凡倒是也想過動用陰神,可那玩意動靜太大。
六翅金蟬吧,還不會說話。
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穹頂傳來了奉陽城的新消息,兩萬豹頭軍加上十幾位大聖,那是致命的!
而最重要的是,黑龍台的人,在寧凡的授意下,與劉福以及那位靖王妾,已經取得了聯繫,達成了協議。
殺,就要殺個措手不及,打一個出其不意!
寧凡眼中寒光若鋒刀一般凌厲。
「快一些!」
寧凡衝著後方高喝,數千馬匹狂奔,大地隆隆作響。
奉陽城,靖王府。
深夜的王府,安靜無比。
裴天慶喝的暈乎乎的,今夜他可沒空去後院,明日一早,大軍出擊,他得抓緊時間休息,等待明日大戰。
可還沒等他走到臥室,劉福便找來了。
「劉福,你來幹什麼?」
裴天慶蹙眉,有些不解道。
劉福咧嘴笑著抱拳:「王爺......主母她有請。」
咦?
裴天慶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娘們雖說這幾天逐漸的不再反抗了,甚至還有些配合自己。
但是,主動邀請?
嘖嘖,可這是頭一遭啊,難不成自己的那些花活兒,讓這娘們喜歡上了?
「我就說嘛,本王兇猛如虎,怎會有女人不喜歡呢,看來你家的王妃啊,是饞上本王嘍,哈哈。」
裴天慶哈哈大笑,得意無比。
「只是,明日一早,本王還有大事要辦,去告訴你家王妃,等明日本王凱旋之後,讓她知道什麼叫厲害!」
說罷,裴天慶抬腳就往屋內走去。
可劉福卻趕忙抬手將他攔下,這一攔,裴天慶的眼中頓時冒出怒火:「你幹什麼,老東西,不想活了?」
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王爺,就是因為知道您明天有大事要辦,我家主母才讓我請您過去,說是有要事與王爺商量。」
劉福則是弓著身子,滿臉諂媚笑容。
裴天慶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行吧,反正也就幾步路的事兒,你前邊帶路吧。」
片刻後,後院,靖王妾的臥室內。
當裴天慶走近的時候,倆眼珠子都不由自主的一瞪,緊接著有熾烈紅光瞬間便冒了出來,壓都壓不下去。
那個若小鳥般的靖王妾,今日的穿著打扮,差點將他的魂兒給勾走。
一襲紅紗長裙披在婀娜豐腴的身軀之上,那玲瓏剔透的身子若隱若現,膚若凝脂般的白皙皮膚,在燭光的照耀下,白的發光!
那張絕美的臉上,更是精心打扮,精緻的妝容將她那本就美艷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嫵媚妖嬈。
美,艷,絕!
裴天慶覺得口乾舌燥,小肚子處一股股的火不斷的涌著。
靖王妾邁著迷人步子走來,那若碧藕一般的手臂,直接就纏在了裴天慶的手上。
「嫂嫂,你這是......」
裴天慶覺得他快要噴火了。
這簡直就是個妖精啊!
想幹什麼,她想幹什麼!!!
不對!
旋即,裴天慶心頭一震,他想到了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娘們今天如此的詭異,得小心著點。
「王爺,您座。」
說著話,女人將他拉到了桌子旁,桌子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以及一壺酒。
「以後叫我晴兒,要是王爺您,對嫂嫂這兩個字,有著某種執念的話,那晴兒只能隨了您的心思。」
晴兒捂著嘴笑道。
說著話,她拿出了兩個羊脂白玉的酒杯,倒了兩杯酒。
「晴兒......呵呵,本王看,這大半夜的將本王喚來,恐怕目的不純吧?」裴天慶臉色已然變了。
眼中眸光若電弧在咆哮,他身上更是有強大威勢瀰漫,令屋內的劉福與晴兒,都是膽戰心驚。
被發現了?
晴兒尷尬的笑了笑:「還真被王爺發現了,晴兒找王爺,確實有其他的事。」
「說吧。」
「晴兒得知,您麾下名震天下的豹頭軍進城了,又來了十幾位大聖,如此力量,天下罕見啊。」
「如此一來的話,城外幽州那三萬大軍,豈不是彈指間便要灰飛煙滅了。」
「三萬大軍滅,涼州自然就成了王爺您的掌中物!」
「而且,一旦寧凡被殺,那幽州......王爺也自然能隨意拿捏。」
「屆時王爺手握三州之地,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是那鎮北王楊霄,都得屈居於王爺之下。」
「晴兒與劉管家......想趁著現在,投身在王爺麾下,未來好有個大樹乘涼。」
「王爺莫非嫌棄晴兒這蒲柳之身?」
晴兒說著,那一雙動人的眼珠子裡忽的冒出淚花,她掩面哭泣,那嬌滴滴的模樣,令人憐惜。
這麼一說裴天慶瞬間便放鬆了,感情是想找下家啊!
「哎呦,我的嫂嫂哎,兄弟我怎麼能嫌棄嫂嫂呢,來來來,快坐到兄弟我的腿上,快別哭了。」
「嫂嫂放心,劉兄死了之後,我便是嫂嫂背後的靠山!」
「只要......嘿嘿,你懂的。」
裴天慶倆眼珠子已經噴火了要。
「死鬼!」晴兒手指頭杵了裴天慶額頭一下。
裴天慶喉嚨蠕動,特麼的,繃不住了啊!
「我等身家性命有了保障,王爺明日更是能橫掃無敵,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啊!」
「小的斗膽,敬王爺與王妃一杯酒!」
劉福見勢,趕忙從不遠處拿了個杯子倒酒,雙手捧著,眼中的諂媚之意,根本就壓不住。
「王爺,喝一杯,為一會助助興!」
晴兒也是起身,端起酒杯。
隨即,兩人一飲而盡!
裴天慶此時哪還有什麼其他心思啊,端著酒杯就灌到了口中。
「劉福啊,你先出去吧!」
「王爺我今天啊,就在嫂嫂的屋子裡休息了!」
說罷,便急不可耐的將晴兒橫抱起來。
劉福小碎步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了起來。
當關門的那一刻,他胸膛一震,嘴巴一鼓,有黑血順著嘴角就流了出來。
他趕忙咬緊牙關,一步步艱難朝著遠處走去,每一步的如陷泥潭。
嘭!
幾十米外,他身子倒地。
月光下,他的血肉竟然在快速的化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