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尼泊爾後,水哥消失了,在消失的第十天。
水哥出現了。
他來的時候夏天正在與肖奈聊天,聽到了敲門聲後,肖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呦,水哥啊。」
肖奈立刻換了一副口氣,吊兒郎當,帶著一股痞子氣,講話的時候,順手把夾在耳朵上的香菸給水哥遞了過去。
水哥瞥了一眼,嫌棄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
「我來找夏醫生。」
兩人將目光投向房間內的夏天。
休息了十天。
夏天胖了五斤左右,颳了鬍子,頭髮也長出來了,簡單的修剪了一下,暴瘦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秀。
戴了一副圓圓的眼鏡,像極了大學生。
水哥倚著門框,上下打量夏天,眼中含笑。
「夏醫生恢復的不錯。」
「聽說這一個星期,夏醫生治癒了上百個孩子,手術成功率100%,不愧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下飛機後。
水哥就消失了,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些器官。
器官的最佳移植時間是24小時內。
十天過去了。
那些器官應該早就移植了。
在何處移植?
移植給誰?
這些都是謎!
水哥就是一個笑面虎,表面上客氣,實際與小梅她們都是同一種人,甚至……比小梅更加危險。
他找上門,絕不僅僅只是來探望夏天。
「水哥,有什麼事兒嗎?」
水哥雙臂抱在胸前,笑了笑道:「有一點兒事,需要夏醫生幫個忙。」
「這邊請吧。」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把鞋換一下。」夏天正穿著拖鞋,換上了鞋子後,跟著水哥出門。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肖奈剛要跟上來,就被水哥攔住了。
「不用了。」
「你留在這裡。」
「我請夏醫生幫個小忙,你歇著吧。」
肖奈停住腳步,目光深深的看了夏天一眼,點點頭轉身回屋了。
「這邊。」
水哥指了指醫院門口。
這家醫院沒有急診,沒有夜班,下午五點半就下班,值班的醫務人員,只照顧住院患者,至於……外面的患者,一律不接待。
出了醫院大門後,上了一輛車。
水哥拿出一個眼罩,遞給夏天。
「夏醫生,委屈你一下。」
夏天沒有拒絕,直接把眼罩戴上。
見夏天這麼配合,水哥還有些詫異,笑了笑道:「幾天不見,夏醫生有了一些變化,性格更溫和了。」
不是性格更溫和,而是眼罩對我來說根本就無用!
戴上眼罩的一瞬間,夏天就打開了透視眼。
先觀察一下車上兩人。
水哥,不用說了,他胸口的位置,有一把手槍,腰上藏了一把匕首,在右腿,腳踝上方一點,小腿下方的位置,還藏了一把小型的手槍。
手槍非常的小,沒有巴掌大。
隨即。
夏天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司機身上。
司機非常年輕。
21,2歲的模樣。
黃皮膚,我國人種,五官硬朗,除了皮膚黑了一點兒,可以算是一名帥哥了,額頭上面有一道刀疤,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臉上。
顯的猙獰恐怖。
他沒帶槍。
只有一把匕首在口袋裡面。
嗯?
夏天皺起眉頭。
司機的身體上,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疤,足足有二三十條,大部分都是刀傷,只有腹部的位置,有一處燙傷。
這樣子……
似乎遭受過某種虐待?
除了觀察兩個人,夏天的重點,在記路線。
水哥蒙上他的眼睛,說明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比較隱秘,他需要在心中默默的將路線記錄下來。
第一個路口,右轉。
第四個紅綠燈左轉。
前行三公里左右,通過一個轉盤,轉盤第二個出口出去,最後,駛入郊區,郊區土路行駛了大約20分鐘。
最後。
車子在一個類似於工廠的地方停了下來。
「夏醫生,摘下眼罩下車吧。」
水哥開口。
夏天摘下了眼罩,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這邊。」
水哥帶著夏天,進入了工廠的內部。
一入工廠。
一股濃濃的洗滌劑的味道傳來,空地上擺著一箱箱洗滌劑,這是一家洗滌劑廠子。
進入工廠後。
兩人直奔車間。
周圍的工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有外人到來,沒有絲毫的反應,頭也不抬繼續低頭幹活兒,穿過車間後。
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打開辦公室的柜子後,一個入口出現在眼前。
「夏醫生請吧。」
入口的下方是長長的梯子,看不見下方的情況,水哥指了指入口,讓夏天先請。
在透視眼的加持下。
夏天看清了下面的情況。
300平米左右的空間內,被間隔成了一間間手術室,10平米一間,設備齊全,其中,有5間手術室內正在進行著手術。
兩個腎移植,三個肝移植。
由一名醫生,一名護士操刀。
這……
這裡是手術的地方?
幾天前,肖奈給夏天講述了一下他們的任務。
其中,有一個。
尋找到器官移植的地方!
這裡就是了。
腦海中回想一下過來的路線,表面平靜的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水哥隨後跟了下來。
下方的空間非常的大,中間一個長廊,兩側一間間小門,像極了酒店的模樣,每一間門上一間間手術室關著鐵門,牆壁非常的厚,完全聽不見裡面的聲音,水哥在前方引路。
「夏醫生,這邊。」
隨後,二人進入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柜子上擺放著一顆心臟,心臟看起來非常鮮活,剛取下不到1個小時。
並且。
這顆心臟非常的小。
人可以利用拳頭來測量心臟,這顆心臟大概是6,7歲孩子的。
「夏醫生。」
水哥點了根香菸,深吸了一口氣後,對夏天笑了笑。
「你來這裡也有幾天時間了,我們是做什麼的,相信你也了解了,這幾天陳鋒給你做了不少功課吧?」
「聽說小梅也找了你的麻煩?」
「哎……」
「怎麼說呢,在我的世界中,我是不崇尚暴力的,暴力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我把人分為兩種人,一種無用的人,一種有用的人。」
「夏醫生,你是哪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