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說的話,都是模稜兩可,說了和沒說沒有什麼區別。
可正因為如此,讓逍遙王此時的內心之中,不斷地開始猜測。
大事,會是什麼樣的大事,才能夠讓這位少主親自出面?
難道說,真的是為了異族的事情而來的嗎?
可看情況,這位少主,似乎並不知道,逍遙王和異族之間有什麼聯繫。
也就是說,他目前只是有所懷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陳長安接下來什麼都沒有說,就是一個勁的吃吃喝喝,逍遙王也不好在過多的詢問,擔心會打草驚蛇。
吃飽喝足之後,陳長安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成功了嗎?」回去之後,牧雲謠好奇的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
「很多事情往往說得越多,越容易出錯,不說,反而給了對方無限想像的空間。」
「做賊心虛的人,一定會自己鑽進去的。」
正如陳長安所說,他離開之後,逍遙王再一次找到了聚賢堂堂主。
並且將和陳長安所有交談的內容說了一遍。
「看樣子,他這一次過來,恐怕真的是為了異族的事情。」
「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懷疑你,暫時是安全的。」
「他身邊,我懷疑應該是有人在暗中保護,否則的話,就他這點實力,怎麼可能會如此自信。」
「確實不能夠動手,否則的話,反而會弄巧成拙。」聚賢堂堂主皺著眉頭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他似乎明天就要離開了。」逍遙王問道。
「他有沒有說過,明天離開此地,要去什麼地方?」
「這倒是沒說,他雖然比較跋扈,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對我,還是有一些防範之心的,並沒有說的太多。」
「不過,他似乎透露過一點點,好像是要向東邊走。」
「東邊!」
突然,逍遙王心頭一震,東邊,這不就是皇城的方向嗎?
難道說,陳長安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皇城?
為什麼要去皇城?是因為他懷疑皇城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皇城那邊出現了問題,咱們可誰都難以逃脫。」
「我是不是應該在……」
「莫慌!」
看到逍遙王有些慌張,聚賢堂堂主臉色一沉,呵斥了一聲。
「不要自亂陣腳。」
「現在,馬上派人給皇城那邊送信,讓他們有所準備。」
「如果他不是去皇城最好,如果去,那我們也必須做足準備。」
「轉化成功的,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沒有轉化成功的,最近都低調一些,隱藏好自己。」
「這個陳長安絕對沒有足夠多的發現和證據,否則的話,他早就大張旗鼓的帶著人,滅掉日月皇朝了。」
「不過,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給你能夠調動的力量,全部通知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
「一旦陳長安真的去了皇城,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了。」
「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那你呢?」
「我?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什麼也不做,避免引起更多的懷疑。」
「不僅僅是我,所有轉化成功的,都要如此。」
「就算他想要調查,也要讓他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是,我明白了。」
這一夜,對於逍遙王來說,註定是忙碌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陳長安便帶著牧雲謠直接離開了逍遙王府。
陳長安的離開並沒有讓逍遙王鬆一口氣,反而是變得更加緊張了。
「王爺,我們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不過根據痕跡來看,他走的方向,確實是皇城的方向。」
「讓咱們的人繼續跟著,有什麼消息,速速回報。」
「是,王爺。」
陳長安倒是也並不著急,一路慢慢悠悠,原本只需要半個月的路程,陳長安足足走了一個月。
陳長安這樣的目的,就是要給這些人準備的時間。
當陳長安距離皇城越來越近的那一刻,逍遙王這些人已經徹底坐不住了。
「前面就是皇城了。」
「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就算讓你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可如果……轉化成功的那些異族,選擇了不出現,豈不是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嗎?」
「你聰明,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出現,讓你撲個空。」牧雲謠皺著眉頭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陳長安笑了笑,當兩人進入到皇城之後,並沒有直奔皇宮的方向,而是先再到一家酒樓,住了下來。
隨著陳長安的到來,很快,皇城之中,便出現了一個傳言。
日月皇朝的皇室,勾結異族,狼狽為奸!
陳長安這已經不能夠算是陰謀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陽謀。
誰都知道,這消息就是陳長安傳出來的,而他也是故意如此。
就是為了讓日月皇朝這些人緊張起來,讓他們知道,陳長安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人還有多久能到?」
「可有發現,這個陳長安的身邊,有什麼強者跟隨?」
「回稟陛下,再有三天,應該就全部都到了。」
「至於這個陳長安身邊是否還有強者跟隨,不好判斷。」
「不管有沒有,這一戰都無法避免了。」
「真是見鬼,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這消息怎麼就泄露出去了。」
「他不想要讓我們活,那他也別想活了。」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他的命,留在皇城。」
「是,陛下!」
「對了,這幾天,他一直都在酒樓之中,並沒有出來過嗎?」
「不錯,一直都在酒樓。」
聽到這話,日月皇朝的皇帝也是眉頭微皺。
陳長安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太對勁,消息都傳的沸沸揚揚了,他卻什麼舉動也沒有?
還是說,他有所行動,只不過,是自己的人並沒有發現?
「繼續盯著,有什麼舉動,隨時回報給我。」
「是,陛下!」
三天之後,當陳長安從酒樓之中走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畢竟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
「人來的應該差不多了。」
「走吧,該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