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矮壯男子叫羅永忠,就是當初要半買半搶《雨夜屠夫》片花的灣灣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他自己一再強調,但李逸是真的已經也有印象了。
這也不能怪他,這都過去好幾年了。而且當初也不是只有他一個片商獅子開大口。獨立製片被壓價,也是很正常的。
估計就連楊登奎,也忘了這種小事。
「嘿嘿,你當初不是很屌嗎?怎麼,在香江混不下去,要跑到我們灣灣來混飯吃了。」羅永忠一臉獰笑,「放心,你阿叔我會找找招呼你的。」
「你叫什麼?靚仔逸是吧?」羅永忠招了招手,那兩個打仔也緩步上前。「就先要你一條腿,就當見面禮了。」
李逸已然紋絲不動,手還穩穩地拉著王祖嫻。這裡可是楊登奎的角頭,而且他本人就坐在裡面。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土老是什麼來頭。當無論如此,有求於他的楊登奎肯定都會為自己擋下來。
這個時候,馬方蹤也剛好下樓上廁所。看到李逸在和幾個小混混對峙,手裡還拉著個女孩子。於是急忙上前。
「我是邵氏灣灣分公司的經理馬方蹤,你是誰的人,有話好好說。」李逸胸有成竹,馬方蹤可就沒那麼冷靜。
長居灣灣的他知道這些黑道爛仔瘋起來見血是分分鐘的事。直接亮明身份,也好讓對方先有一些顧忌。
「原來是邵氏的馬經理!這個小子是你手下的人吧。」羅永忠眼珠子一轉,隨即問道。
「算是吧。」李逸攔住想要解釋的馬方蹤,咧嘴笑道。「邵氏的人你敢動嗎?」
「你個臭小子!」羅永忠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我今天就給邵氏,給你馬經理這個面子。這小子我暫時不動他。」
「但是那個女的,你必須地還給我!」
羅永忠話語剛落,就直接伸出手,想要越過李逸去拉王祖嫻。
李逸哪能讓他得逞!
他藉此機會將王祖嫻擁入懷中,隨即一個轉身,一發鞭腿抽在了羅永忠的小腿上。只聽啪地一聲,後者應聲跪地,臉色痛苦,雙手緊緊地抱著小腿肚。
「干!靚仔逸,今日你死定了。」羅永忠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扁鑽。
後面兩個小弟見狀,也圍了上來。三次呈品字形將李逸包圍在內。
玩大了,李逸露出苦笑。
而在他懷中的王祖嫻,更是面露驚恐,尖叫連連。
「別擔心,有我呢。」李逸輕輕撫摸著王祖嫻的秀髮,換成一張堅毅不拔的臉色。看似要跟對方槓到底。
實際上,他已經打算喊人了。
「怎麼回事,那麼吵?」而就在這時,樓上也總算是聽到了動靜。簾門隨即拉開,走出來一個人。是楊登奎的頭馬阿雄。
阿雄本來是收到楊登奎的吩咐,去看看李逸和馬方蹤兩個人去個廁所,還得那麼久。結果一出包廂門,就看到了自己的同門兄弟,拿著傢伙包圍了李逸。
「阿忠,你在幹嘛!」阿雄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如果李逸有什麼損傷的話,那自己老大的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
羅永忠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是幫里的二把手阿雄,於是急忙上前。「是這樣的,阿雄。」
「我聽說老大今天要在吟松閣招待貴客。剛巧今天有個妞來我們公司面試,我看長得不錯。就直接給老大送過來。說不定有用。」
他急急忙忙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說明了羅永忠在幫派內其實並不太受用。就連招待貴客這種事情,他都被排除在外。留在公司看家。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們這是要幹嘛!」阿雄頷首,望向其他兩個小弟,還有羅永忠手裡拿著的扁鑽。
「哦,這個啊。」羅永忠收起了扁鑽,指向李逸。「就這個小子,之前我去香江收片的時候。就是他不給我們大哥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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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身邊那個小妞,就是我帶來給大哥的。」羅永忠繼續說道。「你放心,我這就把那小妞搶過來。至於這個小子……」
