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個人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個，竟然真的是三個。
只不過……這最後出來的人，看起來似乎和另外兩個不太一樣。
看起來，很虛弱，而且似乎也更加蒼老了一點。
「似乎，從未聽人提起過，你的名字。」
陳長安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先詢問了一下對方的姓名。
「名字嗎？」
「好像是……叫什麼來著？」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詢問我的名字了。」
「哦，對了，我叫……姜雲凡。」
聽到對方的話，陳長安淡笑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三個，都叫姜雲凡吧？」
「哦？何以見得？」姜雲凡笑著問道。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你們是三兄弟。」
「可仔細辨別之下就會發現，你們其實……是同一個人。」
「一分為三。」
「對嗎？」
一分為三？
一個人，分成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甚至成為了永恆聖殿和反聖盟的創始人。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一個人，玩弄了整個聖域？
「如果我說你猜錯了呢？」姜雲凡平靜的看向陳長安，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笑意。
「雙生子也好，三兄弟也好，雖說長相極其相似，但畢竟是不同的個體。」
「只要是不同的個體，就總有不一樣的地方。」
「可你們三個人，不僅僅樣貌一模一樣，氣息一模一樣，就連……靈魂，都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你們的靈魂，並不是完整的。」
「這是因為你為了確保這分化出來的這兩個人，能夠達到完美，你將自己強大的靈魂一分為三。」
「這種舉動，很冒險，也很瘋狂。」
「但是你成功了。」
「只不過，我沒有猜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活命嗎？」
「還是另有所圖？」陳長安好奇的問道。
「陳長安，說實話，你的成長很快，但如今的修為，還是差了一些。」
「我原本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想要讓你的修為，突破到聖祖再說。」
「可你並沒有按照我所設想的情況去發展。」
「不得已，我也只能夠提前出現在這裡。」
「我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
姜雲凡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為了陳長安？
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想要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登頂聖域？」
「成為第一人？」
「不錯，正是如此。」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譁然，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陳長安突然眉頭一皺，看向姜雲凡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在和姜雲凡交談的過程之中，陳長安越發的感覺，自己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可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陳長安有些想不起來了。
或許，他曾經見過的那個人，並非是姜雲凡這般模樣。
「不錯，我們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太玄界見過。」
「太古仙域也見過。」
「就算是萬古神域，我們同樣見過。」
見過這麼多次？
陳長安眉頭緊皺，仔細的回想，究竟自己身邊出現過的哪一個人會和這個姜雲凡有所關聯。
可任由陳長安如何想，都沒有想出來這些人，究竟是誰。
「不用想了，不在你身邊。」
「我只是曾經，化身千萬，在不同的階段，出現在你的附近。」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觀察一下，你的發展如何。」
化身千萬，而且還在不同的階段，都出現在了自己的附近？
陳長安看向姜雲凡，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現了警惕。
這個人……恐怕不僅僅只是觀察這麼簡單吧。
「太玄界的龍無期，你安排的？」
「不錯。」
「太古仙域的魔族，也是你操控的？」
「正是。」
「萬古神域呢？難不成，聖戰廢墟，也是你的手筆？」
「聖戰廢墟不是，但我確實也插手了萬古神域的一些事情。」
見姜雲凡毫不隱瞞的承認，陳長安冷笑著說道「為了讓我能夠快速成長，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做了這麼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的目的。」
聽到陳長安的話，姜雲凡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外面的這些人，是我送給你最後的一場歷練。」
「殺光他們，我會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殺光他們？
姜雲凡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懵了。
自己的手下，送過來給別人殺？還有比這個更離譜的事情嗎？
「他們好歹跟了你這麼多年，說殺就殺？」
「你對他們，還真是夠狠心的。」陳長安冷笑著說道。
「我本就不是聖域中人，他們的死活，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姜雲凡毫不掩飾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動手不就可以了。」
「為何要我出手？」
「殺了他們，對我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也沒想過要將這些人殺了。」
陳長安早就看出來對方有這樣的小心思，所以在回來之後，並沒有選擇動手，而是先等待姜雲凡的現身。
當時沒有動手，現在，陳長安同樣不會選擇動手。
姜雲凡看了陳長安一眼，淡笑著說道「你……不信我。」
「我確實不相信你。」
「你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做了這麼多，究竟有何圖謀，我倒現在也不清楚。」
「你覺得，我是什麼很傻的人嗎？」
「你讓我殺，我就要殺？」
見陳長安這麼說，姜雲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罷了，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說清楚。」
「其實，我是你父親派過來的人。」
「我來到這裡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護著你一路成長。」
「完成你來到這裡的任務。」
「所以，對於我而言，所有人的性命，我壓根就不在乎。」
「他們的死，是必然的，你早晚都會動手殺了他們的。」
姜雲凡的話，讓陳長安眉頭緊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提起自己的父親。
「所以，我的父親是誰。」
「我來到這裡的任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