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徐長風所說,現在的皇城,每天都是熱火朝天。
大量的匠人出入皇城東西的那條主道路上。
修路的速度很快,每天都會朝前推進個幾百米的距離。
因為是主幹道,不能一次修完,只能分段來修,這樣還不會影響城中人的正常行走。
修路就是砸錢。
雖然現在方便了許多,但是這一條主幹道,簡直跟使用銅錢直接鋪在路上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這些錢財砸在了路面上,撥給各地的款項也就少了很多。
以至於,學堂的建設便耽擱了下來。
原本應該忙著備孕的秦玄雅和榮幼雪,甚至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當柳素素拿著她最近所畫的畫冊,來到了玉華宮的時候,連這兩個女人的面都沒有見著。
紀柔則是帶著小江舟,找福伯求學去了。
整個玉華宮,只有與幾個丫鬟打麻將的孟小楠。
孟小楠已經從先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不在徐府之後,心情好多了,至少她不會朝著某方面去想了。
這不,一眼看到了柳素素,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牌也不打了,拉著柳素素便來到了亭榭之中。
小聲地問道:「方法好用不?」
柳素素就這麼打量著孟小楠,把孟小楠看得臉色通紅,有些不太好意思。
一個女人,連自己家的男人都滿足不了,這讓她感到有些羞愧。
見孟小楠那不好意思的樣子,柳素素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接著,把自己最近所畫的圖冊拿了出來,推到了對方的面前。
笑著說道:「方法都整理出來了,而且本樓主親自測試,效果顯著。
強如夫君這般,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要繳械投降。」
「小半個時辰?」孟小楠有些激動,有些迫不及待,連忙打開了圖冊。
當她看到了那圖冊上所畫的小人之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些圖畫,姿勢怪異,不經過練習,還真不一定做得出來。
而且每一副拿出來,都會讓人面紅耳赤。
哪怕孟小楠已是過來人,也是大呼受不了。
強忍著羞意,就這麼看了足足盞茶的功夫,才不舍地合上了那畫冊。
然後衝著柳素素問道:「素素,這方法,真的好用?」
柳素素輕輕點頭,臉上掛著笑容,說道:「若是不信,你回去嘗試一番便知道了。
這兩天,夫君被我折騰得可不輕,甚至都迷上了這種方法呢。」
孟小楠低頭朝著柳素素的肚子上看去,小聲地問道:「那你……懷上了?」
噗!
柳素素再也沒能忍住,就這麼笑出聲來。
「想啥呢?這才幾天時間,我要是真懷上了,該擔心的應該是咱們夫君。」
說到這裡,柳素素眼中也有一絲的擔憂。
她自己的情況,也只有自己心裡清楚。
因為功法的問題,早年間便出了狀況,之所以跟著徐長風,就是為了解決這種情況的。
現在想要懷上,估計有些難。
但是孟小楠不一樣,秦玄雅和榮幼雪不一樣。
孟小楠聽到這話,也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過她還是問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柳素素神色一僵,然後點頭,回應道:「很傷身體!」
「有多傷?」孟小楠頓時急了。
柳素素苦笑道:「這種方法,對咱們女人來說,能少用便少用。
若是長時間使用,會加速衰老!
你看看我怡紅院的那些個女人就知道了,三十來歲就已經退居幕後了。」
孟小楠輕咬嘴唇,問道:「那偶爾用一次,沒事吧?」
柳素素搖頭:「偶爾用用還行,還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感情。」
「對男人呢,有什麼壞處?」孟小楠再次問了一句。
柳素素苦笑道:「如果天天這般沉迷,對精氣神會有所損耗。」
孟小楠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跟玄雅她們兩個講的。
你先回去,夫君一個人在家……」
柳素素搖頭,道:「這次是你回去,這件事情由我跟玄雅和幼雪來講。」
「為啥?」孟小楠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柳素素沒好氣地說道:「我也沒辦法,連續幾天了,我身體不用休養的呀?」
孟小楠愕然!
柳素素的本事有多強,孟小楠可是清楚的。
如果連她都這樣,那這些動作讓榮幼雪和秦玄雅來做,豈不是更難?
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搞定呢,這就開始替別人擔心了。
拿著那圖冊,孟小楠開始研究了起來。
準備研究透徹之後,回去與自家的相公測試一番。
她們這邊全在想著對策,而此時的徐長風,正在家裡鍛鍊身體呢。
手持鋼刀,或劈或砍,全都是最簡單的練習方式。
不懂行的,肯定以為徐長風的本事就這麼點。
如果懂刀法的就會發現,現在的徐長風,技法在他的身上,已經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隨意的劈砍,都有屬於自己的理解在裡頭。
……
藍凌最近成了徐府的常客。
尤其是徐府冷清了之後,他但凡有時間,都會朝著這邊跑。
來到這裡,甚至連吃飯時間都沒打算回家。
這不,一大早又跑來了。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做有沒有打擾到徐長風的正常生活。
坐在石桌前,看著徐長風一刀刀地劈砍,看著對方額頭上逐漸出現的汗水,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這種情況,他在自己的父親身上經常看到。
以前他不懂,每次看到父親這般練習,便會嗤之以鼻,有些不屑。
直到長大後,親自見識了父親那普通一刀的威力,再也不敢小瞧。
用他姐的話來講,父親這種就叫做返璞歸真,一般只有強者才能做到。
可是徐長風才多大年紀?
「大當家的,你的刀法,都是跟誰學的?」
見徐長風收刀,擦汗,藍凌連忙詢問了起來。
徐長風呵呵笑著,一點也沒有因為藍凌的常來而不喜。
就像是六子一樣,他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聽此一問,回應道:「最初是跟我家夫人學的,後來又跟福伯學了一招。
總之,我這刀法不倫不類,不能稱之為刀法,只能算是閒來無事的揮砍而已。」
「福伯?」藍凌興奮地說道:「就是那個天天趕著馬車的福伯?」
徐長風點頭:「對,就是他!」
「大周第一高手,朱有福!」
「你也認識?」
藍凌搓著雙手,興奮地說道:「大當家能不能幫忙牽個線,讓我跟他比畫兩招?」