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解救俘虜的那個晚上,就被玥國兵抓走。
蕭老太太痛失兩個愛孫,又與故人後代失之交臂,情感上孤立無援。
蘇洛柔拿著春四娘的遺物,正好填補這個空缺。
現在,一切都變了。
蕭老太太不再孤獨,又與故人後代相遇,大女主蘇洛柔還有機會籠絡蕭老太太,踩著蕭老太太的肩膀成長嗎?
此時此刻。
幾百里外的某軍營。
熟睡的蘇洛柔突然驚醒。
她慌慌張張地衝進夜霆澤的營帳:「夜霆澤,我們現在就去雲夢城,帶上軍隊,越多越好。」
「去雲夢城幹什麼?」夜霆澤皺著眉,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我說不出具體原因,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再不去雲夢城,我們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蘇洛柔語無倫次。
換成別人,只當她是瘋了。
夜霆澤卻知道,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拉住蘇洛柔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天亮之後他就去找主帥。
「天亮……天亮就來不及了!」
「難道你要我現在私自帶兵出營?且不說這是犯了軍紀,那些兵不見虎符,也不會跟我走。」夜霆澤煩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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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晴安慰蕭琉璃,不知不覺間就干光了一壺桃酒。
她腦袋有些昏沉,靠在蕭琉璃肩膀上,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美人和狗血故事最能治癒心情。
「匡匡師兄是誰?」迷糊的蕭琉璃瞬間清醒,眼神賊亮地閃動著八卦之光。
一旁的章槐,也悄悄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匡師兄是一個美男子。」春晴見蕭琉璃的反應,就知道有效,「我告訴你,匡師兄長得特別特別特別好看,落淚的時候特別特別有破碎感,人設也特別特別好……」
蕭琉璃看了謝懷璋一眼,故意問春晴:「你不會喜歡匡師兄吧?」
「好看、專情、腹黑,誰能拒絕得了啊!」春晴掰著手指細數他的優點。
謝懷璋不由握緊了酒壺。
蕭琉璃看出來了,春晴已經喝醉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故意問:「我不信。你匡師兄,比我哥章槐還好看?」
「章槐嗎?」春晴坐起身,眯著眼睛看向謝懷璋。
她的身體搖搖晃晃,隨時都會栽倒。
謝懷璋忙用胳膊虛攔著她。
春晴反手按住他的肩膀:「章槐,你不要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暈。」
她用力一扯,就把謝懷璋按在自己腿上了。
然後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在他耳朵後面搓搓。
再一搓,謝懷璋就感覺有股能量從耳後躥到腳板心,再從腳板心躥到天靈蓋,令他渾身酥麻,像是被人點了穴!
『唰』的一下,春晴撕掉謝懷璋的面具,露出真容。
若是有光,就能發現,謝懷璋的臉紅得像一隻熟透的水蜜桃,瑞鳳眼中水波蕩漾,無限風情。
萬幸現在天黑,春晴又醉酒眼暈,看不真切。
謝懷璋想逃離春晴的掌控,怎奈春晴醉酒後力氣格外大,他一時竟不是對手!
他被春晴托著腮,指給蕭琉璃看:「就這眼睛,這眉毛,和匡匡有七八分相似。不過匡匡比他邪魅腹黑。你哥是沉穩中帶著腹黑,腹黑中透露著一絲沙雕氣息。」
蕭琉璃:「沙雕氣息是什麼?」
春晴:「炸毛的大公雞,哈哈哈哈……」
蕭琉璃同情地看向謝懷璋。
謝懷璋:「……」
春晴戳了戳謝懷璋的鼻子:「大公雞,你的喙呢,快露出來讓我康康!」
謝懷璋又臊又窘,想拍開春晴的手。
春晴見他不配合,反而跟他較上勁了,偏要捏他臉。
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最終謝懷璋敗下陣來,乖乖嘟起了嘴。
蕭琉璃起鬨:「那你倒是親啊!」
「那可不行!章槐要我負責怎麼辦?」春晴露出嫌棄的表情,「純情小男孩最黏人了。」
謝懷璋:「……」
他腦瓜子嗡嗡作響,『怪讓人想親的』幾個大字在眼前滾動播放,完全沒聽到春晴後面嫌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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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餛飩嘞!好吃的餛飩,皮薄餡多的餛飩。」
「包子,吃包子。有菜包,肉包嘞,麵皮宣軟,餡香流汁嘞!」
一聲聲叫賣聲,隨著著食物的香氣鑽進房間,把熟睡的春晴勾引醒了。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才吸溜著口水坐起來。
春晴睜開一條眼睛縫,看見坐在鏡前梳妝的蕭琉璃:「我怎麼在你的房間?哎呦喂,頭好痛……」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嗎?」蕭琉璃放下梳子,坐到床邊。
「昨晚?什麼事兒?」春晴揉著腦袋,拼命回想,「你做噩夢了,找我安慰,我們就去房頂上喝酒……」
「你對章槐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蕭琉璃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這個動作,什麼意思?」春晴瞪圓眼睛,眉頭抽搐了幾下,「你不會想說,我強吻你哥了吧!不可能,我不是那種人!」
春晴對自己的自制力還是有信心的。
雖然說謝懷璋真的很好看,還有那麼一點點像匡匡師兄,但她春晴是個有節操的人。
從不強迫小男生……
等等,為什麼要用強迫這個詞。
該不會……
蕭琉璃說的都是真的吧!
蕭琉璃動作浮誇:「哎呦,我可憐的哥哥喲,被人輕薄還不想負責,以後可怎麼說親喲!」
春晴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著蕭琉璃:「你這話我怎麼不信呢?」
她努力回想昨夜的細節。
她只記得自己好像喝光了一壺桃酒。
在聽完蕭琉璃的夢境後,想轉移話題逗她開心。
之後聊了什麼,做了什麼,就完全記不起來了。
看來是那壺桃酒把她放倒了。
春晴有些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是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