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準備晚上食材的女眷們受到驚嚇,差點就要慌起來,還是顧言宗大喝一聲讓她們找地方躲藏,這才沒讓流箭射到。
大雪讓人看不清箭矢射來的方向,冉青玄見顧言塵已經從靴筒內拿出短劍抵擋,自己則從懷中『取』出一把軍刀扔給顧言宗。
「大哥接著。」
顧言宗問問接過軍刀,一邊控制輪椅後退到女眷躲藏的地方,一邊警惕隨時會出現的刺客。
冉青玄躲在半人高的岩石邊,微微探頭出去試圖找到箭矢射過來的方向。
而顧言塵這會兒正躲在一頂帳篷後,他未動,那群刺客竟也沒有繼續射箭,很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
躲藏起來的顧家女眷並沒有坐以待斃,手裡有手弩的個個擋在其他人面前,警惕的看向山坳外,只要一察覺不對她們手上的暗器便會發射出去。
卜圍察覺到有箭矢飛過來時,他便大喝一聲有刺客,但不一樣的是這次刺客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顧言塵。
陳家和肖家男子見狀也沒躲在顧家女眷身後,反倒是找了些能當做武器的東西,打算上前幫忙。
可那些刺客的目標明顯是顧言塵,就算他們想幫忙也看不到隱藏在風雪之下的刺客。
冉青玄知道在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索性把心一橫,趁著其他人緊張時拿出熱成像儀。
這東西雖說只在晚上起作用,但現在是冬天,外面溫度已經跌到零度,哪怕看的不像晚上那麼清楚,也不至於現在跟個睜眼瞎似的。
僅僅只是放在眼睛邊一瞬,冉青玄就看到對面山上冒了二十多顆頭,而且個個將弓箭拉滿,似乎只要顧言塵待得方向一有動靜他們就會放箭。
冉青玄眼神示意顧言宗他們千萬不要動之後,從空間取出手弩,悄悄的探出腦袋。
瞄準射擊,冉青玄僅僅只是露了個頭就射殺三人。
但很快死去的刺客被挪開,接著又有其他刺客開始補位。
冉青玄一看這是要跟他們打流水戰的架勢,瞬間覺身邊要是沒有這些人在,拿把槍出來分分鐘就能解決戰鬥。
而且她總覺得這次來的刺客跟祁仁上次派出來的半吊子有所不同,難道是身份上升了一個檔次之後,連帶著刺客的質量都上升了?
不露面,那她還怎麼打!
不過很快顧言塵就找到辦法,示意自己會出現吸引刺客的注意力後,冉青玄瞬間秒懂他的用意。
幾吸過後,顧言塵已經變換了四次位置,而每次位置的變化,冉青玄都會趁刺客不備發射手弩。
箭矢速度極快,刺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貫穿了腦袋。
眼看後補的刺客越來越少,那些人終於按耐不住,抄起刀劍直接越下亂石峰朝顧言塵襲來。
近戰誰都不在怕的,但是山坳是個死胡同,一旦刺客殺進來那些手無寸鐵不會武功的人又該怎麼辦?
顧言塵毫不猶豫施展輕功離開,果然那些刺客緊追不捨。
冉青玄追出去,手上的手弩不斷朝後面落單的刺客發射箭矢,卜圍見狀隨手點了四人跟上殺了過去。
而令冉青玄感到欣喜若狂的是,付凡竟然也在被點到的人裡面。
緊跟官差的步伐,冉青玄時不時在背後放一發冷箭,但那些刺客的眼裡似乎只有顧言塵一個人。
而讓冉青玄感到膽寒的是,落單的人裡面有一兩個明明被她的手弩射到,但就跟沒事人一樣朝一個目標行進,那就是顧言塵!
仿佛他此刻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一樣。
追著顧言塵的刺客人數還有二十多人,加上死了的十五個,祁仁竟然安排了四十個人前來行刺,可見他有多怕顧言塵。
路過那些被射中頭部死亡的刺客前,卜圍生怕趴在地上的人不死,趕緊上去補刀。
「阿嚏,阿嚏...」
豈料卜圍補刀時將那些黑衣人的衣袍刺破,一股濃到沖鼻子的藥味撲面而來,惹得他連打兩個噴嚏。
冉青玄原本都已經離開了,猛然間被那股藥味吸引回頭。
等她細細檢查一遍過後,瞬間瞪大眼睛。
「夫君,這些人是藍雨人!」
聽到聲音後,正在跟顧言塵纏鬥的幾名刺客立刻逃離,只剩為數不多的刺客不斷朝顧言塵發出攻擊。
其中一人尤為勇猛,竟然逼得顧言塵連連後退。
見此,冉青玄下意識將手弩對準那個步步緊逼的刺客,但下一秒注意到她動作的顧言塵卻大喊一聲:「不要」
儘管有些奇怪顧言塵為何不讓她出手,但她還是聽話的調轉方向,將手弩對準其他刺客。
卜圍等人的加入暫時扭轉局面,冉青玄沒了顧慮,視線立刻投向站在外圍的付凡。
手弩被她悄悄換成麻醉槍,對準付凡的大腿位置『砰』的一下來了一槍。
趁著官差與刺客纏鬥的功夫,冉青玄迅速上前將付凡收入空間接著朝側面摸去。
很快她的身影就被風雪阻擋,隱藏在一顆大樹後,昏昏沉沉還沒暈過去的付凡被放了出來。
「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敢殺你嗎?」
冉青玄也不廢話,當著付凡的面取出一根空的針管,接著小心翼翼吸取了五毫升透明藥劑。
在他絲毫沒有防備時,猛地扎進他頸部,伴隨著通明液體的進入,付凡整個人開始變得恍惚。
兩分鐘後藥效開始起效,付凡就跟突然痴傻了一樣看著冉青玄不斷發笑。
「你叫什麼名字?」冉青玄目光如炬,冷冷問道。
「付...凡...」付凡明顯皺了皺眉,但依舊如實回答。
「你們頭兒是誰?」
「卜圍。」
「你跟隨卜圍多久了?」
「三年...零八個月。」付凡似乎意識到什麼,試圖讓自己不要說話,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現在渾身發軟,而全身只有嘴巴能動。
冉青玄微微勾起唇角,頓在他面前毫不避諱的說道:「是誰安插你在隊伍里監視顧言塵的?」
付凡緊閉嘴唇,試圖不讓自己說話,但話就像水一樣自動流淌出來。
「是鍾貴妃。」
「你第一次放消息是什麼時候,最後一次放消息又是什麼時候,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