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大喊,讓肖奈愣了一下,他飛快的衝過去捂住女人的嘴,並解釋道。
「你別喊,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不要喊。」
女人用盡了全力推開肖奈,身子挪動到窗口的位置,打開窗戶,放聲大喊。
「有警察!」
「快來人啊。」
汪汪汪!!!
隨著女人的大喊,一瞬間,沉睡的村子瞬間驚醒了,野狗在狂吠,屋子內的燈一個個亮了起來,而村口的刀疤少年丟下手中的煙,直奔村長家衝過去。
他剛跑到門口,肖奈一腳踹在他胸口上。
拉著女人朝村口狂奔。
「跑!!」
「夏天快跑!」
隨著刀疤少年的倒下,村子裡一瞬間湧出了十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有人提著棍子,有人提著刀,還有人提著耙犁,總之,順手的工具,都提了出來。
「有警察!!」
「警察搶村長媳婦了,打死他!」
「衝過去打死他!」
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跑的飛快,第一時間衝到了肖奈面前,揮著手中的棍子對準肖奈兒頭砸過去,而肖奈身子一閃,同時踢出一腳,青年直接滾在了地上。
他拉著女人狂奔。
「放開我,放開我。」
「救命啊!」
「快來救救我。」
女人不停的掙扎著,雙腳蹬著地面,拖著她整個身體,肖奈的步子不快,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這時,女人抓著肖奈的手,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肖奈吃痛放開了手。
鬆手的瞬間,女人轉頭往回跑,肖奈上前去追,村裡的十幾個青年追了上來。
肖奈看了一眼眾人,又看了一眼女人。
暗罵了一句:TMD!
扭頭朝村口跑去。
一出村口,瞬間整個人進入了黑暗中,他想順著小路跑,進入黑暗中時,一隻大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夏天道:「小路太陡峭,帶著她們兩個我們跑不掉。」
「走另外一條路。」
剛剛夏天觀察了一下,林子雖然茂密,但走的多了,自然就有路了,除了入村的一條小路,還有一條山路,可以通往外面,只是這條路十分難走。
完全隱藏在林子中。
四周一片漆黑,一入林子,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正常人一入進去,就變成瞎子了。
但夏天不會。
他可是開掛的,透視眼不僅僅可以透視,還可以夜行。
在透視的加持下,四周所有的路,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距離稍微有一點兒短。
「小心腳下。」
山路濕化,為了避免被村里人發現,一路上走的非常小心。
夏天打頭陣。
肖奈斷後。
朝著村口另外一個方向,逃離。
而村子的人則直奔村口。
一直朝村口的位置追過去。
離開村子只有那一條路,村里人自然而然的認為幾個人會從那邊逃走,他們則走的是反方向。
行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呂冰虛弱的喊了一聲兒:「等等,我不行了。」
「讓我休息一下。」
走在林子中,樹枝劃破了幾個人的臉。
呂冰不管地上有沒有泥土,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太虛了。
這時,孩子發出了哼哼的聲音。
呂冰看了看孩子:「他餓了吧?」
「應該是。」許雅點點頭,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奶瓶,奶瓶一直放在她的懷中,所以還是溫熱的,奶瓶放在寶寶的嘴邊,寶寶立刻一口吸住。
看到這一幕,夏天震驚了。
「你居然還衝了奶?」
許雅翻了翻白眼兒:「新生兒剛出生必須喝奶的好不好,否則剛剛逃跑的時候他早就哭了。」
「你叫我準備的時候,我就餵飽了他,又沖了一瓶奶帶上。」
「等他吃飽了,就繼續睡覺了。」
【好細節!】
【許雅很不錯的嘛?】
「確實不錯。」
夏天低頭看了一眼許雅,笑著道:「平時看你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你這麼細心。」
「本小姐那是大大咧咧嗎?」許雅翻了翻白眼兒:「那叫不拘小節,而且,本小姐一直都會細心。」
夏天撇撇嘴:「同學8年,真沒看出來。」
「那是因為你不配本小姐細心。」
許雅輕哼了一聲兒:「上大學的時候,你的眼中只有那個誰,你還能注意到誰?那麼珍惜的人,到最後不還是分手了?」
……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提以前了行嗎?」
夏天把目光放在了呂冰身上。
她臉色蒼白的厲害,仿佛一夜之間瘦了幾十斤,兩個臉頰都凹深了,整個人非常虛弱。
「我再給你打一針。」
夏天掏出一隻超級多巴胺,又給她來了一針。
一陣推進去後,瞬間來力氣了。
「好了。」
「我可以走了。」
「咱們繼續走吧,快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肖奈的攙扶下,呂冰站了起來,寶寶也吃飽了,又陷入了昏睡中,抱了一個多小時,許雅的手臂都麻了,夏天把孩子接過來,用不把孩子裹在胸口上。
蓋好毯子,準備繼續前行。
這時。
肖奈猛地回頭。
如鷹的眸子閃著光:「好像有腳步聲。」
「有嗎?」
夏天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透視距離不遠,只有幾十米,在眾人身後的幾十米內並沒有人。
「可能是小動物吧。」
「我沒看到人。」
許雅也道:「我也沒聽見聲音,對了,肖警官那個女人怎麼不跑啊?」
一說起那個女人,肖奈的面色就一沉。
搖頭道:「我也不懂她為什麼不跑。」
呂冰幽幽地道:「村長媳婦腦子有點兒不正常了,平時也從來不出門,村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據說剛剛被賣過來的時候,她還知道反抗,村長經常打她。」
「時間久了,她就不跑了。」
「精神也不正常了,對村長也挺好的,還給村長生了個兒子。」
許雅和夏天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被害人在長時間的毆打後,會對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
肖奈皺眉:「這個我聽說過。」
「據說是因為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的一種心理上的依賴,被害者的生命掌握在犯罪者的手中,一旦犯罪者讓他們活下來了,他們會感激不盡,久而久之,就會產生這種情感。」
「她應該是這個問題……」
人已經帶出來了,但又失敗了,並且,對方還換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如果她真的是妹妹。
肖奈:……
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爆發的情感,對幾個人道。
「先離開這裡吧。」
「出去再說。」
夏天點點頭,準備走人。
轉身的瞬間,一個人影兒出現在眾人眼前。
黑夜中,他披頭散髮,滿臉是血,一對眸子死死地盯著眾人,手中的刀子在微弱的月光下,凶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