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 6➈SĤ𝐮x.℃σΜ 🎃♚
江流看向凌雲深,恭聲問:「公子,那位您覺得如何?」
「挺隨和的。」
凌雲深笑了笑,有些人或許只見過一面就難以讓人忘記,「不過那位前輩很強,比我遇見的所有煉虛修士都還要強!」
江流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自然不會懷疑公子的話,但他在一旁可是什麼都沒看出,那位太平凡了,氣息已經內斂到近乎消失的地步。
「不愧是姐夫都為之崇敬的人,恐怕煉虛境之內,雲霄仙華那朱雀一族的火羽才能與之匹敵,他身負『烈陽道體』,比聖體高一分,比仙體弱一籌。」
「噢?難道公子的意思是,那位也身負特殊體質!」
「定是,若要打破同境極限的枷鎖,也唯有靠特殊體質,不然都是徒勞無功,普通體質的極限就在那。」
「原來如此,那公子您呢?」
江流思索的神色突然帶上些笑意,「公子您的語態可都是凌駕於他們之上,難道心中也無悸動?」
「你公子我鬥法弱小,從出生之時到現在屢戰屢敗,何來悸動。」
凌雲深大笑起來,看向夜空星河,一臉悵然,「什麼仙道妖孽之姿在我身上毫無意義,我志不在此,只想去無疆大世界見那位一面,此生足矣!」
「那公子可要好生修煉,大將軍說過,若無仙姿,可是連門檻都進不去。」
「嗯...」
凌雲深聞言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面色瞬間變得有些苦惱,「觀如此多的仙史,若能追隨萬族先賢,完成那個恢弘計劃,我凌雲深也能在仙史中留下一抹重筆了...」
江流笑容漸深,心中也是為公子的大志震撼不已,不過大世仙途無盡,無數仙道修士的追求也不止是在什麼天驕榜爭鋒上。
反正自家公子肯定不是那一個,什麼慕名而來欲要鬥法,結果都只有一個,公子真的打不過,連天驕榜都是在末尾。
凌雲深此時一拍江流,朗聲笑道:「走了!」
「是,公子!」江流連忙追隨而去。
無盡星空下,兩道身影越走越遠,前往道院拜別了一番白玉真君,最後徹底消失在蒙木大海域,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
仙島外圍茶樓中,池家女尊者眉心已有些狂跳,都已不再淡然喝茶。
她已在星閣傳去消息:失敗,一切計劃摧毀停止。
她們池家的後手一半都還在南禺大陸中,也自然做好了玉璇尊者問罪的準備。
但只要有一日時間,就足夠把一位化神小修士安排得妥當。
大乘尊者的手段,不是一位化神修士能夠抵擋的,只要能得到那個分解術法,最後把那南宮鶴靈安然無恙的歸還玉璇又能怎樣?!
而且還是她池家救下的,不管是道院還是玉璇問罪,找那人去,你們都還得感謝我池家相助!
一切計劃都相當美好,甚至動用仙殿關係也付出了不菲代價。
但他們的計劃就像是被人全部看出了一般,在雲端撥弄各方勢力。
但不管是南宮鶴靈出道院,還是他們的計劃,那看似都是順理成章,合情合理。
不管是洞玄道子還是那所謂的玉璇尊者又或者是天壽尊者...都無一人看出。
這些年的計劃一朝付之東流,她心中依然平靜,只是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攪動風雲,兵不血刃,無聲無息間按死他們所有人。
甚至連玄霄海龍都能夠派出,她池家這次敗得不冤,就是敗得太不明白,倒也沒有任何氣急敗壞之感,修仙世家大風大浪已見慣。
但今夜之事,竟然還有霧冥與道院強者參與。
南宮鶴靈與垃圾回收廠已徹底不能動,甚至還要去登門道歉,此事才算就此揭過。
她想到此處,看向對面老者,微笑道:「道友恐怕不是南禺大陸之人。」
「噢?此話怎講,南禺大陸廣袤無垠,難道道友已然看盡?」
「自然不是,一些女人的直覺罷了,道友恐怕去過蠻荒天域,我在那裡也有幾位熟識的道友。」
「呵呵。」長眉老者只是笑了笑,一臉和善,只不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好毒辣的眼光,這是在威脅老夫麼。
「今夜之事就此了結,還望道友就事論事,再敢多跟一步,那就是你我之事。」
女子冷笑起身,俯視老者,她手指輕彈,一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今晚算本尊請客,莫要以為是我池家怕了你們。」
她說完轉身就走,計劃已然全盤失算,就沒有必要跟這種拿酬勞辦事的尊者修士玩什麼同道之宜了,此人還不配。
最開始那副態度不過她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倖,與一些池家的不光彩,現在徹底掀桌,她也不需要再裝。
「呵呵,道友慢走。」長眉修士拱手長笑,眼中閃爍起精光,「終歸還是有些怒氣啊,可別來找本尊麻煩,日後要躲著點了。」
他說完搖了搖頭,又開始喝起茶來,還真不敢跟去。
畢竟別人背後站著一方大勢力,他都算是快要入土的一位尊者,沒有必要把關係搞成死仇。
這次酬勞還真不是那麼好拿的,坐下喝了杯茶,就被一位尊者惦記上。
小山坡上。
池家女尊者帶著池葉踏空而來,目光橫掃那四道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不過暗中已有兩位尊者的神識鎖定而來!
她面色漸漸變得平靜,踏空屹立於小山坡前方,與陳潯他們相對。
「見過前輩。」
「哞~」
陳潯他們低頭拱手,面色毫無波瀾,只是眼中有些訝異,什麼意思,還賊心不死?!
但是這件事還真沒放到檯面上,池家什麼也沒做,也什麼把柄都沒有,甚至都未出手過。
而且以他們的手段,那些合作勢力可能他們都未真正接觸過,仙殿都查不到他們頭上,做事可謂滴水不漏,把這大世規則玩明白了。
「南宮鶴靈,聽說池葉在道院中對你不敬。」
女尊者淡然開口,看向南宮鶴靈,「本尊讓她親自來向你道歉,還望...你莫要記掛在心上,此事,是我,池家,唐突了。」
她後面一句,一字一頓,一位尊者朝著化神修士低頭,哪怕她面色波瀾不起,但心中恐怕已是翻江倒海,不過是借池葉之事,來訴說背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