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荒原那瘋狂的神色,安瀾瞬間察覺到了不對,想要抽身離開,卻發現,荒原此刻已經徹底癲狂了,竟然動用全部的靈力就為了鎖住自己。
「你!」
安瀾暴怒,恐怖的庚金之力爆發, 數道金梭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直接將荒原的身軀刺出了幾個血洞。
「哈哈哈……」
「我聖地千秋萬載,必將消滅爾等宵小!」
荒原高呼一聲,隨後身軀之上布滿了血紅的符文,一股毀滅般的波動轟然爆發!
轟!
恐怖的爆炸綻放,使得撼天神虎一族的族人瞬間臉色大變。
「卑鄙!」
安玄現狀忍不住怒罵道。
這般恐怖的爆炸,必然是某種秘術,這種秘術是以自身的生命為代價的,所以威力也是無比的恐怖。
先前荒原之所以一味地躲閃,恐怕也是為了醞釀這道秘術。
這荒原,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爆炸的餘波過後,安瀾的身形也是顯現了出來,此時的安瀾已經顯成了本體,渾身血光繚繞,原本白色皮毛變得焦黑起來,兩條後腿已經被那恐怖的爆炸傷得血肉模糊。
儘管安瀾的肉身異常的強大,但是面對這般以獻祭生命為代價的秘術,也是付出的慘重的代價。
「原來如此。」
葉真此時也是想明白了一切,這裂地魔虎一族,是用荒原將安瀾做對子,給兌了下去。
然後讓這魔凶與魔炎再來對付葉真。
單論戰術,的確非常的巧妙。
只不過……
這太荒聖地連自己人都隨便的捨棄,當真是夠狠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葉真當初不就是那被捨棄的一個嗎?
「沒想到你族竟然玩這一手,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
安神秀目光慍怒的看著魔天,質問道。
「呵呵,為了讓凶兒獲得一次祖血池洗禮,這點臉面本族長還真就不要了。」
魔天直接大方的承認道。
魔凶體內的窮奇血脈乃是裂地魔虎一族百萬年以來最為濃郁的一位天才,若是可以得到祖血池的洗禮,將有機會徹底洗去自身的駁雜血脈,化身真正的凶獸窮奇!
這般誘惑,已經足以讓魔天放下傲骨與人類合作,甚至用出如此卑鄙的方法。
可以想像,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那麼裂地魔虎一族也要被十萬大山的其他種族所看輕一些。
不過這一切在魔天看來都是值得的。
「就怕你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安神秀冷冷道。
「呵呵,安族長莫不是小看了魔凶的實力。」
「這個人類小子本族長也有所耳聞,讓魔凶和魔炎對付他,已經是高看他了。」
魔天淡淡道,語氣中滿是對魔凶的自信。
「是嗎?」
安神秀聞言笑了笑,若是之前,安神秀或許會擔憂一下,但是自從得知了葉真那兇悍的血脈壓制力之後,他便不可能敗。
吼!
安瀾怒吼一聲,目光中滿是不甘之色,想要自己站起來繼續戰鬥,但是過重的傷勢,使得安瀾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葉真來到了安瀾的身邊,直接豪氣的取出了一整瓶上好的療傷丹藥,掰開安瀾的虎嘴直接倒了進去。
安瀾的一對虎目看著葉真,最終竟然低頭了,目光中滿是臣服之意。
「嘖!」
魔凶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咂了咂嘴。
「沒想到堂堂撼天神虎一族的聖血,竟然向一個人了臣服了,並且還是一個修為如此弱小的人類。」
魔凶看著安瀾,眼底閃過一絲濃重不屑之意。
身為王族,竟然向一個人族低頭,而且修為還僅僅只是洞天境的人族,這無疑是一件極為恥辱的事情。
吼!
安瀾聞言頓時向著魔凶咆哮了一聲,目光兇狠,若非身上傷勢過重,恐怕早就衝上去與魔凶拼命了。
葉真摸了摸安瀾的虎頭,隨後目光淡漠的看向了魔凶。
「希望一會你跪下的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葉真淡淡道。
「哈哈哈……」
魔凶聞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人族都是如此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嗎?」
魔凶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目光兇狠的看著葉真。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讓自己跪下,並且還是一個區區人族。
葉真沒有理會魔凶,將安瀾送到了撼天神虎一族的手上後便重新折返了回來。
「我先來!」
魔炎獰笑著來到了葉真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將葉真襯托得異常渺小。
「小子,待會可不要求饒。」
魔炎目光戲謔的矮小的葉真,身後一座黑色的宮殿浮現,三重神府境的實力完全綻放,一股強橫的靈力壓迫襲向葉真。
「太麻煩了,你們一起上吧。」
葉真搖了搖頭,淡淡道。
「好囂張的人族。」
魔天此時也有些忍不住道,這個人族雖然外界傳聞非常強大,但那也僅限於人族。
魔天自信,無論是魔凶還是魔炎,拉到人族那邊,都足以做到同境界無敵,更何況是對付一個修為還停留在洞天境的葉真。
「找死!」
魔炎聞言頓時暴怒,一擊沖拳狠狠的朝著葉真轟來,拳鋒之上彌散著漆黑的火焰,宛如來自地獄。
面對魔炎這無比恐怖的一拳,葉真身形絲毫未動,身上卻浮現出了金色的佛文。
「不滅金剛決,佛怒金剛拳!」
葉真低吼一聲,拳鋒之上閃爍這耀眼的金光,竟然選擇與魔炎拳對拳!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在葉真這恐怖的一拳之下,魔炎的巨大的身軀直接被轟飛了出去,撞擊在了遠處的魔凶身上。
魔凶見狀目光一凝,用手拖住了魔炎那龐大的身軀,但是隨後面色便隨之一變。
「好恐怖的力量!」
魔凶低喝一聲,雙掌拍在了魔炎寬厚的後背上,兩人身形退後了數十里,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棵古木才堪堪的停了下來。
嘶……
眼前這一幕,直接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個人族……
似乎有些過於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