「我會拉到巷子裡再跟他好好算帳,不會打擾到大哥和貴客的重要會議。」
說罷,羅永忠朝兩個小弟打了個眼色,似乎要一舉拿下李逸。
「先給他兩耳光吧!」樓梯口,一道身影也緩緩走下來。方臉,濃眉,禿頂。正是楊登奎。
「我都聽見到。」楊登奎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他朝阿雄說道。「先給他兩耳光吧。」
「大哥!」羅永忠聽到這話,隨即說道。「不用阿雄動手了,這小子敢驚擾到你。我來就行……」
「啪!」
「啪!」
羅永忠話還沒說完,就被快步向前的阿雄左右開弓,直接給了兩耳光。
這下子,直接把他給抽暈了。「不是啊,阿雄。你是不是嗑藥了,怎麼打的是我?」
「你知道他是誰嗎?」阿雄輕撇羅永忠一眼,就像在看一條死魚。
「這小子不就是一個香江爛仔嗎?一個撲街社團電影公司的,叫什麼靚仔逸。」羅永忠捂著臉,阿雄手勁之大,他感覺牙床都已經在搖晃了。
「啪!」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阿雄又是一巴掌。「李先生是我們大哥請來的貴賓。你要是敢動他,就等著被家法處置吧。」
什麼?他是老大請來的貴賓。阿雄這一番說話,著實讓羅永忠懵了。
他不就是一個香江社團的四九仔嗎?怎麼就成了自家老大的貴賓了。
「李逸兄弟,是我管教無方了。」楊登奎嘆了口氣。
他緩緩走到羅永忠面前,那嘴唇緊緊抿著,目光直視前者,姿態有些桀驁。「你借著我的名義,去外面強拉女孩子。還敢向我的貴客亮傢伙?」
「愣著看我幹什麼,還不趕緊向李逸兄弟認錯?」楊登奎怒吼一聲。他好不容易才和李逸搭上線。
李逸又答應幫他寫劇本,又同意以後雙逸電影工作室的拷貝賣一份給登奎電影公司。這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要是被這不長眼的混蛋給毀了。
不用李逸開口,楊登奎都能把他三刀六洞了。
還沒得羅永忠開口,楊登奎又令另外一個小子從辦公室中抱出一個玻璃罐子。
裡面滿滿當當地漂浮著幾十根手指。
看到這一幕,不止是李逸頭皮發麻,王祖嫻更是整個頭都埋在前者的胸膛里,身子不住的發抖。
「阿忠。你既然犯了幫規。那就得按規矩辦!」楊登奎話語剛落,在他身後的馬仔隨即從西裝中抽出一把肋刀。
「留下一根手指吧!」楊登奎冷冷說道。
灣灣黑道學自霓虹國,其他也就算了。這套家法,也是學了十足十。
李逸擺了擺手,「都是自己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楊大哥,這次就當給我個面子。」
「咱們一見如故,就沒有必要見血了。」
楊登奎等的就是這句話,「還不快給李逸兄弟磕頭認錯。」
羅永忠看到那罐手指,也是被嚇到快小便失禁了。這時候被楊登奎這一喝,哪裡還記得什麼恩怨小妞,直接納頭便拜。
李逸倒是沒上前勸阻,磕就磕吧,還想演一出將相和。他就站在原地,抱著王祖嫻,不停輕聲地詢問。
任由羅永忠將地板磕得呲呲作響。
楊登奎也是眼皮直跳,心想這小子也是小心眼,日後交往起來,還得注意。
事情也暫告一段落,阿雄拉著羅永忠退場。楊登奎和李逸,馬方蹤返回包廂繼續喝酒,後面還跟著個小尾巴王祖嫻。
說來好笑,王祖嫻本就是羅永忠為了自家老大楊登奎而帶來的,結果人家酒是一起喝上了。而他自己卻差點被施以家法。
其實王祖嫻第一時間就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群男人。她只是個想要試鏡的女學生,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
但是現在那個騙她來的土老被拖走了,而現場剩下的幾人,好像已經忘記了她一般。她又不敢開口,只能緊緊跟在李逸身後。
至少這個年輕的男子,在剛才保護了他。而且在他身邊,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而在接下來幾人的喝酒攀談中,她也知道了這個禿頂男子就是在灣灣赫赫有名的楊登奎。那個精英份子是邵氏分公司的經理。
而坐在他身邊,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年輕男子。居然是香江過來的大導演和電影公司老闆。
不過這人的長相,他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後來回想起來,他就是自己之前看過的《最佳損友》裡面的徐定貴。
趁著楊登奎臨時走出包廂接電話的功夫,王祖嫻也是開口向李逸道謝。「謝謝李先生。」
