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繫統,都發出了從來沒有過的紅色警報。
要知道,就算是先前那兩隻天轉級別的異獸,也只是稍微警告了一下,而不是像現在,如同末日一般,在其眼角下方,浮現兩個猩紅的警惕血字。
是天轉級別之上的生物嗎?
封王,亦或是封王之上?
他不免猜測道。
許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蘇白的心情平復下來,表情恢復正常血色。
「青書,我們這個地下龍國畢竟是建立在地底二十萬米之下,要是遇到生存在地底的異獸該怎麼辦?」
蘇白倚靠在窗邊,悄然問道。
畢竟,一旦出現強大的異獸破壞,那麼二十萬米厚的地殼坍塌下來,幾乎無一人能生還。
或許那些天轉級別及以上的可以,但對他和地轉的異能者來說,沒有一點懸念。
「異獸?」
張青書一愣,旋即坦然笑道:「白兄這是擔心此處有異獸出沒?」
蘇白點了點頭,表情嚴肅。
「白兄,不用那麼緊張。」
張青書啞然失笑。
「我們整個龍國範圍內的地下城市,都是仿照螞蟻築巢的形態建造,從而溝通各地。一般來說,就是無數的小球,也就是我們說的地下城市,都有著密密麻麻的絲線溝通,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就是其中的一條線。」
蘇白不語,張青書停頓一會,繼續說道:「無論是什麼地方,都有著龐大的陣法覆蓋,地下城市更是固若金湯。而各個線路,防禦也是不容小覷。而且,不止地面上有著野外巡邏隊,地底的巡邏隊,更是無比嚴格。專門巡視各地的地下安全,而後電子溝通線路系統,而線路系統,收到信息後,會自主安排在行高鐵的線路,以便交通可以順利進行。」
「所以嘛,一般乘客根本就不可能在車上遇到異獸,有著陣法,巡邏隊雙重保險呢。」
張青書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沒有例外?」
蘇白提問道。
「沒有。」
「我知道了。」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後,蘇白陷入了沉思。
現在,他對之前系統警告的不知名生物更為忌憚了。
他實在有些不敢坐這類交通工具了,雖說地面上的火車行駛速度慢,但相比於這二十萬米深的地底,勝在安全。
這個神秘生物,能突破陣法和巡邏隊的雙重防守,實力之恐怖是蘇白難以想像的。
或許,這不是個例,而是遍布在地底各處也不一定·······
忽然,他被他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算了,這種事,不是我現在的實力可以摻和的。」
他嘆息一聲,而後不再去想。
經過這一番有驚無險的插曲,蘇白現在只感到一陣疲憊,不久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其他人,隨著車廂的逐漸安靜,也紛紛假寐起來。
地底之下,只有鋼鐵長龍的刷刷聲在迴蕩。
···················
大星在崩塌,日月在悲鳴。
一道身影與星空中奔逃,它的軀體在龜裂崩潰,飄散出的縷縷血霧,閃爍著艷紅色的神澤。
縷縷血霧,威勢無匹,能壓垮諸天星河。
也就是如此之強大的人物,此時,也在狼狽逃竄,血雨布灑星空,令人駭然。
其後,也是有著一道身影襲殺而來,煌煌神威,空間寸寸崩裂,諸天在血泣,秩序與法則在重鑄。
又是一尊無法想像的存在!
只見,其手中凝聚出一根通體發黑,血氣瀰漫,殺伐之氣震顫世間的魔性大戟,朝著前方潰逃的身影猛然投出。
魔性打戟揮出,頃刻天地變色,血光沖天,似一尊殺伐浮屠,令人膽寒,又如一位通天魔主,威壓人間。
貫穿時空的一擊轟然揮出,轉眼間就到前方神影身後。
這是要將其,釘死在虛空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星空猛然巨顫。
「白兄,白兄,目的地到了。」
蘇白恍然開闔,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場夢。
「我們到金陵了?」
他開口問道。
「對也不對,我們現在來到了金陵底下的地下城市之中。」
聶小雨頂開張青書,差點讓他摔了個狗吃屎,嘿嘿地說道。
蘇白頷首,將行李收拾完畢,三人一同走出了站點,沿著螢光輝輝的通天地道,來到了入腳點之中。
光亮四射,霓虹之色不斷升起。
漫天的螢光粉末,更是給這座地下城市蓋上了一層聖潔的紗衣,如夢似幻。
這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城市,儘管處於暗無天日的地底,卻宛如白晝。
「六朝古都··········」
蘇白喃喃道。
「走吧,先找間酒店住下。上到地面上的位置排到明天下午了。」
張青書也是感嘆了一會,瞬即說道。
三人進城,找了一家較為奢華的酒店入住。
「三人間。」
張青書還沒說完,就被聶小雨一拳頂到小腹,直接蹲下,叫苦不已。
「兩間謝謝。」
聶小雨得意地說道。
「兩間房?你讓我們兩個大男人擠著睡嗎?」
張青書好不容易緩過來,一臉無語。
「想得美,我跟白戍睡,你自己一個人睡。」
聶小雨淺笑,宛若月牙。
「你想太多!你願意白兄還不願意。」
「閉嘴,死胖子。」
「叫我青書哥。」
「做夢吧你。」
兩人瞬間就你一句我一句吵個不停,令在中間的蘇白都捂住了耳朵。
「好傢夥。」
蘇白搖頭苦笑。
而後,他制止了二人的鬥嘴,向著酒店的前台說道:「三間房,謝謝。」
他身上的秘密極多,可不方便一起住。
「好的,現在為你辦理。」
前台禮貌回復,臉色有些潮紅,畢竟蘇白長相也就極為俊朗。
「啊~為什麼·····」
聶小雨失望地嘟著嘴。
訂好房後,三人拎著行李辦理了入住。
蘇白進入自己房間,長呼一口氣,就要進行修煉。
「咚,咚,咚。」
忽然,敲門聲響起。
蘇白一愣,旋即起身開門,卻只見房門口處,張青書正一臉猥瑣地看著自己。
「張青書,有什麼事嗎?」
蘇白看他那樣子就感覺他在憋什麼壞水。
「去享受生活嗎?」
「啊?」
「大保健。」
張青書挑了挑眉,露出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
蘇白一愣,隨後立馬拒絕。
」別啊,白兄。你聽我說,其實,我們洗的不是腳,而是行走在這世間的泥濘。那些人,捏的不是穴位,而是我們這群人身上那被時間磨平的稜角。「
「你想想,當燈光亮起,她把頭髮紮起,那一刻,是不是愛已經不重要了,或許,我們也可以在這嘈雜的世間,為她留下一筆無足輕重的描繪········」
「啪。」
門轟然關上,張青書捂住鼻子,直喊著疼。
門內,蘇白滿腦黑線,一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