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爭端,對賭,氣憤的張青書

  普通森林,公會區域與森林的接壤口。

  將近上千的新手異能者此時正站在接壤口處,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我一定要親手幹掉一隻精銳血狼,以證明我團風縣第一天才之名!」

  一個光頭少年,身材魁梧,穿戴著一根狼牙棍,仰著頭說道。

  「醒醒,你只是個初覺境巔峰,面對異竅境中期的精銳血狼,你只有變晚餐的份。」

  有人譏諷道。

  「這次磨鍊,我要證明,我才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妹妹,等這次磨鍊結束,哥哥參加完考核之後,就讓你過上好日子!」

  「完蛋了完蛋了,早知道就不偷懶了,現在被父親趕來參加磨鍊,可是我才初覺境中期。」

  有氣宇軒昂的少年,眼中露出堅定和剛毅,有眼神陰翳的長髮少年,面色淡漠,還有眼瞳如星的青春少女在互相勉勵,更有一群內心慌張的懶惰紈絝,體虛藥缸子,心中後悔苦澀。

  每個人心中都蘊含著不同的想法。

  「張青書,要不我們來比一下,這次磨鍊,誰的成績最好如何?」

  陰柔無比的聲音傳出。

  人群中直覺讓開道來,一個手持紙扇的陰柔少年淡然笑道,走到在一旁發呆的張青書面前。

  「這不是程中校的親弟弟,程治嗎?」

  「聽說程中校曾經追求過張中校,不過被張青書搞砸了,至此他二人便對張青書處處擠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群少年議論紛紛,他們大部分是無權無勢的普通少年,就算有天賦,也才剛剛踏上異能者之路罷了,心中對那些有權有勢,有背景的人心中敬畏無比,不敢招惹。

  所以那些有背景的少年,自然就成為了同輩的焦點。

  「程治,有病就去看,在這裡你發什麼瘋?怎麼,你哥這鳥樣,除了我姐,找不到其他女的交流是吧?去外面開學校吧,你那陰陽怪氣的模樣,鬼谷子都要來跟你學習。」

  張青書從呆滯走神中恢復過來,聽見那熟悉而令他噁心的音色,敦實的臉上露出譏笑,直接開噴。

  打嘴架,他可沒輸過。

  這個煩人精老是在他眼前晃,偏偏還跟他在玩陰陽之法,他已經好幾次遏制住自己的拳頭了。

  「你·········你居然敢罵我哥?信不信我叫我哥收拾你?」

  程治顯然是不會像張青書那樣嘴巴開光,無比尖銳刻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好久才蹦出這句話來。

  「怎麼,你臉上咋變成猴子屁股了,還是說你肩膀上頂著的就是屁股?」

  張青書嘿嘿一笑,立馬反客為主。

  「不用逞口舌之利,就問你敢不敢比,不敢的話以後見面,就自覺叫父親如何?」

  一隻修長而帶有骨感的手,指節分明,摁住了臉色不停變化,跟唱戲一樣的白治。

  程治側身看去,在見到對方臉後,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直喊;「寒兄。」

  張青書朝著程治身後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瘦削,白髮飄揚,俊朗如玉的少年,同樣正望著他。

  「你是誰?程治的幫手?」

  張青書感應了一下對方的氣息,但卻毫無反應,要麼是對方身上有隱蔽氣息的物品,要麼就是對方遠強於他。

  「這是我結拜的大哥,寒凌天,寒兄。」

  程治顯然是因為這個白髮少年給他帶來自信,昂首挺胸,眼中滿是驕傲之色。

  張青書眼神微微一眯,程治的為人他是知道的,能讓他那麼尊敬當小弟的人,肯定不簡單。

  他和程治同樣是異竅境初期,實力不分伯仲,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白髮少年摻和進來,與程治結交,他自然是擔心。

  「如何,你怕了?」

  被程治稱為寒兄的少年,瞳孔中桀驁之色瀰漫,露出不屑的笑容。

  而程治顯然也是有人撐腰,臉上恢復了陰柔的儒雅之色。

  「誰怕誰,希望到時候你輸了,可不要反悔,反悔的話就倒立洗頭。」

  張青書雖然心中有些心思,但始終還是少年,哪能咽下這口氣?當即指著程治說道。

  「哎,不是我,是我們。」

  程治「刷」的一聲,展開扇子,扇了起來,笑容掛在了臉上。

  「你·········」

  張青書一愣,隨後咬牙切齒。

  「不能反悔。」

  白髮少年也是笑著譏諷,旋即與程治轉身離開。

  張青書呆在原地,面色難看。

  「好像張青書和程治吵架,落入下風了?」

  「這明顯就是被坑了啊,一個人,哪能比過兩個人?」

  一旁的諸多少年,眼神古怪,偷瞄著張青書。

  這些人他們一個都惹不起,只能在暗地裡討論。

  「王八蛋。」

  張青書暗罵一聲,他上頭了,還限制了自己。現在他一個人就要與兩個人的成績相比,這純純搞笑.

  磨鍊的成績來自在林中獲得的異獸靈核多少,一個人收集的和兩個人比,那兩個人還都是不弱於他的,這讓他心中苦澀難言。

  「書哥,咋辦?」

  在張青書後面,幾名朱彥特意找來為他照應和開路的貧窮少年們,擔憂地問道。

  他們沒錢沒勢,天賦和實力孱弱,除了斬殺叢林兔外,其他一概不行,而做這種事情也只是為了報酬,現在看見可能會得罪程治,心中說不恐慌是假的。

  「慌什麼,有老子在。」

  張青書嘆氣回應,這才讓這群少年恢復平靜。

  「相比於白兄,這群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著這群實力最強不過初覺後期的懦弱少年們,他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理解,這種無權無勢,貧困潦倒,天賦差勁的少年,雖然相比於其他沒覺醒異能的人來說已經不是最底層了,但在長期的底層混跡,擔驚受怕,能不懦弱嗎?

  張青書與程治的對賭在這群意氣風發的少年裡不是個例,反而比比皆是,比較,對賭,競爭無時無刻都在發生。

  就在場面變得喧雜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覆蓋全場。

  「有請各位監督者,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