此時驚魂已過,王祖嫻已經不那麼害怕了。她說話時面帶微笑,眼睫毛又長又黑,宛如描畫出來的一般。
烏黑的睫毛就在雪白的臉頰上投下一層濃密的陰影,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李逸的目光在王祖嫻精緻的臉龐上停留了數秒。「王小姐還是學生?」
「嗯,我是國光藝術實驗學校的學生,今年就要畢業了。所以才會想著出來試鏡。沒想到……」王祖嫻似乎又想起剛才的經歷,又是一陣期期艾艾。
李逸點了點頭,隨即讓馬方蹤拿出名片。他將名片遞給了王祖嫻。「你不用再去別的地方試鏡了。過兩天你拿著名片去邵氏灣灣分公司,我會有安排。」
李逸的話讓王祖嫻眼前一亮,當下灣灣電影式微。就連林清霞秦祥林等一線明星,都跑到香江去發展了。
像她這種新人,正常的發展歷程,就是先拍攝幾部小成本的文藝片。至於簽約香江公司,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沒想到李逸一句話,就讓他直接一步登天,簽的居然還是香江的大公司邵氏。
馬方蹤在旁看了一會,心裡不確定李逸只是單純看上了王祖嫻,還是正想把她領進電影圈。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李逸也是拍了拍王祖嫻的小手,表示再喝多一會,就會親自送她回家。讓她安心。
說是這麼說,結果這酒局一喝,就直接干到了大晚上。
清酒雖然度數不大,但是後勁確實十足。臨出門是,李逸也就是爛醉如泥。
楊登奎也早已安排好了汽車送李逸回酒店,在他的眼裡,這個小妞估計後者已經看上了。也就順帶一起送了。
而一樣醉倒了的馬方蹤,則是由另一輛車送其回公司。
王祖嫻就這麼稀里湖塗地抱著李逸,在其下榻的酒店下了車。
王祖嫻努力地扶著醉倒不省人事的李逸,不讓他跌倒。在酒店服務生的幫助下,王祖嫻總算摸索著打開了房門,將李逸輕輕地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李逸雖然身形消瘦,但也有六十多公斤。尤其是喝醉酒的人,更是死重死重的。
為了把他弄進客廳,王祖嫻累得香汗直冒。還好她打了好幾年籃球,體力和力氣都不輸尋常男子。要是換了其他女孩子,那估計得在地上拖著李逸走了。
王祖嫻望著爛醉如泥的李逸,有些無奈。一想到剛才在酒店大堂找鑰匙時,前台員工那怪異的目光,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祖嫻此時也沒有力氣把李逸扶到床上,他走去洗漱間裡拿了濕毛巾,幫李逸擦了擦臉。隨後就坐在沙發上,盯著李逸愣愣地發了一會呆。
等休息夠了,王祖嫻便準備把李逸扶進臥室,心想只要把他弄上床躺下,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王祖嫻剛把李逸死沉死沉的身子扶起來,後者突然喉結滾動,哇的一下,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啊!」王祖嫻被嚇一跳,手裡一軟,直接將李逸丟到地板上。
客廳地板上全是李逸嘔吐的污穢,王祖嫻的裙子也是一樣。此時她心亂如麻,都不知道這樣子怎麼回宿舍。
反正都這樣了,索性就留在這過夜好了。順便把裙子洗了,晾一晚上應該能幹。
客廳里滿是嘔吐物散發出來的惡臭,王祖嫻捏著鼻子走進衛生間。將沾滿嘔吐物的裙子脫掉,只穿著內衣探頭往客廳里望了望。
將李逸依然醉得跟死豬一樣,她這才放下心來,用浴巾裹著身子,跑到臥室,在衣櫃裡找來一套睡衣床上。然後開始拿著濕毛巾幫李逸擦去身上的污穢物。
眼見李逸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王祖嫻便直接將他的襯衫脫下。並將襯衫和自己的裙子一起放到水池裡清洗乾淨,找來衣架晾好。
做完這些,王祖嫻這才想起要把李逸弄到臥室床上。忙了大半個小時的王祖嫻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盡,只能是緊抱著李逸往臥室里拖。
而就在拖拽的過程中,酒店那本就不太合身的睡衣也適時滑落。二人的肌膚就這麼緊貼在一起。
在那一瞬間,一股混雜著奇妙,驚惶、興奮、羞澀的奇怪感覺,如同電流般傳遍了王祖嫻通身。
這個尚為人事的少女,望著懷中那清秀的臉龐,季動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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